王步豆滿頭大汗,渾身打顫,沒聽出楊根碩話裏的意思,急吼吼的說道。
“又死不了人,就不麻煩人家了。”楊根碩漫不經心道。
“你我要是落下殘疾,你吃不了兜着走。”王步豆咬牙切齒,想要嚴重的後果嚇住對方。
楊根碩搖頭笑道:“還是殘疾的好,你那兒就是個禍害,是原罪,懂嗎殘疾了,說不定還能做個好人。”
要不是下面出血量較大,已經處於貧血狀態,王步豆八成要噴出一口老血。
看樣子,兩人似乎準備見死不救。
王步豆沒辦法了,挪動馬步,就像走梅花樁,一路走,一路滴血,總算來到了辦公桌的旁邊,拿起手機,撥通了120,同時習慣性按了免提。
“喂,120嗎救命啊,我受傷了”電話接通後,王步豆帶着哭腔說。
“不要急,請問哪裏受傷”接線員小妹妹很耐心,語氣也很溫柔。
“我我下身被銳物刺穿,流了好多血,我你們快來,我快要支撐不住啦。”王步豆哀哀而泣。
“先生不要激動,能不能說的具體一點,是下身什麼部位,被什麼銳物刺穿,是自己受傷,還是外人故意傷害,需不需要報警,需不需要保護現場證據”小妹妹很專業的說道。
“你們快來吧我現在現在只想保住我的生理功能啊”王步豆大聲嚎啕。
“明白了,先生請放心,我們現在就發車。確認一下地址,是天恩中學一號食堂,沒錯吧。”
“沒錯,謝謝。”
“好的先生,請放心,我們會盡快趕過去。但是,由於是下午上班高峯期,所以,我們預計將在一個半小時之後抵達,請您理解。”
“我理解你媽”王步豆激動的大罵,差點摔了手機,或許因爲過於激動,下身一痛,大腿一麻,一屁股跌坐在地。
“啊”這一摔,更是牽動了傷口加重了傷勢,疼得靈魂出竅直吸涼氣。
“姐夫,救命啊。”王步豆終於撥出一個電話,找了一個靠得住的人。
此時,王步豆仰躺在地上,想着這樣或許可以降低血壓,減慢出血的速度。
右手裏拿着手機,左手輕輕捂住傷口。
拔出圓珠筆他是萬萬不敢的。
不止一次看過類似的報道。
建築工人的身體被鋼筋扎穿,消防隊先截去裸露在外的一節,剩下的交給醫院處理。
有人翻鐵柵欄圍牆,被酷似紅纓槍的尖端刺穿,同樣是叫來消防隊,將一整根截斷,然後連帶着傷者一起送去醫院。
除了電視報道,還有電影。
十面埋伏裏,章子怡左邊胸口心臟部位插着一把飛刀,現任金城武說:“不要拔,不然你會血脈賁張,流血而死。”章子怡爲了現任,拔出飛刀扎向了前任劉德華。然後,她果然死了。
有了這些活生生的例子和學的教訓,王步豆哪裏敢拔。
“大牛,真的不要緊嗎”凌洋在楊根碩的懷裏,都不敢看地板上的點點鮮血。
這一刻,她不再堅強。
女人之所以堅強,是因爲沒有一個堅強的依靠啊
這一刻,靠在楊根碩懷裏,還要堅強做什麼
“怎麼那麼寸哪”凌洋飛快地看了眼圓珠筆扎的位置,“啊是你踹飛的。”
“不是學霸麼才反應過來”楊根碩笑着說。
凌洋輕輕錘了一下他的肩頭,然後,緊緊抱住他腰。
大牛又一次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救了自己
王步豆一直在流血,就算再慢,也有流盡的一刻啊
他專門在網上查過,一個五十公斤體重的正常人,體內差不多3.5l血液的樣子。
而他這樣的塊頭,頂多也就4l。還沒有一桶食用油那麼多。
他有些發虛,也不知道已經流掉了多少。
看着門口這對見死不救還在那兒秀恩愛的狗男女,王步豆死的心也有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接通後,習慣性的按下免提,裏面傳出急救中心小妹妹溫柔的聲音,“先生,剛纔你很激動,我想再次確認一下,還需要我們發車嗎”
“你們你們還沒發車,見死不救嗎”
“你的狀況似乎還可以。”
“可以尼瑪”
“能不能好好說話,還有力氣罵人,拜拜”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急救中心的小妹終於怒了。
“別發吧發吧,看看能能趕上吧”王步豆哀嘆道。
“喂,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分開,在校園裏摟摟抱抱,你們哪個班的,叫什麼名哦,是大牛啊”
接到小舅子求救的電話,陳正宰挺着個大肚子,急匆匆而來,遠遠地,就看到一對男女學生在卿卿我我,他立刻就拿出了訓導主任的威嚴。
<b r >
只是,訓斥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然後,他的神情語態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
開玩笑,在這座校園裏,除了林中天的那對雙胞胎孫女,還有突然空降的龍慕雲校長,還有誰知道這小子的分量。
他可是跟林家姐妹同時有所曖昧的人。
他可是同時跟四大校花同時有染的人。
他可是跟龍慕雲校長平等交流的人。
同時,他也是自己承諾那個年度優秀三好學生的人。
儘管,他這半個學期在校的日子,還沒有其他同學請假的日子多。
“陳主任。”陳正宰的語氣緩和了,凌洋也鬆開了手,而且,還打了聲招呼。
“姐夫,救命”聽到陳正宰的聲音,王步豆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杜鵑啼血般喊道。
“豆豆,你這是咋了。”一眼看到滿地血跡,陳正宰也是大驚失色。
當發現傷到的地方,以及那根“兇器”,陳正宰更是胯下一涼。
“是她,是他們這對狗男女,他們害我”王步豆血淚控訴。
陳正宰看了楊根碩一眼,轉而對王步豆道:“傷勢要緊,叫救護車了嗎”
“叫了,他們說還要一個半小時,姐夫,我會死嗎”王步豆抓住陳正宰的胳膊問道。
“哪有那麼容易死”陳正宰厭惡道,抖開小舅子的手,起身撥通一個電話,“校醫室嗎我是陳正宰,我在一號食堂辦公室,這裏有人受傷流血,你們趕緊過來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