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秋風蕭蕭,室內溫和如春。
蕭米米第一時間就扯過他一條胳臂,枕在頸下,然後鑽進他的懷裏。
起初是背對着楊根碩的,身子貼的很緊。
飽暖思淫|欲,懷抱如此妖嬈佳人,楊根碩哪裏能夠坐懷不亂,早已心猿意馬起來。
大牛直愣愣頂在人家的臀溝間,他楊根碩也忝爲“頂族”一員。
蕭米米當然能夠感覺到,可能不大舒服,挪了挪屁股,還用小手撥拉了幾下。
每一次觸碰,都讓楊根碩倒吸涼氣,呼吸停頓。
蕭米米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要不是朝不保夕,怎會如此大膽。
耳畔是楊根碩呼出的灼熱氣息,帶着強烈的雄性荷爾蒙。
屁屁上,頂着他的兇器。
蕭米米身體變熱變軟,呼吸變促,有些地方變得溼潤。
她死死咬着脣,想要睡過去。
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雖然平日裏大咧咧的,卻絕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這一刻,她是矛盾的。
想要將身子付與大牛,然而,多少還有些女孩的矜持。更重要的,就是不確定是否感染病毒,若是感染,難道真的要傳染給大牛。
大牛是第一個撥動自己心絃的男孩子。
蕭米米不能自欺欺人,她愛他,所以不能也不忍傷害他。
但如果大牛硬要,她不能保證自己能夠堅守。
楊根碩只是一味對抗着心中的綺念,無法想象蕭米米複雜的心思。
一來,他還不能。
二來,即便能,人家蕭米米現在這麼個狀況,他跟人家顛鸞倒鳳,那不是禽獸不如?
儘管,他有些羨慕禽獸。
“米米,別胡思亂想,一覺醒來,嘛事沒有。”楊根碩又往蕭米米身邊擠了擠,“睡覺。”
秋月皎潔,從窗簾透進來一縷。
情不自禁的,楊根碩擡起一隻手,撫摸過蕭米米漆黑如緞的秀髮,白皙無暇的臉蛋,晶瑩剔透的耳垂,優雅的下頜,頎長的脖頸,渾圓的肩頭,精緻的鎖骨,然後自然而然的停下,覆蓋住一隻隆起的胸肌。
隨着楊根碩手的動作,蕭米米身體彷彿過着電流,一道一道,悸動,酥麻。
令人沉醉,無法自拔。
下意識的搓動雙腿。
“別動,都溼了怎麼收拾?”
蕭米米猛然轉過身子,面對着他。
病房裏沒有絕對的黑暗,哪怕黑漆漆的瞳孔,也有一點亮光。
“你就不能讓他消停一下。”
“我儘量。”
“我想親你,會不會傳染。”
“不會。”楊根碩搖頭。
蕭米米猛撲上來,雙臂纏住楊根碩的脖頸,櫻脣堵住他的嘴。
貝齒輕啓,丁香暗吐。
纏綿舒捲,如膠似漆。
楊根碩感覺自己很挫,這就受不了了,火山即將爆發。
突然,有鹹溼的淚水流進嘴裏。他知道是蕭米米哭了,他捧起他的臉,看着她流淚的雙眼,大牛立刻臣服下去,綺念全無。
“有你真好。”
“抱抱。”
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像個連體嬰。
“試試吧。”楊根碩無奈。
……
荒誕不經的夢。
泥濘。
潮溼。
你身上有我的。
我身上也有你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我們並沒有出格,只是情不自禁,污染了彼此……的衣服。
……
醒來後,都有些難堪。
彼此爭着認錯。
經過一番權衡,還是用蕭米米的小褲褲擦拭雙方比較好,至少不會懷孕。
好死不死的,蘇靈珊第一個來了,手裏還提着早餐。
“你們……”進門後目瞪口呆。
蕭米米露着腦袋,被子裏分明不止一個人,且在蠕動。
蘇靈珊是學醫的,但不併代表她眼界窄見識少,有那麼一個極品室友,耳濡目染,她也汲取了不少兩性知識。
其實有誤會,楊根碩只是在被子裏擦拭自己,聽到蘇靈珊的聲音,立刻冒出頭來解釋:“珊珊別多想,我們都穿着衣服。”
爲了證明,他一把掀開了被子。
他穿着深色牛仔褲,而蕭米米穿着花格子病號服,有些印跡,不湊近是難以發現的。
“是啊……”蘇靈珊眼眶一紅,“你們都穿着衣服,和衣而眠,可是你的手……牀上安慰,夠徹底。”
蘇靈珊丟下早餐,捂着嘴衝了出去。
“反應這麼強烈?”楊根碩有些不解。
突然感覺有人搶東西,一看,竟是蕭米米,她咬牙切齒,從他手中奪過揉成一團的小褲褲,塞在了被褥下面。
我去!
楊根碩一拍腦袋。
自己居然拿着蕭米米的小褲褲,跟蘇靈珊解釋兩人是清白的。
他們只是污染了彼此的衣服,真是清白的呀!
然,訴與誰人聽?
然,又有誰肯信?
“去安慰一下珊珊,看得出來,你在他心目中位置很重。”
楊根碩點了點自己鼻子,“你不介意?”
“你有福了
,去吧。”
……
“你嘛!傻不傻呀,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你白送都不要?人家在病房裏都能黏糊上……”
蘇靈珊靠在牆上,渾身無力,萬念俱灰,淚如雨下。
儘管知道這小子很討女人喜歡,身邊的女孩子着實不少。
但是,有些事,沒看見是可以自欺欺人的。
這樣的場面,她無法接受。
心好痛。
她抓着左邊傲人是胸肌,還有一隻手不停擦淚。
自然是擦不過來的。
“給。”
淚眼朦朧中,是刻骨銘心的容顏。
他臉上帶着歉意,手裏捧着一盒東西。
“什麼?”
“高級草紙。”楊根碩指着盒子上幾個字說。
蘇靈珊一把推開他,跑進了醫院的後花園。
楊根碩摸摸鼻子,還是跟了上去。
一腦門的汗。
女人是非多啊,這都還八字沒一撇呢,一個個就開始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