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不是一文不名,可不是徒弟說餐風飲露麼徒弟辟穀,他只好陪着,完全沒想過對方陰魂不散追到這兒,他還要面臨一場大戰。
早知道一定喫飽啊
這種情況,肯定會影響戰鬥力的吧。
但是,風輪堅信,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敗給楊家兄妹。
“來吧,讓老夫看看你們兩個年輕人的真正實力。”風輪道。
黎耀陽踱步來到一旁。
楊家兄妹上前少許,同風輪相距還有四五米的距離。
黃隊長命令下屬擴大包圍圈,同時,不允許輕易開槍。
因爲大雨,倒是沒有圍觀的羣衆。
三人呈品字形站立,一時間劍拔弩張。
“你們是小輩,先出手吧”風輪淡淡道,盡顯高手風範。
“好。”楊文驥雙臂交叉,氣勢不斷攀升,原本的偏分頭根根豎起。
再看楊語桐,透明的雨衣下,是一襲白裙,只見她纖手一抖,但聽見嗆啷一聲,長劍出鞘倒映秋水,直指風輪。
且不論攻擊力如何,這份姿態,已經極爲養眼。
特警同志們都很激動,瞬間就成了楊語桐的粉絲。
“風輪大師,請。”楊語桐嬌叱一聲,龍泉劍挽出數朵劍花,一陣急促的小碎步,身子飛快地向着對方逼去。
“來得好。”風輪讚了一聲,上身如同風擺楊柳一般,直直倒下,避開對方直取中路的一劍。
這種硬橋硬馬極其考驗功力,同時,也極具觀賞性。
剎那間,楊語桐、風輪二人已經對攻數招。
楊語桐一柄長劍上下翻飛,如臂使指。
劍光閃爍,身姿曼妙,不像在戰鬥,更像是跳舞。
風輪也不差,動作極其輕鬆飄逸,動輒屈指彈擊劍身,發出清鳴,令人驚歎。
一幫特警同志看得津津有味。
除了黃隊長,他從雨衣裏取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還用雨衣遮着,生怕雨淋了一般。
楊文驥當然是全神貫注。
不知風輪有意託大還是故意放水,跟楊語桐打的不溫不火,卻是難解難分。
楊文驥頗覺欣慰,妹妹雖然修爲沒有提升太多,但是,這套玉女劍法已經修煉的爐火純青,否則,又怎麼可能有越級挑戰的實力。
但他卻不敢掉以輕心。
風輪的實力,他很清楚。
一旦反擊,絕對是無比凌厲的。
若是妹妹被控制,只怕他和警方都要投鼠忌器。
所以,他決不允許那種情況發生。
突然,楊文驥眼角餘光瞥見了黃隊長手裏多出東西。
不由得在心中微微搖頭,爲風輪感到悲哀。
也就是說,即便風輪獲勝,黃隊長也不會放棄。
黃隊長手中的東西,楊文驥他是認得的,但他堅信,風輪不認識,黎耀陽或許認識,可他看不見。
就在這時,楊語桐一聲嬌叱,長劍直進。
而風輪則是雙腳如同安裝了導軌,向後急退。
當他後背撞在橋墩上,退無可退的時候,兩根指頭夾住了劍身。
楊語桐手上用力,劍身卻無法寸進。
一幫特警同志都是目瞪口呆。果然,兩人的實力還是存在巨大的差距啊
這時,楊文驥自然移動到攻擊範圍之內,否則,如何馳援妹妹。
楊語桐再次大叫:“呀”
一股內力,從劍身上逼出,直擊風輪。
風輪大驚,連忙撒手,身子向上竄去。
下一刻,噗地一聲輕響。
橋墩上,留下一個淺坑。
就像被子彈擊中。
特警同志們一個個大驚。
高標號的水泥混凝土橋墩,那得有多堅硬啊
竟然能出現一個淺坑,這個威力,已經不亞於子彈了。
特警們都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景,一個個震撼的合不攏嘴。
這一次,隊長黃斯人也不例外。
他們不敢相信,也無法接受,這位如花似玉的楊家大小姐,居然還是個武林高手。
這些念頭,當然是一瞬間在特警同志們的心頭閃過。
反觀風輪。
剛纔應該是低估了楊語桐,所以有些猝不及防。
他冉冉升起,如同拍戲過程中吊着威亞,然後腳尖在橋墩上一點,便自空落下。
楊語桐騰身而起,一劍刺向對方。
風輪五指齊張。一掌轟出。
“桐桐小心”楊文驥連忙示警。
但已晚了一步。
凌厲的掌風已然揚起楊語桐的髮絲和裙裾,她只覺得呼吸困難,剛剛擡起左臂護住頭臉,身子就被勁風向後吹去。
此時,楊文驥已然殺到。
一掌打向風輪。
風輪似乎早有所料,剛剛落地,另一隻手掌迎向了楊文驥。
楊文驥當即運轉吞天決。
兩隻手掌即將撞在一處的時候,風輪突然變掌成拳,一拳砸在楊文驥的掌心。
兄妹倆幾乎同時被風輪打退。
噔噔噔楊文驥一口氣後退七八米,方纔立住身形。
而楊語桐則是做出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就是
長劍壓在地面,增加摩擦,以期望儘快穩住身形。
站都站不穩,何談防守反擊
嘎嘎嘎
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中,伴有點點火星飛濺。
楊語桐總算站穩了。
她看向哥哥,發現楊文驥朝她露出一抹微笑。
然後,兄妹倆做出一個相同的動作同時脫掉雨衣。
“怎麼樣”風輪嘚瑟道:“都說了你們不是老夫對手,沒有困龍陣,敗逃的只有爾等”
話沒說完,肚子再次發出兩聲“咕咕”。
“哦。”風輪摩挲着乾癟的肚皮,感覺胃裏翻騰起一股酸水。
不禁感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喫餓得慌。
他遠遠還沒到餐風飲露便能頂飽的地步。
“少說廢話,繼續。”
楊文驥發現風輪吸取了教訓,知道他的殺手鐗便是吞天決,於是,儘量不同他接觸,即便非接觸不可,也是以最小的面積,最澎湃的內力。
但這樣更有意思。
若是風輪不敢應戰,甚至直接落荒而逃,又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