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米,他們好像怕你”王凱訝然道。
“是嗎沒弄死我,就怕我”蕭米米搖頭,“王隊,你們出去吧我們時間寶貴。”
“好的。”王凱說完,三人衝着楊根碩點點頭走了出去。
審訊室的門剛剛關上,蕭米米一巴掌拍在鐵皮桌子上。
嘭
聲音挺大,嚇得二人一個激靈。
監控的人耳朵都有些不舒服。
“說,爲什麼要殺我”蕭米米咬牙切齒。
“女俠,你厲害,我們不是你對手,我們認栽。”右手腕粉碎性骨折的嫌犯說。
“女俠,我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沒想到只拿到了定金,就把自己折了進來,沒辦法,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與人無尤。”另一個左臂撓骨骨折的嫌犯說。
“委託人資料,給我交出來”蕭米米怒吼。
“警官”第一個嫌犯哭喪着臉,“我們真的不知道啊”
第二個嫌犯也是生無可戀的表情:“誰不知道這種職業的危險性,所以,僱主也擔心我們落網,從而連累到他們,於是,一套成熟的操作手法應運而生。”
“什麼手法”楊根碩興致滿滿的問。
第一個嫌犯不答反問:“那老頭死了沒”
“你死,我乾爸都不會死”蕭米米激動的差點跳上桌子。
“那就好那就好。”嫌犯如釋重負。
“你以爲我乾爸活過來了,就能減輕你的罪行”蕭米米擰着秀眉問道。
“不是的,警官,我們是殺手,拿錢辦事,卻不會去殺不相干的人。”
“對呀對呀,”另一個嫌犯幫腔,“當時,我們的目標是你,是那個老頭拼命擋住了槍口。”
“好了這個不重要。”楊根碩打斷二人,“告訴我現在委託殺手的操作手法,我很好奇。”
兩名嫌犯看了二人片刻,其中一個道:“任務委託,都是一次xing交流,定金也是存在海外戶頭,因爲資金量不大,沒人會動用那麼多的人力物力去查。”
“有道理。”楊根碩點點頭,來到二人背後,然後轉動鐵椅子,讓二人面對他。
“大牛,你幹什麼”這是,耳麥裏響起林建斌警告的聲音。
楊根碩對着監控探頭笑了笑,然後輕輕觸碰二人受傷的部位,“怎麼樣,很痛吧”
“還好。”一個有些忐忑。
“你要幹什麼”另一個有些戒備。
“其實,我是一名醫生,你們顯是罪犯,也有被醫治的權力,我一時技癢,要不給你們止止痛”
楊根碩面帶微笑,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副商量的口吻。
“你是什麼人”一個問。
“你不是警察嗎”另一個問。
楊根碩沒有回答,而是用手掌攏住左手邊嫌犯的右手腕,一股醇和的真氣送過去,衝他挑挑下巴,“什麼感覺”
嫌犯眼中充滿了驚訝:“暖和,就像泡在溫水裏,怎麼會這樣”
“我沒有騙你吧”楊根碩笑容溫和,令嫌犯如沐春風,另一隻手攏住右手邊嫌犯的左臂,“我不會厚此薄彼,在我這裏,你們都是病患。”
他們發現,楊根碩的笑容極具感染力,可以進入他們的心。
慢慢的,他們又發現楊根碩的瞳孔猶如幽潭,突然出現旋渦。
他們猝不及防,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二人閉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身體放鬆,呼吸均勻。
所有人都知道楊根碩使用的催眠術。
但是,在受過專業訓練的嫌犯,而且是全神戒備的情況下,居然能夠輕而易舉的對其催眠,這種能力,令人驚駭。
遺憾的是,楊根碩並沒有問出什麼來。
一刻鐘時間一到,楊根碩打了個響指,兩名嫌犯同時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坐直了身子。
表情從茫然到驚悚。
但,楊根碩和蕭米米垂頭喪氣的出了審訊室。
蕭陽、林建斌、王凱等人紛紛上前安慰。
“米米,彆着急,”林建斌說,“幕後黑手總會露出馬腳,最近我會派人保護你。”
“林局,不用了。”蕭米米擺擺手,“我不想任何人因我再受傷害,然後讓我揹負內疚。”
“這”林建斌爲難地看向蕭陽。
“沒事,就按米米的意思來。”蕭陽搖頭笑笑,“不是我自誇,你手下那些人,哪個是我閨女對手啊”
“老領導不帶這麼埋汰人的”林建斌苦笑。
“你就不用費心了。”蕭陽看着楊根碩道:“我想大牛會安排好的。”
“那好吧,我就不勉強了,我們繼續排查,爭取早日揪出幕後黑手。”林建斌道。
“謝謝林局。”蕭米米拉着楊根碩的手,“大牛,我們去醫院。”
“好。”楊根碩衝衆人點頭,“各位再見。”
“楊教官。”一名女警攔住二人去路,是之前審訊室裏負責記錄的那個。
“有事”這名女警長得也不賴,不過,比蕭米米、馬小霖都要低一個檔次。
當然,楊根碩也不是一味的以貌取人,也看胸。
此女,胸也一般。
“楊教官,沒想到還懂的催眠,可不可以教教我”女警一臉期冀。
“我都不認識你。”
“我叫”
“算了算了,”楊根碩擺擺手,“王隊長,如果你們有需要,我給你們請個老師,無償傳授你們催眠的技巧。”
“真的”劉震霆激動說,“那真是太棒了。現在都是文明審訊,我們都快黔驢技窮了,多個手段,會給我們省下好多力氣和口水。”
女警不死心道:“那個老師能有楊教官厲害”
“術業有專攻嘛楊教官我也不是什麼都厲害,催眠方面,我只是學生。”
說完,豎起手擺了擺,走了。
那名自認爲顏值不低的女警幽怨的撅起小嘴。
二人去醫院看老宋,看到他和劉望男在病房裏眉飛色舞說個沒完,二人知情識趣的,都沒進去打擾。
信步走到院子裏。
爬牆虎鋪天蓋地,覆蓋了涼亭和一堵牆。
幾株紫薇樹,火紅的紫薇花開得正豔。
二人手拉手,在一個長凳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