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心頭輕顫,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小事嗎”康和平看着楊光的眼睛:“我們乾的活,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小心駛得萬年船,細節決定成敗。”
“會長說的都是至理名言。”楊光躬身道。
“上一次大意,讓我失去了兒子,如果再大意,只怕我小命不保。”
“會長,你不要自己嚇自己,兄弟們都很小心的。”
“別打岔,現在回答我的問題。”
“你說守義”
“原來叫守義”
“王守義。”
“出身,來歷”
“孤兒,我看着長大,我資助上了大學。”
“什麼大學”
“野雞大學,剛剛大一。”
“你捨得”
“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他無牽無掛,我是在給他一條出路。”
坦然面對康和平灼灼的目光,楊光繼續說:“幹上幾年,等有了一定的積蓄,就讓他做點正經生意。”
“光子,你跟了我多久了”康和平突然問道。
楊光微微皺眉:“一年零一個星期,確切的說,今天是我跟會長後的第372天。”
“你倒是記得清楚。”康和平長出一口氣,“既然如此,我想你應該更加記得,咱倆是如何結緣的吧”
“當然,要不是會長,楊光早就被人砍死在街頭。”
“我想,人哪怕不會知恩圖報,也不至於忘恩負義。”
“會長,您今天的話怪怪的,光子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係,只是隨便說說,我的意思是,正因爲如此,你才成了我的左膀右臂,得力干將,好兄弟”
“光子感謝會長器重。”
“我想見見這個王守義,”康和平盯着楊光的眼睛,“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楊光笑道:“儘管不合規矩,但既然會長相見,那還不是呼之即來。”
“三日後,無定河上,那些販子來買魚,你讓王守義也來,讓我見一見。”
康和平說完,閉上眼睛,一對鐵核桃在手裏轉來轉去。
“會長,具體時間地點”楊光弱弱地問。
康和平雙眼微開,射出兩道精光,他微微一笑:“到時候自然會通知。”
“是。您休息。”
楊光倒着退了出了房間。
那是因爲,後背早已被汗水浸透。
當地時間正午時分,小型公務機降落在萊茵公國的首都機場。
還沒停穩,就看到勞拉招手。
楊根碩笑着擺了擺,對幾個人說:“看,接咱們的人已經來了,這個大洋馬,可是皇家近衛軍。”
“大洋馬”二丫想當然的問:“好騎嗎”
儘管知道而已不是那個意思,楊根碩還是老臉一黑,汗了一個,“誰騎誰知道。”
艙門緩緩打開,舷梯慢慢放下。
楊根碩當然是第一個出現在門口。
後面依次是百合、花小蠻、大丫、二丫、大熊。
“大牛,我代表公主殿下歡迎你們,嗯,陣容還不小呢”勞拉笑着說。
“謝謝。”楊根碩點點頭,回頭招呼幾個人:“小心臺階。”
左邊一口,右邊一口。
屁股還被捏了一把。
勞拉這才心滿意足,放開魔掌,哈哈大笑。
楊根碩老臉通紅,向目瞪口呆的幾個人解釋:“別介意,這是他們的禮儀。”
花小蠻搖搖頭:“我還以爲比我們還開放呢”
“大牛哥,你爲什麼不掙扎”二丫黑着一張小臉,有些氣憤。
“掙扎那樣太失禮了。”話雖這麼說,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埋怨勞拉,她分明是故意的,分明想要看自己在小夥伴面前出醜。
“各位,請上車吧”
勞拉拉開英菲尼迪suv的側門,招呼道。
楊根碩剛要讓大丫二丫先上,,一輛瑪莎拉蒂緩緩駛來,停在了公務機的旁邊。
側窗落下,露出一張白皙無暇的俏臉,扣着墨鏡,戴着頭巾,顯得相當時尚。
“大牛”
“維多利亞,你怎麼親自來了”
“我願意。”維多利亞將墨鏡推上髮際,笑靨如花。
“殿下,你不是說不來嗎而且,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連個警衛都不帶”勞拉上前抱怨。
“要警衛幹嘛,誰保護誰呀”維多利亞笑問。
她當然是話中有話,自從服用了楊根碩的贈藥,實力大增,勞拉等人都不是她對手了。
“殿下,不帶這麼打擊人的,而且,也不光是個安保的問題,還有排場,還有,平民還不知道你們的關係,你現在就想昭告天下嗎”
“維多利亞,勞拉說的在理。”楊根碩實事求是道。
“那麼,也就是說,我白來一趟,你不上我的車”維多利亞看着楊根碩問道。
“你的車
太小,他們幾個初來乍到,我不可能丟下他們。”
“這個簡單。”維多利亞笑着下了車,徑自坐在了英菲尼迪的駕駛位上,“現在可以上車了嗎”
楊根碩無奈的笑了笑,讓百合、花小蠻、大熊、大丫、二丫他們分別上車,自己則是坐在了副駕上。
“勞拉,那輛車,你開回去。”維多利亞說。
勞拉也很無奈:“我在前頭給殿下開道吧”
就這樣,兩輛車先後離開機場。
路上,楊根碩笑道:“公主殿下親自駕車,這份殊榮,只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
維多利亞也笑了:“知道就好。”
“這一幕要是被你的臣民和擁護者看到,我不是成了千夫所指”
“所以呀爲了你,我把自己裹成了糉子。”
“幾位,這就是維多利亞,現在是公主,不久的將來,就要繼承這個國家。”
楊根碩話音剛落,二丫就忍不住呢喃道:“好厲害。”
“沒什麼厲害的,只是生在了皇家。”維多利亞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說道:“這位小妹妹好可愛。”
“謝謝。”二丫笑着回道,在她眼裏,這個維多利亞公主,比那個勞拉順眼多了。
一見大牛哥,抱着又啃又捏,那真是社交禮儀騙誰呢
就那麼飢渴難不成,萊茵公國的男人都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