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新任老公,體力好 >646爲什麼要幫我
    他撥通了祕書的電話,“幫我調查一下剛剛進我辦公室的女人的身份,基本資料十五分鐘之內傳給我。”

    徐靜被安置在一個空閒的病房裏面,坐在牀沿上忐忑不安,她想跑,只要跑掉他們就找不到自己人了,這件事情也算就此告吹。可是自己如果真的走了,老房子那就真的沒有一絲希望了

    她握緊手機,緊抿着嘴脣,決定賭上一把。

    賭那個家庭醫生的態度。

    玄墨不多久就進來了,這次他換上了雪白的白大褂,一身整潔的衣服襯得他面冠如玉,正直乾淨,偏偏他臉上還是帶着神祕的笑意,讓人摸不着頭腦。

    “吶,我知道你沒有懷孕,沒什麼好檢查的啦。”他開門見山地說道。

    “你憑什麼定論”徐靜心中還是有着小小的猶疑,該不該現在暴露。

    “真是個小心的姑娘”玄墨笑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中醫診脈這一說,姑且不看你的神情有鬼,我搭救你時就觸摸了你的脈象了,確實不是懷孕的模樣。再者,我要是想揭穿你,剛剛在那邊就揭穿了,何必幫你避開他跑到這邊啊。”他打了個哈哈,顯得非常冤枉。

    徐靜一愣,她就是因着這個原因纔沒有逃跑的眼前這個醫生存的什麼心思,她真不知道能不能幫到自己,但明顯是知曉了自己的祕密。

    “咳咳,”徐靜清了清嗓子,“我能不能問問你爲什麼要幫我”

    “爲什麼”玄墨微微摸着下巴想了下,“這個問題比較複雜我想想,該怎麼跟你描述呢”

    他在想如果告訴她,他僅僅是閒得蛋疼看了葉霖琛那張無喜無瀾的棺材臉幾年無聊了,想來點變化圖點看戲的新鮮感,眼前這女的會不會覺得他精神變態。

    因爲他發現葉霖琛終於碰上麻煩了,這麻煩還是個女人。

    呃,雖然不是他的女人。

    “如果我告訴你理由,你會不會覺得我有精神變態”玄墨賊兮兮且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個”明顯被這個問題弄得有些喫驚,徐靜卻還是有些靦腆地如實回答了:“我其實不是很在意的我有個朋友,和你一樣也是醫生,他就是個神經變態,所以我覺得醫生有點神經變態什麼的,很正常。”

    哈切正在朝這邊趕來的孟優人突然無端打了個噴嚏。

    “哈”玄墨明顯被這個奇妙的邏輯關係逗樂了,什麼叫醫生有些精神變態都是正常的

    “嗯嗯,我真的是這麼覺得的,而且啊,人人平等,可能只是不同的文化不同的想法而已,我不會看不起你的。”徐靜繼續真誠地說。

    玄墨額頭上浮起一絲黑線。

    被她這麼說着,怎麼搞得自己真的像是個變態一樣

    “咳咳,我的意思是,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沒多複雜。”他咳嗽了兩聲,“你也看出來葉霖琛和我交情不淺了吧作爲他的摯友加滿分損友,我就是想看看他臉上一些新鮮的表情變化,時間長了,膩了。”

    “呃,那和我扯得上什麼關係”徐靜愣愣問道。

    “當然有關係”玄墨手一個響指,“他沒有表情是因爲他沒有碰到麻煩,他沒有麻煩是因爲憑他現在的身價很難碰上麻煩,而你,就是個絕佳的麻煩啊,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想來都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殺傷力,所以我也不問。”

    玄墨眼睛轉的像個狡猾的狐狸,“所以我就是跟你做個小小的交易,我不拆穿你,你讓我看到我希望看到的表情。”

    “就、就這樣”徐靜有些不敢相信玄墨的理由如此簡單純粹。

    “就這樣。”玄墨攤攤手,點頭。

    徐靜想了想,咬咬牙:“好,我答應你,懷孕這件事情,你幫我騙過他。我發誓我不會做出什麼損人利己的事情,我只是有自己的理由。”

    “別的我不用聽。”玄墨擺擺手,“沒有人能輕易動的了傷害得了他,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哦。葉霖琛這種面癱,就是該治治,時間長了不健康”他綻出十分開心的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像極了愛惡作劇的小惡魔。

    徐靜愣愣地,輕聲感嘆道:“你果然是個神經變態。”

    “是真的懷孕了,六週有餘,算起時間,正好和子逸上次回國的時間吻合。”玄墨小聲對葉霖琛說着,同時身後的手朝徐靜比出一個“耶”的手勢。

    既然玄墨都這麼說了,葉霖琛沒有理由不承認,他坐在貴賓室椅子上,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又站了祕書。

    徐靜小心翼翼地觀察着他的反應:他對這個結果沒有之前強烈的反應,只是簡單應了聲,隨之冰魄一樣的眸子從擡起的睫毛後朝自己直直射來,他起身,修長而有彈性的腿突然朝自己走來。

