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萌也是豁出去了:“大牛,虧你還是個醫生,就是女人身上來了,我沒帶衛生巾,這會兒在廁所求助無門,你幫我取一個偷偷送過來唄,拜託了拜託了。”
“這個……不大好吧。”
儘管林曉萌軟語哀求,可是,楊根碩一個大男人,給她送姨媽巾,萬一被人看到,多難爲情啊!
林曉萌急了:“你不幫我,誰幫我,難道讓我一直蹲着?還有啊,我都不覺得難爲情,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不是說,咱們最終都要結合的嗎?還有,別忘了你對我做過什麼。”
“說的也是。”楊根碩點點頭,“好吧,死了去求,東西在哪裏,你人又在哪裏?”
林曉萌告訴他,東西在書包裏,叮囑他悄悄的取,而她本人則是在女廁第一個隔斷裏。
看看課間時間有限,楊根碩飛快衝進教室,裝模作樣地東張西望,手則是伸進了林曉萌的書包。
可是,他又遇到了難題,裏面各種紙巾,他哪分得清林曉萌需要哪種。
索性拎着林曉萌的書包,衝出教室,直奔廁所。
自始至終,楊根碩都沒有去想,林曉萌放着姐姐不用,爲什麼非找上他。
也得虧馬上上課,廁所裏幾乎沒人,給楊根碩闖進女廁創造了便利。
楊根碩也知道,如果被人發現,一世英名就要毀於一旦……儘管,好像也沒啥英名。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慎之又慎來到洗手池前,佯裝洗手,同時左顧右盼。
男左女右。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身進了右邊。
定定神,呼呼氣,楊根碩回憶一下林曉萌的交代——最邊上一個隔斷。
剛要拉門,就聽到一陣特有的噓噓聲。
楊根碩微微皺眉,從他專業的角度來分析,此女有些尿分叉。
是病,得治。
此女不就是小萌,楊根碩一拍腦袋,那就更一個找個時間給她治了。
一把拉開隔斷,書包朝前一送。
“給。”
四目相對,畫面定格。
半秒後,楊根碩落荒而逃。
十秒後,曲玲瓏“啊”的一聲大叫,但隨即捂住了嘴巴。
這事兒,要是鬧得沸沸揚揚,丟面子的倒是自己。
看來得低調處理,不過,這個楊根碩太過分了,自己必須討回公道。
正怒火中燒的提裙子,不成想,色膽包天的楊根碩去而復返。
“啊,你還來?”曲玲瓏大叫,捂住要害,崩潰中。
楊根碩低頭,遮着前額,一邊撿起書包,再逃。
“楊-根-碩!”曲玲瓏咬牙切齒,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從齒縫中蹦出,“老孃跟你沒完!”
這一次,曲玲瓏也是氣昏了頭,不管不顧了。
楊根碩一口氣跑到教室門口,氣喘如牛,心說這算什麼事兒啊,之前撞了曲老師的屁股,那還有說得過去的理由,可是這一次,哦不,是兩次……竟然發現曲老師是一尊神獸。
呸!楊根碩啐了一口,一個學生將老師得罪死了,能是什麼好事?
就在這時,林曉萌的電話再次打來。
“大牛哥,何出此言,人家還在廁所蹲着,等你送東西呢!”
“什麼!”楊根碩差點蹦起來,“我剛剛去給你送,可是,居然不是你。”
“哎呀,糟糕,我沒給你說清楚樓層。”
聽了林曉萌的解釋,楊根碩只覺得成千上萬的草泥馬從心頭狂奔而過。
……
上課鈴響了,楊根碩戰戰兢兢回到位置上,一看,旁邊換成了林芷君,同時,還看到一份戰書。
筆跡如同屎殼郎爬過,內容很簡單:中午放學後,天台見。
楊根碩二話不說揉成了一團。
最後一排,李正太咬牙切齒,哀嚎:老子的墨寶啊。
“爲什麼又換回來?”楊根碩不看林芷君,低聲問道。
“爲什麼?怕你吃了小萌,作爲姐姐,我有義務保護她。”
楊根碩聳聳肩:“你是怕她吃了我吧!”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楊根碩無辜地說:“沒有啊,就是治病,還能有什麼?”
“沒有?”林芷君冷笑,“小萌說你親了她,還摸她……摸她那裏。”
林芷君很憤慨,但說起這個,也不免臉熱。
“這死妮子,怎麼什麼話都跟別人說?”
“我是她姐,怎麼是別人,說,你打算怎麼對小萌負責?”
“我不是要負責你們倆的安全了麼,還要怎麼負責。”
“這根本是兩碼事,你玷污了小
萌的清白。”
“玷污?哪有那麼嚴重?現在什麼時代,我沒文化,你別騙我。”
“你……”林芷君嬌哼,“嚴肅點,這是個極其嚴肅的話題。”
楊根碩摸摸鼻子,“認真你就敗了。”
林芷君咬緊了貝齒,攥緊了粉拳,腎上腺素急速分泌。這廝,總是很容易讓她上火。
“好吧好吧,換個說法。”楊根碩看着林芷君道,“讓我負責,你不怕委屈了小萌。”
林芷君頓時啞口無言,只能氣鼓鼓看着楊根碩了。
而林曉萌顯然是被迫,才離開了楊根碩旁邊的位置。
她感覺自己就是織女,大牛就是牛郎,而老姐,就是狠心拆散他們的王母。
三排課桌就是迢迢銀河,可是沒有鵲橋啊。
林曉萌可憐巴巴望着楊根碩這邊,然而,楊根碩卻沒有“牛郎”的覺悟。
或許是林芷君覺得楊根碩對他們家有恩,或許,默認了這個妹夫,所以,她提醒了楊根碩。
“黃豹是八班的霸王之一,有兩跟班,聽說同校外人還有勾結,你自己當心。”
“聽你的。”
“什麼?”
“我不應戰,他們能奈我何?”
“……”林芷君無語,直翻白眼,她就沒見過這麼沒骨氣的人。
中午,放學後,黃豹三人候在天台上,承受着烈日的炙烤,秋老虎的威力依然不可小覷。
等啊等,哪裏有楊根碩的影子。
不多時,一個小個子氣喘吁吁跑來,“報告豹哥,有人見那小子出了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