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新任老公,體力好 >653一點都不可愛
    他想起葉子逸之前高搞出的破事,在他面前對他說,哥,說奶奶年紀大了寂寞了,膝下子女又不在,爺爺也早早去世,我們應該給她找個老伴陪陪。

    葉子逸是情場能手,比女性的瞭解只怕她們自己還要了解剖析得透徹,女人的生理週期他比她們還清楚,於是葉霖琛相信了

    他當真派人給奶奶安排了很多的茶花會和閒暇活動,在裏面安插了排成隊的相親對象,那些老頭子爭着給奶奶獻殷勤,害得她好一段時間桃花不斷,不得安生。

    奶奶問這誰出的餿主意,葉子逸無比雞賊地說一手安排策劃的都是哥哥,這事兒自然和自己沒關係。

    於是奶奶因爲這件事一直找葉霖琛的梗。

    他站起身,看着這片被澆灌得溼潤的土地,想起剛剛那個女人伸懶腰的樣子:黑皇后在黃昏時候正好在她身後盛開,妖嬈得像是風中閃光的螢火蟲,最後一絲夕照拉出她姣好的身材,逆着光成爲一個看不清的人影落進他眼裏。

    人只能用自己感受過的感情來溫暖別人真的,是這樣麼。

    送奶奶回了她住屋子,他又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徐靜正坐在餐桌邊,抓着筷子望着餐桌上的飯菜,垂涎三尺。

    “於媽,葉霖琛怎麼還沒有回來”她剛剛第三次問完這個問題,葉霖琛就走了進來。

    聽到她的論調,葉霖琛愣了下,雖然知道,她可能純粹只是因爲看上眼前的菜饞的不行才問的,聽到自己名字出現在這樣一個句子裏,聽着還是有種,有人在等着他回家的感覺。

    “就這麼按捺不住嗎”他調子冷冷的,帶着一貫的譏諷。

    徐靜一驚,低下頭,心裏默默問候了一下他的親戚,然後小聲咕噥道“孕婦都是很容易餓肚子的。”話裏像還帶着點委屈。

    這麼說,自己家還把她餓着了葉霖琛感到好氣和好笑,這女人,怎麼一談起喫就完全沒有節操了呢

    好在還有着基本的禮貌,在自己進來之前沒有自己開喫。

    坐到桌子前,依然很不習慣對面多坐着一個人,菜的分量也比自己平時一個人喫的多了,葉霖琛看了看菜色,葷素還可以,孕婦吃了應該不至於出問題比如吐啊什麼的。他發現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喫吧。”他開口道。

    就像聽到了某條禁令的赦免令,徐靜心中瞬間就滿滿的幸福感了,答應一聲,開動起來。

    她不敢喫得太猛,雖然眼前的菜真的讓她口水飛流直下,葉家有一整個完整的廚師班子,專門就爲他葉霖琛一個人調配三餐了。徐靜現在,在葉霖琛面前,能表現得多乖就有多乖,她還想好好安穩地度過這三個月呢,所以葉霖琛現在是老大,她討好都來不及。

    可惜他太冷了,冷的徐靜都不敢主動跟他講話,儘管她平時是個歡脫燦爛的逗比。

    “你好像不是很餓。”葉霖琛低頭喫着飯,明顯感覺到徐靜和上次喫飯時不一樣的夾菜速度,雖然都很文雅,但現在總感覺她刻意壓着在。“胃口不好不想喫的話,不勉強。”

    話音剛落,徐靜筷子瞬間火速起來。開玩笑這是要她不喫飯的節奏嗎

    兩人同時夾了一塊排骨,葉霖琛沒動,他素來沒有讓東西給別人的習慣。徐靜也沒動,她素來也沒有半路放下的道理,要不也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葉霖琛挑了挑眉,目光移到了徐靜臉上,徐靜擡眸,也看着他。雖然氣勢不足,卻也沒有要讓的意思。

    “這排骨是我先看到的。”徐靜明顯氣弱,小聲爭辯,企圖在葉霖琛的狼爪下救下這塊肉。

    葉霖琛筷子一發力,直接將排骨奪了過來,毫不客氣地放進自己碗裏。

    “看到有什麼用,拿到纔是真理。”他聲調不變,像在說這商場的真理。

    “你”徐靜十分無語,竟然有葉霖琛這種人和一個女的搶東西喫可沒敢說出口,這人簡直從喫飯都能看出他的做事風格,一切冷酷得以實際爲標杆:沒有男人女人之分,沒有情理可言,一點都不可愛