    葉霖琛從祕書手上拿過一份合同塞到徐靜手裏,言簡意賅地說:“給你三十萬,籤吧。”

    這個價格,最少是當時葉子逸事後給她的三十倍,他覺得她應該知足了。

    徐靜打開看,是一份密保協議,想不到他在短短十五分鐘時間裏,便擬定出了一份嚴密嶄新的合同,合同剛剛打印出來,還能感受到上面沒有退散的熱度。

    協議的內容是徐靜打掉孩子,帶着30萬默默消失。

    葉霖琛在幾分鐘前掃過了徐靜的基本資料,他認爲,對一個從小被人收養,現在生活拮据,還沒有正式工作的女人來說,30萬不是一筆小數目,足夠超出她的貪婪好多好多倍。

    徐靜看完,神情難得地平靜,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講,乾脆地當着葉霖琛的面撕了這幾張紙。

    玄墨心裏幸災樂禍地鼓着掌,心想:正常情況下,這女的不是應該學着電視劇裏面寫的,表現出一臉被侮辱的憤怒,先大叫幾聲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不要踐踏我的尊嚴之類的,然後再撕碎合同酷氣地將它摔到給協議的大土豪地主臉上說我不稀罕你的臭錢麼

    葉霖琛沒有逃脫土豪的戲劇性發展,很爽快地又拿出一張支票,寫了個三十,在後面加了個零,再次遞給徐靜:“三百萬。”

    徐靜額頭青筋又開始抽,盯着他伸過來修長的手指間夾着的輕飄飄的支票,吞了一口怒火,微笑着接過支票,再次撕碎。

    “你再遞,我再撕。”

    她今天還就要和他槓上了,徐靜心中一段無語,實話說,她撕着都心疼三百萬誒,也許夠她再蓋一個新宅子,可是那是不一樣的,老宅子就是老宅子,一旦消失了,就沒有了

    而且她拿着再多的錢,對拯救宅子也沒有任何用處,三百萬還抵不過葉子逸一句“不拆”來得貴。

    “不了,你還沒那麼貴。”葉霖琛收回了支票,語氣明白刻薄。他不會爲了面子或者賭氣之類的愚蠢情緒再爲這個女人填下更大金額的支票。

    “你想怎樣”他直接了當問。

    只不過這女人還是令他有幾分喫驚的,原本以爲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爲了撈更多錢不知足又找上門的女人,如今看來,反倒不像了。

    “我就想見見葉子逸。”徐靜很誠實地回道。

    “哦”葉霖琛一聲譏諷意味十足的單音。

    徐靜的回答落到葉霖琛耳朵裏,反而變成了另一種意思原來她不是不要錢財,而是妄圖得到更多。

    不知廉恥,不自量力,癡心妄想,異想天開

    一時之間葉霖琛腦子裏蹦出好多類似的詞,讓他都不知該怎麼嘲笑眼前女人的愚蠢了。想通過死攀住葉子逸這顆大樹進入葉家

    “楚小姐。”他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心中對這種女人早已沒有多少耐性。

    “葉子逸,你是見不到的,不過我可以奉勸你一聲,不要妄圖得到那些你根本得不到的東西,這樣不知足只會讓人覺得你噁心,而不會換來任何更有益的結果。五分鐘前,我查了你的基本資料。h市某個新興街區的老街角落被人撫養大的孤兒,大學中途輟學,至今沒有固定工作,你認爲,像你這樣的女人,應該給多少錢我認爲,作爲一個不能選擇出生的人來說,你的經歷值得同情,但是,別用這個作爲你丟棄人格的資本。”

    徐靜清清徐徐聽見他用一種冷酷,接近陳述的語氣挖掘着她身上基本的信息,就像站在一個高高的水晶臺上,盯着腳下扔髒餐布的臭水溝裏的甲蟲,用一種嫌惡,憐憫的眼光。

    她終於忍不住了,一字一句,話語幾乎是從牙齒縫擠出來的:“我、不、是、爲、了、錢”

    葉霖琛和玄墨突然被這個女人眼裏,某種堅定的、惡狠狠的情緒壓住了氣勢,心中微微喫驚。他知道之前這個女人只是個紙糊的兇女人,那般輕浮無理完全是裝給他們看的,卻不知爲何,現在這個女人,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很強勢的氣場,直逼得人不敢直視。

    “我看起來很可憐嗎”徐靜突然擡起眸子直視葉霖琛。

    “因爲我是個孤兒,沒有愛我的父母養育,沒有正常的生活和成長環境,沒有得到應有的教育,就因爲我和親人之間是缺少彼此的,我看起來就很不幸,理應下作嗎我憑什麼要被你看低”

    徐靜向前逼近一步,咄咄逼人地問道。“葉先生,回答我我憑什麼要被你看低”

    葉霖琛反而小退了一步,眸子裏閃着幾分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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