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和羅小梅,這一對新夫婦兩個老東西,剛剛完成了神聖的頗具紀念意義的新年頭一炮,蕭陽躺下來,不屑地說道。
“什麼意思,你女婿很厲害”羅小梅臉蛋紅紅地打趣。
“那小子不是一般的厲害,西京八大家厲害吧,一個個還不是在他手裏俯首稱臣。”
“什麼”羅小梅眼睛亮了,“咱女婿怎麼厲害。”
蕭陽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曹正榮正是你打開工作局面的一個切入點”
“你真是人家肚子裏的蛔蟲吖”
“我雖然經常在你肚子裏,但不是蛔蟲。”蕭陽開了個成人玩笑,這才說道:“這是他作死,大牛絕不會嚥下這口氣,現如今,會自覺主動的成爲你的幫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不對。”蕭陽糾正,“你剛都說了,那是咱女婿。”
“我真是很喜歡這個女婿呢打掉曹正榮,朱胖子等於折斷一臂。”
“嗯王大錘這個人怎麼樣”蕭陽隨口道。王大錘的級別,在他眼裏,實在不夠看。
“那傢伙比較聰明,沒有明顯的依附於任何一邊,但卻有倒向朱胖子的跡象,否則我也不至於重重的敲打他。”
“這次希望他認清形勢。”蕭陽冷笑,“我管不着朱胖子,還管不着他了希望他不要讓我揪住小辮子。”
“老公,你對人家真好”
“其實,我不希望你當領導,多累啊,咱們現在又有了備孕計劃,等有了孩子,你在家裏相夫教子不是很好”
“人家就喜歡當幹部,爲人民服務,我要不是不當幹部,咱們能有這緣分”
“也是。”蕭陽呵呵笑了。正是一次下鄉調研,跟羅小梅對上了眼,一炮定情。
“小梅,我給你出個主意,等你回去的時候這樣這樣”
羅小梅眼睛雪亮,抱着蕭陽狠狠親了一口,嬌笑道:“老公,你太壞了。”
蕭陽淡淡道:“這一招有個名字,叫釜底抽薪。”
羅小梅突然有些害怕,鄉鎮,也就比村裏高那麼一點點,算是最基層的一級組織了,雖有派系鬥爭,卻都在明面上,看着也比較簡單直來直去。
可是,蕭陽這一招狠哪曹正榮直接完蛋,朱洪志也難獨善其身。
蕭陽冷冷道:“政治鬥爭原本就是無比殘酷的,何況他們本來渾身都是屎。”
午夜時分,楊根碩的省親車隊抵達了桃源村。
整個村子,也只有白寡婦家亮着燈。
“白嬸,我回來了。”
白寡婦一臉詫異中,大熊撲進他懷裏,哭得像個孩子。
“好,好,回來就好。”白寡婦忍不住抹淚。
她沒兒子,大牛和大熊就跟她兒子一樣。
楊根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分發禮物。
“白嬸,這是送您的貂皮大衣。”
“大丫二丫,這是給你們的羽絨服。”
“大熊,這件大氅是你的。”
“這個是給你的。”他看了眼呀無心。
“還有這些,紅酒、洋酒、海鮮、巧克力、糖果”
“我終於享上大牛的福了。”白寡婦抹着眼淚。原本風韻猶存的她穿上貂裘,竟然不輸於城裏的貴婦。
唯一有些臉紅的是,連內衣,楊根碩都給準備了。
兩人由內到外換了一身,喜形於色。如同兩隻蝴蝶,在楊根碩面前轉悠。
楊根碩不用說什麼,他含笑的癡迷眼神,便是最好的讚美。
大熊很容易滿足,帥氣威風不是他考慮的範疇,但凡是楊根碩的送的,他都喜歡。
或者這麼說,但凡楊根碩喜歡的,他都喜歡。
但是,二丫發出了楊根碩心裏的感嘆:“大熊,穿上這個,你酷斃了。”
大熊只是一個勁兒撓頭,憨笑。
呀無心死活不換新衣服,嘴裏還嘀咕着:“顯擺,騷包。”
老不死的大煞風景,楊根碩就當沒聽見。
其它幾個小輩也不好說什麼。
白寡婦可是忍不了了。
“喂,你個老東西怎麼回事,大牛難道沒給你買衣服,好好一份孝心,被你糟蹋了。”
“我不稀罕。”呀無心撇了撇嘴。
“你這人,真是不稀罕說你。”白寡婦直搖頭,“大牛,咱開心就好,你餓了吧,嬸兒給你擀麪。”
“好”楊根碩也沒推辭,心裏一直惦記着白寡婦擀的面呢
“大牛哥,那個透明的玻璃盒子幹什麼用的”二丫問道。
楊根碩擡頭看了眼夜空,就拉着兩個丫頭的手,“他們應該安裝好了,看看去。”
之所以裝了三大車,主要是這個“玻璃活動房”佔地方。
“哥幾個辛苦了。”楊根碩給三名司機兼安裝工發煙。
“楊總,您再客氣,我們就不好意思了。”司機們接過煙說。
“好了嗎”
“好了,可以體驗。”楊根碩給他們點菸,幾個人
又是一陣受寵若驚。
“讓人給你們安排了住處,去休息吧,明天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好好,楊總,你忙。”
待三名司機離去,楊根碩才牽着兩個丫頭的手走進玻璃房子。
玻璃房子安置在一個小山坡上,算是桃源村的制高點。
走進去之後,依然可以看到遠的山近的樹。
直到此時,兩丫頭依然雲裏霧裏。
下一秒,二女發出驚呼。
卻是被楊根碩攬着肩頭躺倒下去。
“看,頭頂。”楊根碩輕聲說。
大丫二丫方纔朝着天上看去,頓時說不出話來。
沒有月亮的澄碧夜空,羣星璀璨。
楊根碩的話語響在耳邊。
“你們說過,想要睡夢中一睜眼,就看到滿天星斗”
兩丫頭怔然看他,美眸中立刻蓄滿了淚水,異口同聲:“大牛哥,你還記得”
“現在,我們一起數星星。”楊根碩各捉一隻柔荑,指着夜空。
“看,有流星,趕緊許願。”二丫一聲驚呼,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
大丫也連忙照做。
楊根碩也看到了,一顆顆流星拖着長長的焰尾,劃過夜空,留下長長的燦爛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