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鳳傳說 >第四十九章錯付的癡心
    兩人在巫咸的寢殿四處查看,卻偏偏找不到任何隱蔽的密室、暗格,難道東西並不是藏在寢殿裏那他貴重物品會藏放在何處呢

    他們剛纔在寢殿所見到的都是一些平常之物,身爲巫族大長老,不可能沒有一些奇珍異寶,一定是看漏了什麼地方。

    鳳吟張開翅膀繞着寢殿轉圈,可是轉了三圈也沒有新的發現,這讓她非常生氣:“乾脆一把火燒了這裏,看是找到還是找不到。”

    顓頊好笑的看鳳吟一眼,說道:“你是女孩子,怎麼總是喜歡暴力解決問題的”

    “我從小就是與野獸打架長大的,你有意見嗎”鳳吟不客氣的回了一句。

    “沒有,絕對沒有意見,我只是隨便說說。”鳳吟在他眼裏怎樣都是好的,哪裏會有什麼意見

    兩人在巫咸的寢殿四處查看,卻偏偏找不到任何隱蔽的密室、暗格,難道東西並不是藏在寢殿裏那他貴重物品會藏放在何處呢

    他們剛纔在寢殿所見到的都是一些平常之物。

    “這幅畫有問題。”顓頊站在牆壁上懸掛着的一幅山水畫前,若有所思的說道。

    鳳吟聽說忙飛了過去,上下仔細看了又看,也沒看出問題在哪,這不就是一幅很普通的山水畫嗎扭過頭疑惑不解的望着顓頊。

    “這上面施了極高明的障眼法,連我都差點被瞞過去了。”顓頊微微眯着雙眼,對畫上施法者所遺留的氣息產生了興趣。

    “先說能不能破解吧,別的留到以後再考慮。”鳳吟心急說道。

    “你也太小瞧人了,就憑這點本事還難不到我的。”顓頊撇撇嘴,冷笑着說道。

    只見他寬大的衣袖揚起,手掌在畫面上一抹,原本平淡無奇的畫面,釋放出淡金色光芒,一手抱住鳳吟,嘴裏喝一聲“走。”

    鳳吟眼前一花,再定神望去,周圍又是一番景象,早已不在巫咸寢殿。

    “這是哪裏”鳳吟打量着身邊,只見處處奇花異草,靈氣也格外充沛。

    “這裏是畫中的小世界,同外界一樣有山川日月,草木生靈,難爲巫族竟還有着這樣一件寶物。你孃親說蚩尤的餘部與巫族勾結,看來真有其事,畫面上的封印就出自蚩尤八十個兄弟中的付君,當年曾與他交過手,他的氣息我還記得。”

    顓頊對於巫族擁有這樣的一個小世界也頗有些意外。

    凝神查探了一下,然後擡手指向南邊,說道:“我們去那裏瞧瞧。”

    兩人飛了過去,來到一處密林前面。

    “真是意外啊沒想到在這裏也會遇到熟人。”顓頊望着面前突然出現的身影,輕笑着說道。

    “太子殿下真是冤魂不散,我們大家都躲到這裏來,也能找到。”白曾陰冷着臉,面色不善的望着顓頊。

    “我倒是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們。”顓頊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面前的幾個人,淡淡的說道。

    雖然蚩尤的八十名兄弟個個驍勇善戰,法力高強,但最厲害的蚩尤,顓頊尚且不懼,白曾自然也不會被放在眼裏。

    “你以爲進來這祕境裏還能輕易的出去嗎”白曾冷笑着,在外面不是顓頊的對手,可是在這祕境,嘿嘿,那就難說了。

    白曾不想多說廢話,陰冷的目光掃過顓頊和他肩頭的那隻小鳥鳳吟此時將身形縮小到一隻普通的山雞一般大,看上去軟萌可愛,沒有一絲殺傷力可言。

    這讓他很放心,心裏忍不住冷笑:“顓頊,你自己找上門來送死,可怨不了別人”

    手腕翻動,一面黑色陣旗出現在手中,口中誦動法咒,一時間風涌雲動,日月失色,

    黑色陣旗上一陣光華閃動,眼前的密林登時起了變化,剛纔還是靜立着的樹木枝條開始蔓延過來,似要將兩人吞噬掉。

    顓頊放出天王劍在身週上下盤旋,經過魔化的枝條普通仙劍自然不能輕易斬斷,可是遇上天王劍,頓時殘枝碎葉四下飛濺,根本不能穿透進來。

    白曾將手中陣旗連連搖動,一陣陣黃風呼嘯而至,似有萬千兵刃殺將下來,凌厲無比,掃過肌膚,立時皮開肉綻。

    其中更是卷裹着怪異黑沙,縱然是顓頊接近金仙之體,元神早已堅固如山,在被黑沙打中時,也不禁神魂搖動。顓頊急忙撐起護身仙障,將鳳吟穩穩的包裹起來,此時本就是元神離體,如果再有所損傷,真的就萬劫不復了。

