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根碩嘆了口氣,果不其然,周筱若就是個內鬼,雖然她有着不得已的苦衷,但既然出手陷害林芷君,便不可原諒。
而且看起來,周筱若也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女人,男人不知道換了幾任,雖然如今就是這世道,可不還是有管青絲這種冰清玉潔的女孩兒嗎
想到這兒,他瞥了眼坐在椅子上,望着周筱若悽苦無助的背影,露出深深同情的管青絲,就越發喜歡這個柔軟的女孩了。
這麼冰清玉潔溫柔可人的女孩兒,就這麼陰錯陽差的,被自己給玷污了。
他摸了摸鼻子,心底居然有些得意。
“大牛,想什麼呢趕緊處理事情,天不早了。”
這時候,看到楊根碩發呆,維多利亞催促道。
“好的。”楊根碩轉而面對公羊剛毅。
公羊剛毅心頭一顫,維多利亞的意思很清楚,今晚在這兒,就是楊根碩說了算。
這小子劣跡斑斑,不是省油燈啊
“公羊家主,事情大概清楚了,說說吧,你們家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還沒說清,其中有個誤會,殺死莉迪亞的另有其人”
啪
儘管公羊帥說的是實情,還是吃了一個嘴巴。
公羊剛毅拱手道:“楊兄弟,維多利亞小姐,犬子罪該萬死,但這的確是實情,老夫以身家性命擔保,還有一股勢力,要對維多利亞小姐不利,不可不防啊”
維多利亞並不清楚,但楊根碩早就看出了這一點,他扭頭看她,維多利亞略一沉吟,便閉上了眼睛:“你們家運氣不好。”
轟
公羊剛毅五雷轟頂。
維多利亞這句話的意思是,兩個保鏢的死,都要算在公羊家族的頭上。
而這一刻,他也的確不敢辯駁,姿態放得極低,“不知怎樣,小姐才能暫息雷霆之怒”
維多利亞眼也不睜,漫不經心道:“若是在我們國家,他早就是個死人了。”
“啊”這一聲驚呼,是公羊帥和公羊剛毅同時發出來的。
公羊帥面露驚惶,趴在地上不住磕頭,帶着哭腔哀求:“維多利亞小姐,我我也不是針對您,您純屬誤傷啊我知道錯了,請您高擡貴手,不要殺我”
這一次,老子沒有阻止兒子求情。
楊根碩冷冷一笑:“維多利亞沒說殺你呀聽不懂人話還有,你的話很有毛病啊不是針對維多利亞,就是針對小君了還派了那麼多的高手圍堵我,企圖給你創造行兇的時間,只可惜”
“我們家族諸多高手摺損在楊兄弟手中,也算是我們家的一種懲罰吧”公羊剛毅痛心的說。
此一役,損失四名玄階高手,而且是一名巔峯,兩名中期,一名初期。
八大家中的另外幾家,每一家也就那麼三兩個高手好不好。
死傷慘重啊
“公羊老兒,你倒是會說,但這不能抵消你們家業障的分毫。”楊根碩的目光在維多利亞、管青絲、林芷君臉上掃過,最後落在公羊剛毅臉上,“要不我做主”
彷彿在同公羊剛毅商議。
“還請楊兄弟高擡貴手。”公羊剛毅推心置腹,“事已至此,不可挽回,那麼,我們家族便傾其所有,竭力彌補。”
公羊剛毅一步步後退,被楊根碩一連串的詰問搞得啞口無言。
是啊,家族雖然有着幾百年的傳承,有着一定的積澱,可是,那是侷限於西京,同人家維多利亞的家族相比,只怕九牛一毛都不如。
“那楊兄弟的意思是”公羊剛毅澀聲問道。
“第一條,斷他五肢。”指着公羊帥,楊根碩面無表情。
五肢
好半天,大家才反應過來。
也只有男人才有五肢那麼多,女人是沒有的。
馬超等一衆保安好不容易忍住笑。
維多利亞卻是不禁莞爾。
林芷君瞪了楊根碩一眼。
管青絲、林曉萌和龍慕雲都有些臉紅。
公羊帥搖頭:“我不要,我不要做廢人。”
公羊剛毅知道,這沒法拒絕,兒子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這是態度。
“來人。”
五名黑袍人立刻動了,輕而易舉控制住公羊帥。
公羊帥在五人手中,徒勞地掙扎着。
公羊剛毅沉痛的閉上了雙眼,右手無力的落下。
這是行刑的信號。
嘎巴嘎巴。
連續四聲。
“啊”公羊帥肘關節、膝關節全部斷裂,滿地打滾哀嚎。
五名黑袍面無表情。
公羊剛毅淚落如雨。
幾名女孩的表現也不大相同。
林芷君一臉憎惡。林曉萌和管青絲有些不忍。龍慕雲面色平靜。維多利亞竟然露出一抹淡笑。
楊根碩知道,這遠遠不夠。
“公羊家主,你能帶着始作俑者親自登門,我們認爲,你們家有了解決問題的誠意,但現在看來,遠遠不夠。”
“楊兄弟,第二條是什麼”公羊剛毅抹一把眼淚,問道。
心裏憋屈的不行,都是因爲家主這個身份所累若非擔心家族受到牽連,兒子落到這樣的地步,做老子的早就跟人家拼了。
“第一條還沒完呢好不好你別打折扣啊”
聽到這句話。
公羊帥立刻不滾了,看向楊根碩的目光透着恐懼與怨毒。
公羊剛毅身子一震,瞳孔一縮。
這怎麼完成啊,兒子四肢已斷,即便治好,將來的修爲也大打折扣,說不定還要留下什麼後遺症。
如果再打斷第五肢,連個男人也做不了,那豈不是真的生不如死。
公羊剛毅以爲對方沒有當真,自己命人打斷兒子的四肢,這事兒就算揭過了,沒想到,他還抓住不放。
“年輕人,不要逼人太甚。”一名黑袍說。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另一名黑袍說。
楊根碩冷笑:“看來公羊家的家教不行啊,下人沒有一點兒下人的規矩。”
“你”五人的臉上同時黑氣涌動。
咔嚓咔嚓,馬超率領全體保安拔槍在手子彈上膛,指向五人。
會客廳內,充斥着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