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楚德所說,自己兒子完全是仗勢欺人,地下停車場的監控,只怕已經被南門雄掌握,那就是如山鐵證啊
“呵呵”第五定海笑道,“那樣一來,我們家第五旻豈不是能落得個英雄俠義的名頭,因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說不定還有獎狀和獎金。”
楚霸天差點氣暈了,二人對自己的遭遇沒有一點兒同情,他們雖然沒有落井下石,卻是沒少說風涼話。
“兩位家主,若是沒什麼事,老朽還有一些家事需要處理,就不奉陪了。”楚霸天說。
“楚兄準備如何處理”南門雄問。
“這個”楚霸天搖搖頭,“兄弟我也在斟酌,二位的意見是”
南門雄道:“楚兄,你一定認爲我來是爲那小子求情,那麼你錯了,我是在給你指點一條明路。”
“南門老弟,你未免將一個小人物看得太重了吧”
“你是這樣的態度,我們就無話可說了。”南門雄起身就走,第五定海緊緊跟隨。
“兩位留步,我送送二位。”楚霸天忙不迭道。
南門雄停下腳步,笑着搖頭:“楚兄留步,看看你的孫子去。另外,老夫愚見,彼此還是化干戈爲玉帛好一點。那小子醫術相當精湛,衝着華回春、孫九針、李素問心甘情願跟着他學習,便可略見一斑。”
“什麼”楚飛雲彷彿又受三道天雷。
南門雄道:“若能握手言和化解前嫌,那麼,那小子未必不能妙手回春。”
楚霸天有些心動,卻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還是送走了兩人。
“爸,怎麼辦”楚飛雲徹底沒了主意。
“孽障”楚霸天一個耳光,將兒子扇出八丈遠,身形一動,又在兒子落地處出現,手臂又一次高高舉起。
楚飛雲紅着眼圈,揚起頭,等待父親的教訓。
楚霸天終究下不去手,放下手臂,一聲嘆息,“滾”
楚飛雲哪裏能滾“父親,天闊的傷”
“會死嗎”楚霸天問,不帶絲毫感情。
楚飛雲搖頭。
“能治好嗎”楚霸天再問。語氣越發森冷。
“很難。”楚飛雲實事求是回答,滿面愁容。
“那不結了。”楚霸天挺直的腰身微微佝僂下來,顯得疲憊不堪,“去吧,讓我思量思量。”
可憐的楚天闊被拉回來之後,只有慈祥的父親和風騷的祕書伺候着,家裏其他人甚至都不知道。
祕書平日裏是一專多能,全身心爲老闆服務着。
如今看到楚天闊第三條腿廢了,她竟然有些開心,覺得只要自己殷勤的伺候,說不準就成了楚家大少奶奶。
然而,剛剛將痛苦不堪、心力憔悴的楚天闊伺候的睡過去,香汗淋漓的她準備洗個澡來着,楚飛雲紅着眼進來,問道,“天闊怎麼樣”
“剛睡着。”
楚飛雲不由分說,將其頂在了牆上。
“啊楚先生”
當被強行闖入的一刻,祕書並沒有太大的心理波動,但卻緊緊抱住了對方的虎背熊腰,裝出不堪承歡的模樣。
心裏卻說這爺倆果然是親生的,讓上女人都是一個模式。
楚天闊哪裏睡得熟,很快就被房間裏那種壓抑着的聲音吵醒了,眼睛睜開一道縫,模糊的視線裏,竟然看到父親楚飛雲正在自己戰鬥過的地方,揮汗如雨戰鬥着。
憤怒、痛苦、憋屈,種種情緒涌上了心頭,他咬住了手指,這纔沒有哭出來。
因爲情緒激動,身體越發疼痛,疼得他暈死了過去。
“不好,老闆大出血。”還是祕書首先發現了不對勁兒。原本楚天闊身上蓋着雪白蠶絲被,沒有分量的那種,他三條腿都廢了,害怕他被壓痛。
這會兒,雪白的蠶絲被已然被鮮血浸透,觸目驚心。
祕書只聽說女人大出血,卻沒見過男人也會這樣,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楚飛雲趕緊衝刺了兩下,抽身而出,顧不得擦拭,提起褲子撲向兒子,“天闊,天闊,不要嚇爸爸。”
這次是真的昏死了過去,又哪裏叫得醒。
楚飛雲驚慌失措,霍然起身,“你看着天闊,我去請示父親。”
說罷,就衝到了門口。
回頭煩躁的吼道:“別擦了,看着天闊。”
祕書鞠了一躬,見楚飛雲離去,這才漫不經心地繼續擦拭。
沒人知道楚天闊這次雪崩的確切原因。
“父親,父親”楚飛雲來到內宅,在楚霸天就寢的門外呼喊着。
一名面容僵硬的老者說:“大少爺,家主剛剛歇下,你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不行,邦叔,十萬火急人命關天啊”楚飛雲急出了眼淚。
“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你還是我大兒子,還是楚家大少爺嗎”
楚霸天吹鬍子瞪眼走了出
來。
“爸,天闊血崩。”楚飛雲含淚道。
“什麼”楚霸天一個踉蹌,然後質問道:“你不是說沒有生命危險嗎”
“田神醫處理過,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也不知道”楚飛雲哪裏知道,兒子血崩完全是因爲他。
楚天闊想着自己都那樣了,父親居然在自己面前臨幸屬於他楚天闊的祕書,這讓楚天闊情何以堪。
楚天闊是獨苗,楚飛雲擔心,難道自己也要經歷中年喪子的人生大苦
“罷了罷了。”楚霸天長嘆,“定邦,備車,登門請人吧。”
“什麼爸”楚飛雲不敢相信,“那小子將您孫兒傷成這樣,您不但不追究,還要向其低頭”
“難道你以爲你你老子我願意難道你不顧自己兒子的死活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爸”楚飛雲無話可說。
楚家以武立家,高手衆多,向來醫武不分,功夫高手,都懂點醫術,楚天闊的情況,楚飛雲和楚霸天都看過,很嚴重,很絕望,送到醫院也無補於事。
南門雄的話,的確爲他們點亮了一盞指路的明燈。
“解鈴還須繫鈴人,南門老匹夫說那小子醫術精湛,不會無的放矢。”楚霸天幽幽道:“同子孫輩的性命相比,我這張老臉算不得什麼。”
“爸”楚飛雲跪倒在地,淚涕橫流。
“定邦,備車。”楚霸天又吩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