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楊大哥,有什麼好消息。”郭美美擦了一把眼角殘留的淚痕。
楊根碩將蕭米米的話複述了一遍。
劉母和郭美美同時愣住了。
片刻後,劉母哭着喊道:“大牛,你就是我們家的恩人、貴人哪!”
郭美美再次跪下去,再次讓楊根碩托住了。
“楊大哥,你就是我和小飛的親哥。”郭美美聲淚俱下。
“好啊,這個我認。”楊根碩笑着說道,“所以能,趕緊起來,不要嚇着我侄兒。”
郭美美站起身,臉上多了一抹羞紅。
楊根碩微微點頭,眼前的一幕,讓他也感到很滿足。
但,郭美美顯然不滿足。
“楊大哥,我什麼時候可以去看小飛?”她忍不住問道。
“是啊,大牛。”劉母說道,“孩子太苦了,趕緊讓他們見上一面。”
楊根碩點點頭:“我明白的,你不要太着急,就這兩天吧,我安排人送你過去。”
“不用麻煩……”
楊根碩打斷了郭美美:“不麻煩,我也不是因爲你,我是因爲我的侄兒,怕他累着。”
郭美美撫摸着依舊平坦的小腹,紅着眼圈,對楊根碩說:“楊大哥,謝謝你,真的謝謝。”
……
回到李秀琴的重症監護室,恰巧,孫九針將熬好的藥送了過來。
同來的還有李素問爺孫倆。
李素問見了楊根碩的面,就要跪拜。
楊根碩一把托住,強行將其拉起來,責怪道:“老李,你不是拜過了?”
“老師,我細細研讀了您補全的部分,獲益匪淺,以前很多晦澀難懂的部分,如今都是一順到底。”李素問嘴脣哆嗦着,“之前的跪拜,根本不能表達我的感激和敬意。”
“但是,我不想被圍觀。”楊根碩皺眉道:“我既然答應收你們這幾個學生,自然會毫無保留的教你們。你們的敬意和感激,大可以留到拜師之日,讓你們跪到天昏地暗。”
“好,感謝老師成全。”李素問點點頭,不再堅持。
“大牛,你真的好厲害呀!我再也不敢輕視你了,你還願意收下我這個學生嗎?”李師師撲閃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問道。
楊根碩笑着搖頭:“我不要你這個學生,不過,如果你來暖牀,我倒是不介意。”
“去你的!”李師師笑着啐了一口。
此時,房間裏還有孫九針爺孫倆。
“老師,藥按照你的要求熬好了,你看……”孫九針問道。
“洋洋,這是調整後的一副藥,給你媽媽服下吧!”楊根碩對凌洋說道。
凌洋點點頭:“好的。”
這一次,凌洋在孫宜書、李師師的幫助下,順利的讓母親喝下了苦口的中藥。
對此,凌洋對兩個女孩子充滿了感激。
李師師看出了這一點,她說道:“凌洋,你可以感謝宜書姐姐,我這裏就免了,因爲呢,我惹了大牛生氣,他現在沒有趕我走,已經是格外開恩了,所以,我就要竭力表現,就當是戴罪立功。”
“知道就好。”楊根碩笑着搖搖頭。
李素問也滿足的捋了捋鬍子。
李秀琴顯得很安靜,再也沒有上吐下瀉。
雖然量很少,但有排尿。
凌洋說自己很滿足了,母親沒有那麼痛苦,她可以靜靜的陪着,挺好。
尤其是聽楊根碩說,母親的情況在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好轉。
楊根碩承諾要在這裏留守二十四小時,自然不能提前離開,否則不是自己打臉麼?
不過留下來似乎也沒什麼事。
也就是五六個小時檢查一下李秀琴的狀況,然後,調整一下藥方。
就這樣,天又黑了。
凌洋見母親並無大礙,就勸楊根碩回去休息,哪怕有什麼事情再叫他呢?
楊根碩有些猶豫。
這時候,他接到了艾大剛的電話。
楊根碩走到一旁接通了,艾大剛問:“大牛,你不打算回家了?”
“大剛叔,悠悠沒跟你講嗎?”
“講了。”艾大剛語氣不善,“可是,你也不用喫住在醫院吧,醫院沒有醫生護士了?”
“大剛叔,何出此言哪!”楊根碩笑了。
“小子,認真點,叔叔承認你有本事,可是也不能見異思遷吧!”
“悠悠讓你打這個電話的?”
“別誣賴悠悠,她還讓我不要煩你,可是,你也要顧及一下悠悠的感受,她大度,你不能覺得理所當然啊!”
楊根碩扭頭看了眼凌洋,凌洋只是偶爾將目光投過來,不過,她應該聽不見。
於是,楊根碩深吸一口氣,說道:“大剛叔,我一直把悠悠當妹妹,凌洋這裏,我也是因爲同情她,我並沒有想要將她們都納入後宮什麼的。”
“什麼!”艾大剛大叫,“妹妹?這話有本事你跟悠悠說去。還有,你覺得是同情,那只是你覺得,很多愛情,都是源於同情的。”
“不懂。”
“不懂沒關係,如果醫院沒事,你就先回來吧。”
楊根碩沉默片刻:“那,好吧。”
這邊掛斷電話,跟凌洋道別,再三囑咐,有事第一時間打電話。
凌洋滿口答應着,待楊根碩走了,她已經淚流滿面。
“凌洋,你捨不得他還是……”李師師不解的問道。
凌洋搖頭:“師師,你不懂。”
“我怎麼就不懂了?”李師師不依不饒,“你說出來,看我懂不懂。”
孫宜書也湊過來,這顯然是個女性的話題。
凌洋看了眼病牀上安靜睡着的母親,然後輕嘆一聲,說道:“你們是不是覺得大牛這麼幫我,一定是喜歡我,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多麼多麼的重要?”
“難道不是?”李師師本能的問道。
孫宜書卻沒說話。
凌洋搖搖頭,“不是,至少我覺得,覺得離他很遠。”
“很遠?不會呀,他不是一直在你身邊,而且還是隨叫隨到的那種。”李師師撓撓頭,“凌洋,說起來我還挺想羨慕的,要是有個這樣的男孩子死心塌地的對我,我也就將就了。”
“那只是同情。”凌洋輕輕地說,“同情和愛情,我能分辯出來,我只是一廂情願。”
孫宜書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