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理他,咱們洗白白抱着睏覺。”
“睏覺是什麼?”
“呵呵,我學得新詞,好像是哪裏的方言,就是睡覺的意思。”
兩個女人邊走邊說。林伯、林芷君、馬超都是目瞪口呆,很明顯,兩人有種超友誼的關係啊。
然後,三雙目光齊齊投注在楊根碩臉上。
“別這麼看我。”楊根碩一陣頭大,“林伯、馬超,把這個姜家家奴送去地牢,我們好好審一審。”
不遠處,正在走路的蒼雪野姬身子一震。
“野姬,你怎麼了,沒事吧!”宮本涼子立刻就發現了她的異樣。
“沒……沒事,走吧。”蒼雪野姬掩飾過去。
話誰這麼說,她卻放慢了步子。
“小姐,你說好的!”姜華尖叫起來,“我現在需要治療,你答應我的。”
姜華現如今更慘了,之前只是腰斷,現在雙腿也斷了。
剛剛都暈過去了,不知怎麼的,居然還能醒過來。還聽到了楊根碩的話。
楊根碩一聽,扭頭問林芷君:“小君,你答應她什麼?”
林芷君搖頭冷笑:“姜華,我沒有給你準信吧,你也是一把年紀了,是不是有點兒天真?”
姜華頓時面如死灰,“早知道就是這種結局,我只是存有萬分之一的希望,現在希望也算破滅了。”
姜華手掌一翻,拍向自己的前額。
楊根碩眼疾手快,一腳踢出。
掌腳相撞,居然激發出一陣氣浪。
這股氣浪直接將馬超掀倒,林芷君被林伯護在身後,依然有些狼狽。
楊根碩卻沒停手,直接上前,卸了對方雙臂,還有下巴。
“欺人太甚,死的機會都不給我!”姜華口齒不清道。
“沒錯,現在你的生死操於我手,你還有用。”
姜華徹底閉上了眼睛。
同時,他還想到了一點,這個楊根碩的功夫,比百合的父親差不了多少,姜家這次真是踢到鐵板了。
“小君,你回去休息吧,接下來的場面或許會有些血腥。”楊根碩淡淡地說。
“這裏難道還不夠血腥,這件事,我有權力跟進。”林芷君堅持道。
楊根碩望向林伯,林伯點點頭:“老爺不在家,小姐就是一家之主,她長大了。”
“那好吧!”楊根碩同意她跟着。
……
姜玉郎等“佳人相會”,怎麼也等不到,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別墅裏發生的一切,他是一概不知。
“啊……”突然,斷腿處一陣劇痛,他給疼醒了,嘟囔道:“華叔,你也太肉了……啊!”
話沒說完,又是一聲痛呼,這次總算徹底醒了,也看清了來人,也知道了痛楚的根源。
“小姐,你……”
站在他面前的是蒼雪野姬,身上穿着鮮豔的浴衣,眼中放射着喫人的紅芒。
“你爲什麼?”姜玉郎不明所以。
“蠢貨!”蒼雪野姬壓低聲音,罵道,“誰讓你爲了私慾不顧大局的。”
“果然是你!”蒼雪野姬一字一頓說完,一拳砸在夾板上。
“啊!”姜玉郎一聲慘叫,直上九霄。
等那股疼痛勁兒過去了,姜玉郎方纔睜開眼睛,但是面前只剩下保安了。
一名面生的保安語氣不善,“半夜三更鬼叫什麼?”
“我的腿,我的腿……快請楊根碩。”
姜玉郎抱着斷腿,渾身發抖,急切的說。
保安一看,夾板都變形了,鮮血汩汩,他不緊不慢,“我去找找看,楊先生也不是什麼專職醫生,不可能爲你一個人服務,等着吧!”
保安走了,姜玉郎的身子跌回牀上,他剛纔是太着急了,通過蒼雪野姬傳遞的消息,那就是華叔失敗了。
如果是那樣,對方勢必會找自己興師問罪,又怎麼可能好心的爲自己治療。
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可是,我不要腿斷掉,我不要做殘疾人!”
這一次,他只是在心中吶喊。
作爲姜家的長子嫡孫,而且自己外表俊朗,天資過人,文武雙全,原本是可以順理成章繼承姜家的。
現如今,他成了一個廢人,家族怎麼可能還重視他。
“楊根碩,我與你不共戴天,有你沒我!”姜玉郎不再指望楊根碩給他治腿,只希望組織儘快啓動B計劃。
……
楊根碩同林伯、林芷君、馬超從地下室出來,裏面剩下一個奄奄一息的血人。
楊根碩一邊擦血,一邊問道:“小君,如此一來,你跟你表哥家算是徹底鬧僵了,對你們林家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林芷君冷笑:“多年都不曾來往了,鬧僵又有什麼打緊,何況,姜家居然在我們林家如此
行事,顯然沒有把我們這家親戚放在眼裏。”
楊根碩點點頭:“沒有這個顧慮就好。這件事遠遠沒完,姜家算是攤上大事了。”
看到楊根碩的冷笑,林芷君突然覺得後背冷颼颼的。
“馬超,把姜華裝車,順道帶上姜玉郎。”
“大牛……”
楊根碩點點頭,“馬超,對姜玉郎要客氣,用擔架。”
“明白。”馬超帶人準備去了。
“大牛,你這是要登門問罪?”林伯驚呼。
“有什麼不妥麼?”楊根碩搖頭冷笑,“我不知道姜家多牛逼,但是我知道,他們得罪的人同樣牛逼,牛逼到我都不敢得罪。”
林伯、林芷君張口結舌。雖然楊根碩的話有點繞,但他們還是聽懂了。
這楊根碩算得上無法無天,難得謙虛一回,如此說來,百合的親爹還真是霸王龍級別的存在了。
“小君,不會讓你難做吧!”見林芷君沉默,楊根碩下意識問道。
“你會在乎我的感受麼?”林芷君不答反問。
“當然,你現在可是我東家,所以,我必須早請示晚彙報啊!”
林芷君沒笑:“就算我不讓你去,另一個牛逼的人物也能聽我的?”
“不能。”楊根碩實事求是。
“那你去吧!”林芷君想了想說,“以德服人,畢竟是法治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