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凌洋直接亡魂大冒,陰魂不散的猥瑣男,大步流星,向她追來。
凌洋鼓起勇氣,回身站定,指着猥瑣男道:“你,你要幹什麼!”
“幹你。”猥瑣男說得乾脆,直言不諱。
“無恥,下流。”凌洋罵道。
“老婆,跟我回家吧。”猥瑣男上去就要摟住凌洋。
“啊!”凌洋大叫一聲,堪堪躲過,“救命,我還是個學生。”
這時候,七八個路人圍了過來,指指點點。
有大叔大媽級別的,也有個別小夥子姑娘。
猥瑣男人高馬大,惡形惡狀道:“我帶媳婦回家,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們最好不要插手。”
“你胡說,我還是個學生,我根本不認識你,你就是個流氓!”
“是不是流氓無所謂,總之,你爸把你賣給我,你就是我媳婦。”
猥瑣男繼續胡謅,還衝凌洋挑了挑眉毛,一臉挑釁。
“可惜了,多俊的姑娘。”
“要怪,就怪她爸。”
“這年頭還敢買賣人口,妹子我幫你報……”
一個眼鏡男話說到一半,被猥瑣男一瞪,不吭聲了。
見沒人敢多管閒事,猥瑣男很滿意自己的威風,很是嘚瑟,搓着雙手,步步緊逼。
凌洋一步步後退,不住搖頭,淌下淚水,“他胡說,誰能幫幫我,哪怕幫我報個警。”
“來吧,小媳婦,跟我回家,讓哥哥好好疼你。”
說着,一把抓向凌洋。
“啊!”凌洋絕望地大叫。
下一刻,她的身子撞進一個男人懷裏。
爲什麼!終究還是沒能逃過嗎?凌洋哭了。
然而,她突然發現,猥瑣男還在前方,他的手腕被人抓住,臉紅脖子粗,卻是無法掙脫。
凌洋扭頭,石化。
剎那間,熱淚盈眶。
朦朧的視線裏,那張明朗堅毅的側臉分外清晰。
這一刻,她覺得他的懷抱好堅實好溫暖。
這一刻,她的整個世界裏,只有一個他。
“小子,你誰呀,想找死?”
猥瑣男的話驚醒了凌洋,她還被楊根碩擁在懷裏,發現這一點,俏臉不由一紅。
楊根碩沒有發現這一點,衝猥瑣男淡淡道:“人渣,棍子斷了沒?”
猥瑣男和凌洋都是一愣。
猥瑣男咬牙切齒:“王八蛋,原來是你。”
凌洋看向楊根碩的目光更加溫柔了,原來,在車上,他也幫過我。
“你這種渣滓,根本不配做男人!”
楊根碩手上一緊,然後一送。
嘎巴一聲脆響,猥瑣男倒退過程中,便發出殺豬般的嚎啕。
“我的手,我的手斷了。”
猥瑣男的手腕有碎骨刺穿,腫起大血包,目不忍睹。
衆皆駭然,單憑手勁兒捏碎成年人的手臂,這得多大的力氣。同時,大家也感到自己的手腕處一陣強烈的不適。
凌洋也咬住了脣皮,臉色有些蒼白。
“嗯。”凌洋輕輕點頭,然後又抓住楊根碩的胳膊,搖搖頭,“別殺人。”
楊根碩笑了笑,掌心伏在了女孩的頭頂。
女孩俏臉一紅,垂下了眼簾。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多是大爺大媽。
猥瑣男顯然承受着極大的痛苦,就這麼一會兒,渾身就像從水裏提起來的,身子也是搖搖欲墜。
“混蛋,我要你死。”
猥瑣男左手往腰間一抹,多了一把彈簧刀。
二話不說,就衝向了楊根碩。
“小心!”凌洋驚呼。
“別看。”
楊根碩捂住凌洋的眼睛,一腳踢出。
“嗷嗚!”
彈簧刀飛了出去,猥瑣男慘號,左手也廢了。
他一步步踉蹌,跌坐在地。
楊根碩上前一步,一腳踩在他的大腿內側。
噗!
一聲悶響,猥瑣男白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這是蛋碎的聲音啊!
在場男性,無論老幼,都忍不住捂住了褲|襠。
即便如此,也有種強烈的不適。
狠,太狠,真特麼狠。
這是衆人對楊根碩的評價。
當然,這種評價只能放在心裏。
然而,楊根碩卻直接說出了自己對他們的評價。
“你們這些城裏人,太冷漠。”
殊不知,一下子捅了馬蜂窩。
“哎,你這個人怎麼說話的,什麼叫冷漠,我們都是文明人。”
“就是就是,你的行爲,已經觸犯了刑罰,就算他是流氓,也罪不至此,你等着坐牢吧!”
“野蠻人,原來是鄉下來的土包子,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吧!城裏套路深趕緊回農村。”
當然也有支持的聲音。
“帥哥,我愛你。”
一個目測一百公斤一米五的姑娘拋來飛吻。
楊根碩一陣反胃,這麼重量級的支持,他消受不起啊!
“大牛哥,你沒事吧!”
凌洋站在楊根碩面前,有些忸怩。
“切,這會兒沒事,馬上就有事,警察一來,他就得進去。”
之前不敢報警的眼鏡男舉起手機,“
我已經報警了。”
“你……混蛋!”凌洋一下子給氣哭了,推了楊根碩一把,“大牛,你快走。”
楊根碩目光一凜,卻撲向了眼鏡男。
“啊,你要幹什麼,報復我!”眼鏡男大叫。
然而,衆人只覺得眼睛刮過一陣風。
卻是楊根碩跑了。
雖然楊根碩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但凌洋心頭依舊有點小失落。女人是感性動物,她們都喜歡頂天立地敢作敢當的男人。
“哈!”眼鏡男嘚瑟起來,“跑了也沒用,我這兒有圖有真相。”
“噢!”
話沒說完,卻是一聲痛號,抱着褲襠蹲了下去。
凌洋踢了一腳,猶不解恨,咬牙切齒瞪着他。
眼鏡男疼歸疼,卻是暗自慶幸,得虧是女生出腳,要是換成剛纔那個傢伙,自己也得蛋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