    白曾嘴角噙着一絲冰涼的淺笑,這大陣裏的黃風並非世間之風,而是混沌初開時的一縷玄黃真炁,即便是大羅金仙,也能傷了仙體。

    黑沙則是千年積陰之地的煞土,經過煉製,專傷人魂魄元神,壞人道基,更是陰毒。顓頊就算修爲高深,只要進去了,不死也要脫一層皮下來。

    他現在只要操控大陣,將顓頊牢牢困在裏面,磨也將他磨死。

    遠處一道流光飛來,徑直落在白曾的面前,光華斂處,現出一名身着淡黃衣裙的女子,只見她鴨蛋臉兒,鼻似瓊瑤,耳如綴玉,齒若編貝,脣似塗朱,兩道柳眉斜飛入鬢,一雙秀目清澈猶如一泓秋水,深邃悠遠。

    跟在白曾身邊的侍從一件來人,忙彎腰行禮:“見過蘭在大人”

    “白曾哥哥,這陣裏困着何人,難不成有外敵侵入”蘭在只是略點點頭,便不再理睬那些侍從,把一雙柳眉輕蹙,凝神往陣中望了一眼,回頭問道。

    “顓頊自尋死路,竟獨自一人闖進祕境裏來,被我發動大陣將他陷在裏面,今日他是插翅也難飛出去了。”看見來人,白曾緊繃的臉放鬆下來,想到顓頊此時在陣中不知如何狼狽,眼底隱隱浮出一絲興奮。“對了,妹妹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聽說困在陣裏的竟然是顓頊,蘭在大喫一驚,將臉轉過一邊,只做是在查看陣中情形,不敢讓白曾看出自己臉上的變化。

    藏在衣袖中白玉般的手指緊緊攥着,指甲刺進肌膚也不曾察覺,心裏盤算着要怎樣不着痕跡的支開白曾,白曾的問話根本沒有聽見。

    當年那場大戰,雙方都傷亡慘重,最終以大哥蚩尤的失敗身亡而拉下帷幕,蘭在那時終日作男子裝扮,蘭葉劍下不知殺了多少敵軍將領,顓頊也是在那一戰殺出顯赫的聲名。

    明明兩軍交戰,出手絕不容情的,可是不知爲什麼,在一次自己因爲連日交戰廝殺,靈力耗盡,被顓頊絞斷仙劍,以爲在劫難逃時,顓頊卻放過了自己,並沒有痛下殺手。

    從此顓頊轉身離去時的背影深深印在腦海,揮之不去,漸漸對戰爭的勝負不再熱切,大戰結束後,舉族退隱祕境,蘭在便也恢復了女兒打扮,這些年幾乎從未踏出祕境一步,就怕自己出了祕境會管不住那雙腳,不知覺的去追尋藏在心底印跡。

    明知不可爲,最終只能是徒惹悲傷,還不如一開始就管住自己,別去做一些沒用,於人於己都省心。

    “蘭在,你在想什麼呢”就在蘭在心神不屬時,白曾見她低頭不語,伸手在蘭在的肩頭輕拍了一下。

    蘭在被這輕輕的一拍驚醒,馬上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失態,幾乎就在擡頭的這一霎,她已經恢復了淡然的神態:“剛纔小妹在想,如果此時將顓頊殺死,天庭的兵將就會隨時殺過來了,我們這點根基只怕難以抵擋。”

    “當年五荒天庭聯手,殺了我們那麼多的兄弟,難道就不該殺了顓頊報仇嗎”白曾臉色一變,恨恨地說道。

    當年一戰,八十一個兄弟如今所剩無幾,族人也被迫躲進祕境與世隔絕,白曾的悲憤,蘭在自然知道,可是從來成王敗寇,既然起兵要爭這個天地霸主,就該有不能成功的覺悟,兩軍交戰生死拼殺,哪有什麼誰對誰錯只不過這些話白曾是不會聽得進去的。

    “白曾大人,有人從東邊入口闖進來,說是要我們交出一個叫瑤姬的女人,陸木大人讓您過去一下。”手下接到傳訊,走上前恭聲稟報。

    “瑤姬當年並未參與大戰,你又何苦把她抓回來”蘭在眸色閃動,靜靜問道。

    瑤姬是南荒炎帝的女兒,共工的妹妹,本身的修爲一般,九黎早晚要與天庭再度開戰,難道是想以這位公主來挾持南荒嗎

    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倒把白曾給問住了,剛纔還冷厲生硬的臉上,悄然浮現一絲複雜的情緒,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怎麼回事,這次出去碰巧遇上她,第一眼看見她的臉,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悸動,忍不住想要讓她永遠留在身邊,時時刻刻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蘭在怔怔的聽着白曾說話,看來自己的這個哥哥無可救藥的陷進去了,可是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白曾說完,也沒去看蘭在的反應,把陣旗交給身邊的一名侍從,吩咐看緊了大陣,有任何的異動及時告訴他,然後自顧自的飛身離去。

    目送白曾的身影消失在遠處天際,蘭在回過來再次凝望黑雲暗壓的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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