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中,我就只是萬邵的董事,你的上司嗎”邵維仁的聲音更冷了一些。
關梓平淡的反問,“不然呢”
不然呢,還應該有別的什麼嗎關梓在心底問自己,邵維仁也同樣驚詫自己會講出這樣的話來,今天原本他是希望帶她去的,就算是以下屬的身份,卻終究沒有這樣的機會,關梓從未表現出分毫情感,這讓邵維仁覺得挫敗。
靜默的對峙,兩個同樣來自冰雪之國的人,在情感面前也非要如此理智,用錯誤的方法處理事務,他們在商業上殺伐決斷從未出現過失誤,唯獨在面對自己的內心的時候,會產生疑問。
簡單一點的人,才更容易獲得幸福。
邵維仁嘴角淺笑,眼底卻一片冰冷,他的手在關梓耳邊緊握成拳頭,是在隱忍,是啊,他還想是什麼呢,關梓不過只把他當做上司,當做能夠幫助她奪回孩子的人而已,即使他們之間最是親密,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關梓從未見過邵維仁這樣神色,她知道這裏是他的家鄉,所以自然心境會不同,只不過她從不知到邵維仁心中想的是什麼,現在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後更是不敢妄想。
沉默無言的對峙是可怕的,關梓不敢直視邵維仁的眼睛,她輕咳了一聲,說:“關璐在哪裏呢”
“既然知道我是老闆,那麼你就要服從我的命令,不要提關璐的名字。”邵維仁情緒微妙的變化着,他先是生氣,現在彷彿不生氣了,不過熟知的人就會知道,微笑着的邵維仁纔是最危險的。
邵維仁眼神忽然變得深邃晦暗,他輕聲而危險的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我知道什麼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司吳衛還不知道。”關梓流利的說完,她相信邵維仁一定能夠聽懂。
“所以這是你一直問我關璐的原因”邵維仁反而問了一句這樣的話。
“我還是那句話,我是萬邵的職員,我以萬邵爲中心考慮利益得失。”關梓職業化的語氣說道。
邵維仁微微起身,他冷笑着說:“你不過是希望得到仲謙而已,不必如此大義凜然,我們在一起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各取所需,涇渭分明,關梓想這就是邵維仁對和她關係的定義,原來真的什麼都不是。
關梓拉好剛剛因爲邵維仁的撕扯而散落的領口,她緩緩踱步到門邊上,打開門對邵維仁說道:“邵董請回吧,我明天還有課。”
邵維仁這次走得乾脆利落,瀟灑的步伐一直都留在關梓的記憶中。
拐了個彎來到皇朝會所,邵維仁他們在這裏有固定的豪華包間,他推門而入,裏面唱歌的唱歌,還有兩桌麻將,林喬正在喝酒,看到他笑着喊道:“邵董,不是說不來了麼。”
邵維仁和幾個發小打過招呼,過去和林喬坐在一起,旁邊陪酒的姑娘看到這麼帥的公子哥自然是都圍了上來,你一杯我一杯的給邵維仁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