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徐彪渾身發抖,卻被重重人牆阻隔。
而蘇紅蓋見好就收,朝外面逃去。
珊珊他爹總算幹了一件對的事啊!楊根碩笑了笑,依然站在賭桌上。
“大家聽我說。”
這一次的話中,他傾注了真氣,雖然比不上獅吼功,但整個大廳都充斥着他的聲音,一個個都覺得耳鼓巨震。
於是,大家都安靜下來。
楊根碩看着凌操說:“我喊你一聲操哥,你不地道啊,說什麼我破壞賭具,實際上,你事先就在賭具上做了手腳。”
“就憑這個?”凌操冷冷一笑,轉而看着那幫賭徒,“各位,就算這樣,我就能搖出自己想要的點數?你們能麼?”
衆人一陣沉默,似乎自己不能耶。
“我能,那也是我的本事!”凌操擲地有聲,局面終於有點受控的跡象,凌操決定趁熱打鐵,“所以,大家不要聽這小子妖言惑衆,這個發現根本說明不了什麼,或許是人家的製造工藝也說不定。”
“巧舌如簧,說的就是操哥你吧!”楊根碩淡淡一笑,“大家再看。”
嘎吱一聲,他捏扁了篩盅。
搪瓷脫落,露出裏面的黑色構造。
“這是鐵的吧!”楊根碩說。
衆人並無異議。
“但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凌操聳肩冷笑。
下一刻,他瞪大眼睛,呼吸停頓,汗毛倒豎。
因爲楊根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他,他根本無從做出任何反應。
緊跟着,手指一痛。
幾名馬仔撲過來,反應很快,倒飛回去更快。
當楊根碩舉起一枚帶血的指環,衆人似乎方纔呼出一口氣。
凌操頭皮一陣發麻,對方戰力指數爆表,自己這幾個人似乎不夠菜呀。
實在是沒想到。
而且,一顆心沉到了湖底。
到了這一步,毫無疑問,這小子發現了一切貓膩,同時還拿到了全部有力證據。
自己也沒法阻止他公佈於衆。
凌操想了想,衝着遠處的徐彪使了個眼色。
徐彪會意,悄然走開。
“大家請看,這是什麼?”楊根碩再次蹦上桌子。
“戒指唄。”榮若第一個回答,這會兒她不擔心了,顯得很是活潑,也充滿了興奮。
“這不是操……哥的賭神戒指。”
有人回話,但是此刻對凌操持懷疑態度,所以,“操哥”叫的也沒先前那麼順溜了。
“正是。”楊根碩朗聲說,然後笑道:“賭神戒指,妙用無窮啊!”
楊根碩在賭桌上轉了一圈,看向凌操的目光充滿着戲謔。
凌操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這是一種煎熬,楊根碩的目光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
就像貓戲老鼠。
他在戲弄自己,看自己狼狽樣兒。
凌操不時看向門口,希望徐彪快點拿着東西帶着人過來。
這時候,楊根碩讓大傢伙看到了真相。
衆人恍然大悟,一個個倒吸涼氣,然後無數雙怨毒的目光看向了凌操。
這些人細細一想,果然還真是輸多贏少,最終,只有賭坊是最大的贏家。
雖說十賭九輸,可是,賭徒一旦發現這一點,最是無法接受,簡直如同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般不共戴天。
凌操狂咽吐沫,心生退意。
幾百雙泛紅的眼睛,此刻每個賭徒心底都裝着一隻野獸。
萬一有人挑頭,他就要真的陷入人民戰爭的**大海。
法不責衆啊。
要是他們羣起而攻,自己可能會被活活打死,那特麼多怨啊!
“各位,大家冷靜點。”凌操一邊悄然後退,企圖逃跑,一邊用言語穩定大家的情緒,“就算戒指是磁鐵,就算色子裏面有鋼珠,但是,我能搖出自己想要的點數,那也是經過刻苦練習的,你們行嗎?”
“強詞奪理。”楊根碩指着凌操,“這麼說來,小偷被發現時,也可以爲自己申辯,只是因爲旁人沒有他的數十年寒暑刻苦修煉的偷竊技術!”
“女婿,說得好!”蘇紅蓋人在外圍,跳腳喊道。
蘇靈珊捂着臉,今天真是糗大了,以後都不知道如何面對大牛。
“各位,今天就由我來替天行道,將大家輸的錢討回來。”
“好。多謝小兄弟。”
“就讓小兄弟爲我們做主。”
“小兄弟簡直就是救苦救難的大救星啊!”
“……”
楊根碩哭笑不得,這幫人真能扯,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你……你要幹什麼!”凌操看到楊根碩不懷好意,一步步逼近,狠狠吞了口唾沫,“別……別過來,兄弟,有話好好說,贏你的錢我不要了,別忘了,你之前還欠我一百五十萬。”
“呵呵……”楊根碩笑了,“操哥,你還真是棺材裏伸手——死要錢。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的處境,大家羣情激憤,一旦失控,你想過後果嗎?”
“我……”凌操眼中充滿了恐懼,一旦失控,自己可能被活活踩死,踩成肉泥。
“你站住,我保證不打死你。”楊根碩笑了笑,輕輕一躍,就落在了凌操的面前。
“啊!”楊根碩剛揚起手,凌操就是閉上眼睛大叫。
“我還沒打呢!你好歹也是一把歲數的大老爺們,又是一方梟雄,就這麼點兒膽色,不是軟蛋慫包麼?”
“兄弟,隨你怎麼說都好,咱們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的。”說着,又去安撫大家,“各位不要激動,給我一點時間,我凌操一定會補償大家的。”
“啊,女婿,救命,救……”蘇紅蓋突然一聲慘呼。
衆人回頭望去,都不由倒吸涼氣。
短短時間,賭坊的內保竟然全都武裝起來。
一個個手裏拿着鳥槍、魚槍、氣槍、鋼珠槍、單管獵槍、雙管獵槍。
蘇紅蓋之所以尖叫,因爲內保領隊徐彪正用雙管獵槍盯着他的腦殼。
蘇紅蓋原本就是個軟蛋,也深知雙管獵槍的威力,這會兒嚇得兩股戰戰,呼吸急促,心臟都要超負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