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冷靜點。”黎旌辰道,這一刻,他的臉上再無半分稚氣。
“小辰,哥哥首戰失利,這件事決不能讓慕雲知道,否則,她對我的印象會更差。沒想到這小子武力值如此強悍,看來我們對敵人的瞭解不足啊”
黎旌辰渾不在意的笑了笑。
“弟弟,能夠擁有這個冠冕堂皇接近滄浪真子的機會,家族可是付出了很大代價的,所以,哥哥也希望你能夠俘獲滄浪真子的芳心。”
黎旌辰淡淡一笑:“哥,你放心,弟弟我不出手則以,一旦出手,任何女人的身心都會失守。”
“呵呵,希望弟弟旗開得勝。”黎泓俊笑了笑,表情很快又變得猙獰起來,“楊根碩,一介武夫,看看本少爺怎麼玩死你。”
“哥,那傢伙幹什麼去了,難道咱們就這麼傻等着”
“我怎麼知道,沒辦法,總不能把車丟下吧”
“看我的。”黎旌辰翻到前座,從隨身包裏掏出一個小巧的工具箱,麻溜的拆開了方向盤下方的蓋板,拆不開的部分,就暴力拆解。
看的黎泓俊一陣肉痛。
終於,黎旌辰將兩根電線觸碰在了一起,打火,發動機點着了。
“哥,弟弟還行吧”黎旌辰一臉驕傲。
“還行還行。”三百多萬,剛入手的座駕,就慘遭暴力拆解,黎泓俊心疼的不行,卻還不能在弟弟面前表現出來。
“哥,咱們走吧,你來開車。”黎旌辰高興的說道。
就在這時,一名年輕的警察過來拉開車門,並且將鑰匙丟了進來。
黎泓俊哥倆都是目瞪口呆。
警察說道:“楊教官讓我送來的。另外,楊教官說了,希望鴻俊兄能夠想出一個自圓其說的藉口。”
警察扭頭走了。
遲不送來早不送來,偏偏等到剛剛拆開打着火,他給你送過來。
“尼瑪,這廝一定是存心的
黎泓俊差點飈出一口老血。作爲一個伊頓公學的畢業生,一向以紳士自居和示人的黎泓俊,忍不住爆了粗口。
“這小子”蕭陽聽到楊根碩突然出現,並果斷介入的消息,搖頭苦笑,突然大叫:“不好,我剛剛已經通知嫌犯出來了。”
“領導,你現在應該再次同對方聯繫,就說我們必須確認所有人質的生命安全。”
“要是他們不答應呢”
“答應不答應都無所謂,我們只是爲了拖延時間。”劉震霆給蕭陽都想好了,他說:“如果犯罪分子問怎麼確認,可以跟他視頻聊天,讓我們看到每一個人質。”
“好。”蕭陽點頭,他如今是關心則亂,腦子裏一片空白。
“老闆,蕭局上了車,沒穿防彈衣,也沒帶槍。”祕書向市長楊開福彙報。
“蕭陽啊蕭陽,就算這個案子圓滿結束,你也難逃政治不成熟的名聲,一個領導,一個指揮者,一個決策者,卻主動衝鋒陷陣以身犯險,這樣的人自然是難堪大用的。”楊開福搖搖頭,笑了。
虧自己將其當成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真是太高看他了。
黃毛等人剛要押着人質出來,接到蕭陽的視頻請求。
蕭陽道:“我方已經做出了全面讓步,但是你們顯然誠意不足。”
此時的黃毛很輕鬆,他笑道:“蕭局挺有意思,同我們一幫亡命徒講誠意。”
“人應該有最起碼的誠信的。”
“蕭局,有話不妨直說。”
“我已經做到這一步,就是不希望任何一命人質有事。可是,你們卻不將全部人質帶出來,如果你們已經傷害或者殺害了某個人質呢”
“蕭局想怎麼樣”
“你們一共有無名人之,我要在視頻中看到他們,看到每一個活蹦亂跳的他們。”
“你們不會耍什麼幺蛾子吧”紅毛露出臉來問了一句。
蕭陽聳肩,“我都這樣了,還能耍什麼幺蛾子。我會親自送你們上路。”
“不是上路,聽着瘮的慌,是離開。”
“是離開。”
“好吧,您這麼高級別的幹部,說話不會等於放屁,所以我答應你,來吧,先看看你的同志兼下屬。”
“米米”看到蕭米米的一刻,蕭陽激動地說不出來。
“蕭局。”蕭米米眼眶通紅,低下了頭,“屬下給您添麻煩了。”
“你致力於懲治罪犯,解救無辜的人,這是沒錯的,但是,以後做事不要這麼魯莽。”蕭陽說。
“屬下明白。”蕭米米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滑下。
“蕭局,你是確認人質安全,還是在調教下屬啊我怎麼覺着你更像是在拖延時間呢”黃毛臉上寫滿了不樂意。
“這位小兄弟,這都過去多久了,我們市局所有精兵強將早就到位,若是要強攻,早就攻了,不會等到現在。所以,現在跟你拖延時間,根本沒有意義,可能是領導當太久了,一時間沒能忍住。”
“領導,看看這三朵小花。”黃毛將鏡頭對準了阮小玉三人。
三個小女孩手腳被捆,嘴巴被黃膠帶封住,眼神悽楚無助,即便是受過鐵血錘鍊的蕭陽,這一刻也淌下了眼淚。
這眼淚中飽含着激動、氣憤、難過和深深的自責。
女兒儘管魯莽了一些,但是,她的行爲是沒錯的,她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做了一個人民警察應該做的事。
“你們真的是太過分了難道你們就沒有姐妹”蕭陽忍不住說道。
“蕭局也是性情中人啊不可否認,這世上比我們善良的大有人在,但是,比我們可惡的也不計其數,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那個,事已至此,蕭局也不要再講那些沒意義的話了。”
“也罷,最後一個。”蕭陽嘆道。
“稍等。在另一個房間,我給你看看。”
虢閃閃手腳捆在一起,像頭豬一樣,側臥在牀上。嘴巴也被封住。
連日來的折磨,使得她身心疲憊,若不是爲了三個小女孩,她都不想活下去了。
有時候,她會不能自已的想起前任,兩個人還是很有感情的,否則,打電話的時候,不會有沒完沒了的話。
虢閃閃幻想着,前任,也就是胸脯上紋的那個名字的主人,也就是別人的老公和父親,他能夠從天而降,解救自己。
今天,外面的動靜很大,虢閃閃雖然沒法移動,也能夠感受到一股劍拔弩張的肅殺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