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現在就去辦妥。希望關董是個守信之人。”
“嗯。”
隨即,關於強便面帶着些些嫌惡,掛斷了電話。
對方這樣說,難道是指他不守信用嗎他會在乎這點小錢
關於強沉了沉臉色。很快又想到即將上演的好戲,那些不快立刻一掃而空。
誰都沒有發現,剛剛司吳衛與關梓見面的時候,一臺照相機記錄了某些過程。
會議終於結束,邵維仁的心卻是依舊有些擔憂。推了其它不重要的行程,匆匆就去辦公室拿了外套便想去找關梓。
“你在哪兒”
邵維仁撥通了關梓的手機號,不等對方開口便直接了當簡單地問道。
關梓正在等紅燈,看到邵維仁的來電的時候是有些喫驚的:“嗯我和仲謙正在回家的路上。”
“具體位置是哪裏我正好也要回家了,順便過去接你們。”邵維仁一手握着手機貼近耳旁,一手整了整衣領子,就等着關梓說出回答便出去往那裏趕去。
“唔”關梓想到剛剛看到的那些照片,心裏再次傳來陣陣刺痛感,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
現在,她似乎不太想見到邵維仁。就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他罷。
邵維仁聽出關梓話裏的不對勁兒,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微皺着眉頭,有點兒擔憂地開口詢問:“怎麼了你和仲謙都沒事吧”
“沒事沒事沒事。”關梓一聽到這話,急忙開口否認。
“那就好。”邵維仁松下眉頭,嘴角輕輕揚起笑容,“在哪兒呢”
見躲不過,關梓只好嘆了一口氣之後,如實告訴了對方自己與仲謙的位置所在。
“嗯,等我。”邵維仁語氣溫柔並堅定地說出這三個字,隨後掛斷了電話。閃舞..
這引得關梓又是一陣恍惚,眼見綠燈就要過去了,她還是牽着仲謙站在原地。
“媽媽。”仲謙用另一隻手扯了扯關梓的衣角,然後成功獲得她的視線之後,又擡手指了指前方亮動着的綠動。
關梓像是吃了一驚,大呼:“已經綠燈了。”然後急忙便抱起仲謙想要趕在紅燈亮起前過馬路,似乎很是着急的模樣。
卻在前腳邁出兩步之後瞬間轉變成了紅燈。
“嗶”
一輛卡車緊急剎車下來,偌大的喇叭聲陡然響起。
關梓自然反應般的停下了腳步,而後轉頭看着距離自己不過遙遙一米距離的卡車,終於回過神。
“怎麼看路的啊出事怎麼辦真是晦氣”卡車司機搖下窗戶的玻璃,探出頭後惡狠狠地怒吼道。
關梓急忙退回到安全區域,不斷稍躬身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許是見關梓態度挺好,看起來也不像是故意的,卡車司機也便放緩了口氣,道:“小心一點兒,看你年紀輕輕的,還帶着孩子。下次多注意一點,不是每個人都像我技術這麼好的。”
說着說着,倒是隱約有些自誇的意味在裏邊兒。
關梓也並不介意,她知道對方是好心,便連連尷尬地點頭答應。
看着漸漸駛遠的卡車,抱着仲謙的關梓不禁在心底感到一絲後怕,竟然在那個時候沒有回過神來,差點兒就要帶着仲謙一起出事了
她低頭看着仲謙,對方正睜着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看着她。一時間,關梓竟有些淚意。
剛剛她在司吳衛面前表現的不在意,似乎真像那麼一回事。原來,不過是她自己在催眠自己罷了。
怎麼可能不在乎呢
真的是她似乎變得越來越不像那個冷靜沉穩的關梓了。..
強忍着眼淚,關梓這次收回全部的情緒,認真地抱着仲謙過馬路,生怕再發生剛剛的事情卻沒有那麼好運了。
邵維仁吩咐好一切,便準備起身離開公司。
就在這個時候,徐森拿着一個信封乘坐電梯,來到了邵維仁的辦公室。
“咚咚咚”敲擊電梯門的聲音。
“進。”
邵維仁皺着眉頭,打開了電梯的門。
“什麼事”
“總裁,這裏有你的一封信件。”徐森向辦公室裏走進了兩步,之後便定在原地,稍稍低頭,雙手呈上信封,滿是恭敬。
邵維仁一時間想不出寄件人會是誰,更別說裏邊兒是什麼東西。他重新坐會椅子上,稍稍靠在椅子上,不帶任何情緒地穩聲道:“拿過來。”
得到同意的指令,徐森纔敢邁動腳步靠,將信封放在邵維仁眼前的桌面上。
邵維仁並不急着拆開,他拿起信封端詳了一會兒,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消息,封面盡是一片空白,這才一邊拆開一邊問道:“什麼時候收到的”
“剛剛一位七八歲的小女孩拿到櫃檯前的,說是有人讓她把這個東西交給總裁您。”徐森退後一步,站在一旁,依舊恭敬。
“哦”這着實讓邵維仁感到有些驚訝。
緊接着,他拿出信封裏的照片,所有的表情以及言語在那一瞬間卡頓,便連空氣似乎都快凝固起來。
照片中正是關梓帶着仲謙與司吳衛淺笑嫣然的場景,看上去都笑的開心,好似一家人,着實溫馨。
邵維仁拿着照片的手不自覺收緊,面色陰沉下來,眼中的火焰漸漸燃燒起來,越來越旺。
“知道是誰寄的嗎”話裏不同於剛剛的輕鬆,反而染上了一種沉重。
徐森在一旁略略喫驚,畢竟邵維仁的變化太過於明顯。他低着頭,回答卻是一刻也不怠慢:“我們問了那個小女孩,她也不清楚,只說是一個帶着口罩帽子和墨鏡的大人,連男女都不清楚。”
空氣漸漸涌動着某種莫名的情緒,愈來愈壓迫。
“嗯。沒事了你就下去吧。”邵維仁強忍住情緒,急急遣退了徐森。他不想把真實情緒暴露在別人面前。
徐森收到,卻有些遲疑道:“總裁,這”
“沒事,你先下去吧。”話還沒說完,便被柔聲了一分的邵維仁再次下了命令,帶着些許刻意的嚴肅。
這一次,徐森倒是聽話地便毫不猶豫地轉身乘電梯下樓去了。縱使他有點兒擔心,但是邵維仁不願意的事情,自然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