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又搖頭:“好像現在大家都接受了這種現象,好吧,我不也不能歧視人家。”
看這廝做作的模樣,查蓉又忍不住想笑。
然後真的笑開了,因爲,想到了更加好笑的事兒。
“大牛,你知道嗎?萬愛科不但喜歡同性,而且,他還是小受。”
查蓉眼眸雪亮,興致勃勃。
“小獸?”楊根碩一臉迷糊,“什麼小獸,雖然他喜歡同性,但依然是男人啊!”
查蓉苦笑:“小受,承受的受。”
說完,查蓉捂着額頭,“這個話題本身就有點污。”
“然而,我依然不明白。”楊根碩兩手一攤。
“那估計,你也不知道萬艾可吧!”
“確定不是萬愛科?你問的是萬艾可?”楊根碩以爲對方發音不準。
查蓉笑着點頭。
楊根碩抱拳:“請恕小生孤陋寡聞。”
“說偉哥,或許你就知道了。”
“那玩意啊,我們村長就用,聽說老貴了,一顆一百多塊,好像是外國原裝進口的。”
看這傢伙滔滔不絕,查蓉有些後悔展開這個話題了。
“那麼貴的東西,還是有些作用的,比如俺們村長,原本就是一二三完事,自從服用了原裝進口的藥物,可以堅持到六。”
噗嗤!
查蓉又一次笑噴了。
“姐,這是個很嚴肅的話題,而且,你笑話人家時間短,那是不對的。”
“滾!”查蓉踢了他一腳。
楊根碩喫痛,幽怨道:“姐,你幹嘛踢大牛?”
“大牛?大牛!”查蓉一回味,頓時俏臉飛紅,“你真是個小流氓!”
楊根碩笑了笑,“姐,繼續剛纔的話題,小受啥意思,還有,你怎麼知道萬愛科是小受呢?”
“這個沒法解釋,自己上網查去。至於怎麼知道的,”查蓉收斂了笑容,道:“我是親眼看到的,就在這裏。”
“小受?”楊根碩虛心的向度娘求教,終於找到了,根據那個姓“愛”老頭的相對論原理,小受跟“攻”相對。
其實這種行爲並不新鮮,可以追溯到春秋戰國。只是用詞和叫法比較新鮮而已。
這不,孤陋寡聞的鄉下土包子楊根碩,就沒聽過。
攻和受,不得不說,這叫法那是相當形象。
“大牛,姐不是隨便的人。”查蓉轉過桌子,在楊根碩旁邊坐下。
兩個人的手依然沒有分開。
楊根碩看着緊挨着自己的查蓉,有些意外,不過,反應還是一流的。
“當然,誰要是敢說你隨便,我要他命。”
查蓉咬了咬櫻脣,輕輕地靠在他的肩頭。
楊根碩瞪大了眼睛,呼吸有些不勻了。
“可是,大牛你可不可以幫幫姐姐。”查蓉輕輕的說,聲音飄忽,如夢似幻。
“那還用說。”楊根碩毫不猶豫,“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上刀山下油鍋,眉頭都不帶皺的。”
說話的時候,楊根碩看着她,她看着窗外浩遠明淨的天。
她的眼中滿是憧憬,她的嘴角有笑容綻放,她低聲絮語:“大牛,你是姐姐心目中的男人模樣。”
驕傲啊!自豪啊!
然後一愣。
幫姐姐跟男人有啥關係,莫不是……
他咬住了手指。
查蓉扭頭看了楊根碩一眼,雙臂抱住他的胳膊,儘量往他身上擠。
楊根碩馬上感受到什麼東西壓在自己的大膀子上,軟綿綿熱乎乎的。
然後,就發現查蓉體溫升高,臉上泛紅。
“不可以嗎?”查蓉聲音發顫。
這一刻,楊根碩沒有任何少兒不宜的想法,唯有感動。
查蓉品貌無雙,竟然讓自己幫這種忙,這得是多麼大的信任?
最難消受美人恩!
於是,他表態,鄭重其事的表態,“姐,等我一年。”
“爲什麼?”
“大牛還沒長大啊。”
“我怕。”查蓉的手臂緊了緊。
“怕什麼。”楊根碩扭頭看着她無儔的容顏,皺眉問道。
“怕被萬愛科送到別人的牀上,比如他男朋友。”
“他敢!”楊根碩直接炸毛。
看到楊根碩雙眼瞪得像銅鈴,查蓉心頭一陣熱乎,但還是搖搖頭,面露悽婉。
“你又不能一直看着姐姐,姐就是浮萍的命。”
楊根碩略一思索,便有了決斷。
他拉住查蓉冰膩綿軟的小手,同其十指相扣,那個“儀式”完成的一刻,兩人明顯都是一顫。
他說:“很快,整個西京都知道他是小受,然後你跟他離婚。”
查蓉歪頭看了楊根碩片刻,相信他有那種實力。
“大牛,姐以後就靠你了。”
說完,查蓉在他側臉上親了一口,然後靠在他的肩頭。
楊根碩笑了笑,心頭卻是一嘆。
查蓉這麼漂亮,這麼能幹,沒想到竟然有那樣的家庭,這樣的婚姻。
別人只看到她光鮮璀璨的外表,又有誰懂得她的不幸。
楊根碩唏噓着,心疼着……
“賤人!竟敢公然勾搭野男人,給老子戴綠帽子!”
就在這時,一個娘娘腔大喝道。
然後,楊根碩就看到了萬愛科。
查蓉當然也看到了,慌忙放開了楊根碩的胳膊。
畢竟,現在的她跟萬愛科還存在法律上的夫妻關係,這樣被撞見,有點捉姦在牀的感覺,她忍不住尷尬。
人言可畏,周圍喫瓜羣衆的目光如同利劍。
查蓉如芒在背,無地自容。
“姐,今天大牛爲你做主,日後,讓大牛給你遮風擋雨。”
說罷,將查蓉拉到自己身後。
看着身前並不高大並不寬闊的脊背,查蓉咬着脣皮,涌出眼淚。
茫茫紅塵,滾滾俗世,只要跟大牛一起,一切都不可怕,也不再重要。
哪怕迎着冷眼與嘲笑,也不能屈服命運,要堅持走自己的人生。
楊根碩不知道身後查蓉那麼多那麼複雜的心理活動,也無視那些小資或是曖昧或是鄙夷的目光,只是淡淡看着萬愛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