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楊根碩一步跨過來,就抱起了她。
“大牛,你幹嘛”她驚魂未定。
“我要忙了。”不由分說,他抱着她,大踏步朝着臥室走去。
“不要啦,這大早上的。”查蓉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其實剛剛那淺淺一吻,身體都不能自已了。
“忙完了,給你買新衣服,還有新年禮物,之後,再去看看咱爸咱媽。”
“咱爸咱媽”查蓉重複一句,一下子瞪圓了美眸,然後雙臂猛然用力,櫻脣狠狠地堵住楊根碩的嘴。
這是個運動過度的早晨。
查蓉嗓子都喊啞了,但是,每一個毛孔,都在往外冒蜜水。
生理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心理上也是。
大牛雖然不能跟自己朝朝暮暮,卻是個善解人意的男人呢。
在淋浴間,兩人又折騰了半天,最後,查蓉一臉幽怨,連換衣服的力氣都沒有。
只能楊根碩代勞。
包括在電梯裏,身體重量的三分之二,都在楊根碩身上。
令人奇怪的是,抵達商場之後,查蓉瞬間滿血。
楊根碩頓時一陣心慌,只怕一會兒,自己就得疲於奔命。
果不其然,偌大的商業街,查蓉越走越興奮,越逛越來勁。
不論是即將下架的冬裝,還是已然上市的春裝,查蓉都hold得住,楊根碩覺得每一件都配,每一件都好,一直大呼小叫,搞得查蓉白眼直翻。
在最後一家香奈兒店裏,依然如此。
查蓉將看得上眼的衣服鞋帽試了個遍,楊根碩每一件都說好,一直吵吵着要埋單。
店員們對此羨慕不已,反覆說“女士,您男朋友興致很高呢”。
結果,查蓉沒好氣的說:“他是我弟弟,小屁孩一個,懂個屁呀”
說完,還挑釁的覷了楊根碩一眼。對他早上的在她公寓行爲多少有些意見。
暴飲暴食,真的好嗎
店員們頓時瞪圓了眼睛。
沒錯,看起來,這小子年紀不大,還真有可能是這位女士的弟弟,可是兩人在五官外貌上沒什麼相似之處。
下一刻,店員們大跌眼鏡。
“妞兒,挑事是嗎”楊根碩一步跨到查蓉面前,左手兜住後腦勺,右手托起下巴,霸道的吻了上去。
查蓉又羞又急,卻怎麼也推不開他,慢慢的,身體軟化,雙手輕輕的環着他的腰。
天哪霸道總裁範兒
年輕的店員們,一個個雙手合十,雙腿夾緊,一雙雙貼着假睫毛戴着美瞳的眼裏,充滿了小星星。
楊根碩接下來的一句話,再次讓店裏發出集體的尖叫。
“剛剛,我女朋友試過的,全部打包。”
直到兩人攜手走出香奈兒店,那些年輕的店員依然一個個哭喪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彷彿暴風雨摧殘過的小花。
實則上,是被這波喜糖加狗糧暴擊到了,承受一百萬點的傷害。
正午時分,九驄山公墓。
楊根碩將鮮花、水果、點心一樣一樣擺在兩座墓碑的面前。
說着說着,查蓉便流下了淚水。
自己幸福了,可爸媽看不到。
楊根碩將她的腦袋按在肩頭,嗅着她的髮香,說道:“叔叔、阿姨,你們放心,我會替你們好好照顧蓉姐,讓她永遠幸福。”
祭拜完畢,楊根碩擁着查蓉前腳剛走,蕭米米就露出身形,旁邊是蕭丁丁。
姐弟倆是來祭拜故去的爺爺的。
“楊根碩”蕭丁丁說。
這當然不是個疑問句。
原本沒有注意到,但因爲姐姐表情不對,循着她目光看過去,就發現了。
蕭米米冷哼一聲,撇過頭去。
蕭丁丁嘴巴動了動,沒有吭聲。
畢竟是親姐弟,蕭丁丁還是關心姐姐的。
在姐姐這段感情上,他同爸爸蕭陽一個態度,並不看好。
但有些話,姐姐已經聽煩了,他也沒法說。
而蕭丁丁以爲姐姐生氣了,其實不然。
要不怎麼說女人心海底針呢
蕭米米只是認爲必須表現成這樣。
要是看到男友跟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自己卻無動於衷,那才叫咄咄怪事。
曾經聽過這樣一個新聞,清明時節,丈夫帶小三掃墓,被原配撞見,原配揪住丈夫,讓他跟他的祖宗十八代講清楚。
可是,蕭米米卻發現自己並不怎麼生氣,的確,不是自欺欺人。
那個女人她認識,叫查蓉,身世遭遇都挺可憐,大牛並沒有對自己隱瞞。
這會兒,蕭米米想的卻是:大牛這也算是見查蓉的家長了吧,那麼,是不是也給帶回去,給老爸見見
雖說老爸和他並不陌生,甚至還很親熱,但今時不同往日,這次登門的身份,跟以往完全不同。
若是跟老爸挑明兩人的關係,也不知道老爸的臉是什麼顏色。
想到老
爸變綠的臉蛋,蕭米米禁不住想笑。
“姐,你”
“我”蕭米米深吸一口,“我沒事。在爺爺面前,我必須嚴肅。”
“如果你想哭,弟弟借你個肩膀。”
“嗬,弟弟,沒想到你還是個暖男呢”蕭米米笑嘻嘻道,“但是姐姐我爲什麼要哭,我又沒病,這多好的天氣,這多好的日子。”
總以爲姐姐是強顏歡笑,蕭丁丁忍不住一聲嘆息。
離開墓地,陪查蓉喫火鍋,席間楊根碩一個勁兒看錶。
查蓉發現了這一點,咬了咬櫻脣,微笑着說:“大牛,一會喫完飯,我要去公司一趟,就沒空陪你了。”
楊根碩眉頭皺了皺,抓住查蓉的手:“蓉姐,我說過了,咱們一起過年,等我忙完手頭的事,就去接你。”
“嗯。”查蓉捂住嘴,點了下頭,眼淚卻無聲滑落。
“別哭,我會內疚。”
“不用,你對我已經夠好了。”
“不,遠遠不夠。”
這時候,服務員將鍋子和涮菜送了上來。
鍋底是鴨掌和蝦,先喫幹鍋,最後加湯涮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