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宜書”兩個字,女店員心頭便是一顫。
孫宜書訝然道:“老師,你怎麼會看到我的蠟像,啊難道,你在我的店門口”
“還真是你,我還擔心弄錯,我給你師孃買衣服,就在你的店裏,你的活兒還真值錢,一百五十萬一件,有錢還都買不到。”
“老師,你折煞我了,你別急,我正好在附近,馬上就到。”
“真的”
“怎麼會騙老師您”孫宜書頓了一下道:“麻煩你讓店員聽電話。”
楊根碩道:“她聽着呢”
孫宜書嚴肅地說:“小麗,什麼都不要做,等我來。”
小麗看向楊根碩的目光完全不同了,原來這小子居然跟老闆淵源這麼深,但是他纔多大,怎麼會是尊貴老闆的老師哪門子老師啊健身教練還是駕校教練
總之,並不認爲有多麼重的分量。
於是,她據理力爭:“老闆,任婉兒小姐和優生藥業的李優生先生也看上同一件旗袍,他們也想要,所以我覺得”
“你不用覺得,”孫宜書高聲打斷,“等我。”
說罷,她就掛斷了。
到了這一步,女店員、任婉兒和李優生不由得審視起楊根碩來。
瑤姬、百合和花小蠻也這才明白,楊根碩一直在玩兒,他根本就是志在必得。
瑤姬還好,多少還懂的一些人性的複雜。
但百合和花小蠻就是大開眼界了。
她們生活在原始山林,生存纔是最主要的,更多的是跟野獸打交道,人與人之間,也只有武力的高低,哪裏還會玩弄什麼心機。
看到李優生和任婉兒變換的神情,她們心頭不由得一陣暗爽。
果然,這種打臉的方式,比直來直去來的過癮。
約莫過了三分鐘,身着旗袍的孫宜書便大步而來。
店員小麗忙不迭上前迎接:“老闆,情況是這樣的”
“什麼都不用說”孫宜書擺手阻止,目光淡淡掃過李優生和任婉兒,最終落在楊根碩臉上,熱切地說道:“老師,我來晚了,請贖罪。”
“言重了,你有什麼罪”楊根碩笑道。
聽到二人對話的語氣,以及孫宜書謙恭的態度,店員小麗又是一驚,李優生、任婉兒自然也是越發的驚訝,還有淡淡的好奇。
“在我的店裏,你不愉快,師孃不開哎哪個師孃”孫宜書的目光一下子掃過三個女孩,感覺都頗有氣質,卻一時間弄不準。
楊根碩撲哧一笑:“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有很多女人。”
“反正老師不少。”孫宜書咬了咬脣皮,曾幾何時,她也過那麼一點兒心動,不過,早就淡了,她補充說道:“老師在我這裏不愉快,爺爺知道了,也饒不了我。”
“你也沒那麼嚴重。”楊根碩哭笑不得,繼而衝着女店員道:“小麗,現在我們可以試衣服了嗎”
“當然,小麗冒犯先生了,請贖罪。”小麗九十度鞠躬。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你的做法也可以理解。”楊根碩道。
“小麗,你一定是不顧先來後到,狗眼看人低了吧”孫宜書怒道,用鼻子也能想來啦
“你被解僱了,我會多發你一個月的薪水,就這樣。”
“老闆,不要,我錯了”
“你應該知道我的爲人,今天我解僱你,並不是因爲你得罪了我的老師,而是你的做人做事有問題,再留着你,只能是玷污我的品牌形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所以,請你離開。”
小麗知道孫宜書的爲人,雖然看上去溫文爾雅與世無爭,彷彿水墨畫裏走出來的水鄉女孩,然而,她確有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一面。
於是,她紅着眼眶,瞪了罪魁禍首楊根碩一眼,掩面而去。
“老師,不愉快的,就讓它過去吧”孫宜書溫柔地笑着,“那個,要不要我給幾位師孃親自參謀。”
“不用,我們已經挑好了。”瑤姬笑道:“而且,我不是,我只是公子的婢女。”
此言一出,孫宜書、李優生、任婉兒都驚呆了。
這都是什麼年代了,還有婢女
孫宜書想到,楊根碩是西京楊家的少爺,這個待遇,也不是沒可能有。
李優生想到,這個婢女,也太特麼極品了,足以甩自己女人八條大街。
過分,太過分了。
豈有此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至此,李優生愈發打定主意,堵人的主意。
眼下是敗了,臉上火辣辣的。
所以,他決定離去,再待下去,也是自討沒趣。
不過,臨走之前,他要做一件事。
“美女老闆,不知道是否有幸認識一下。”李優生上前幾步,衝着孫宜書大大方方伸出手,按照他的理解,對方只要是個生意人,就絕對不會駁自己面子,當然,更主要的是,孫宜書清新婉約,氣質出衆,他想要藉此一親芳澤,此時此刻,他一雙賊溜溜的眼睛,上下不停打量着孫宜書的玲瓏身段,最後,落在人家白皙粉嫩的小手上。
“抱歉,李先生,改天吧現在我必須閉門侍奉貴客。”孫宜書淡淡的說道,就做出逐客的動作。
李優生一肚子火,但竭力壓制,現在發作,更加掉價。
然而,任婉兒卻沒有這麼多的顧慮,她叫道:“喂,你們打開門做生意,就是這種態度,我看你們遲早關門大吉。”
“不勞你費心。請。”孫宜書臉上掛着敷衍的笑,逐客的意思毫不動搖。
“你”
“走。”李優生一把抓住還要爭辯的女伴,將其拖走。
遠遠的,任婉兒還在掙扎:“老公,讓我跟她們理論。”
李優生怒喝:“住口,還嫌不夠丟人。”
說罷,扭頭看了楊根碩一眼,眼中滿是惡毒。
楊根碩自然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卻沒往心裏去。
“老師,請看。”耳邊響起孫宜書動聽的聲音,楊根碩忙不迭回頭,看到穿上旗袍的百合,再也挪不開眼睛,眼中全是驚豔:“百合,這這旗袍簡直就是爲你量身定做的。”
瑤姬和花小蠻也是下意識的點頭。
孫宜書挽着百合的胳膊笑道:“師孃,現在我才相信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我以後都不好意思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