    徐靜皺了皺眉眉頭,腦子一時間轉了個山路十八彎:這人也太難搞了,果然沒辦法從他身上下手要是在他這邊,老宅子的土地所有權都不在自己手上,根本說什麼都沒用小小一塊排骨,就連小小一塊排骨,他都

    唉

    這就是萬惡的強權錢勢啊就因爲他力氣比自己大,所以連排骨自己都守衛不住

    徐靜一時之間,心裏的鬱悶氣又上來,端起了裝排骨的盤子,一口氣將排骨悉數倒入了自己碗裏。

    葉霖琛愕然看她,她得意洋洋道:“葉先生你說的,拿到纔是真理。”

    “”葉霖琛盯了她好一會兒,覺得這種女人簡直是在無理取鬧,可她說的似乎振振有詞拿自己的話來對付自己,好像,不太方便反駁。

    他垂眸想了想,長密的睫毛蓋住眼底冰魄的狡黠。

    端起另外一盤藍山,一盤西蘭花鵝肝,也學着徐靜的樣子,悉數倒進了自己的盤子。

    “你說的很對。”他說道。

    “”

    只有一旁的於媽,看着兩人的樣子,忍不住眼裏盈滿了笑意少爺從來不會在餐桌上這樣像個小孩子地鬧的,從前也不會喫這麼多;之前那個女生,經常會在餐桌上這不喫那不喫,瘦得像個竹竿,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

    少爺還會想着辦法哄着她喫,像個公主一樣。

    可現實生活哪裏允許真的有公主真正要長久在一起的人又哪裏能真的是公主和王子還是眼前楚小姐好,看起來實誠多了。

    眼前兩個人這副模樣,倒是真的讓人喜愛啊。

    凌晨兩三點,徐靜便被一陣口乾舌燥的感覺攪醒。

    她睡眼朦朧地爬起,感覺喉嚨間的排骨味兒還沒有散去,她想起自己喫掉的整整一盤的糖醋排骨,喫太多那醋的味兒到現在還在刺激着她的食道。

    她摸索着拖鞋,開門去客廳裏找水。

    沒有驚動他人,徐靜索性連燈都沒開,夜間落地窗裏,正好看見微微螢弱的月光灑透進來,隱約能看見桌椅傢俱的輪廓,徐靜來到茶具間,踮起腳尖伸手就去夠格檔上的杯子。

    剛快夠到時,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慘白的手,搭在了那個杯子上。徐靜一聲驚呼轉身,丟了三魂六魄之際,迎面撞到了一面肉牆。

    似乎踩了什麼東西一腳,絆掉了自己的拖鞋,她的臉被結實地彈回來朝後倒去。

    黑暗裏葉霖琛眼疾手快地要去扶,卻不小心碰倒了剛要握在手上的杯子,“嘩啦”一聲,玻璃杯先聲落地破碎。

    徐靜又是被聲音驚得一退,光滑的腳面卻是直直地、正好踩在了玻璃上

    “嘶”她倒抽一口氣,腳在刺激下條件反射地一軟,整個身體坐了下去,跌坐在地上,葉霖琛手瞬間也沒有夠着她整個腰身。

    腳底傳來一陣扎痛,徐靜感覺,有塊比較大的玻璃似乎嵌進了肉裏。

    “怎麼了”葉霖琛心中一慌,焦急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廳中所有的燈便亮堂起來,映得徐靜的臉慘白慘白。

    葉霖琛開了所有燈,奔過來蹲下擡起徐靜的腳查看傷勢。

    他本來只是想幫她拿杯子。

    “你怎麼像個鬼一樣無聲無息的啊”看到來人竟是葉霖琛,徐靜欲哭無淚。他也是一身睡衣出現在這裏,想必是晚上喫多了鵝肝

    葉霖琛真的是愣了愣。

    兩個人足足盯着對方盯了好幾秒,突然之間都有點好笑的尷尬。

    徐靜腳底在流血。她光潔的小腿被葉霖琛的大手託在手上,葉霖琛細細看着她雪白的腳底中扎進了一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玻璃片,血正順着腳底流到腳後跟。

    徐靜臉被擡着腳,睡袍的裙子便沿着腿朝後滑了一截。

    “我沒事”臉一紅,腳趕緊往後面縮,說着另一隻腳爲支點,就要扶着地面站起來。

    “別動。”下一秒,她突然身體離了地面,被葉霖琛打橫抱抱起。

    “喂”徐靜一聲低呼,葉霖琛已經抱着她朝他的房間走去。

    “傷口有點深,腳先馬上處理一下,現在太晚,不要吵醒其他人。”葉霖琛簡單地解釋了句,徐靜伏在他胸口,擡頭便只能看見他高傲凌絕的下巴和說話時一上一下的喉結。

    徐靜的臉瞬間爆紅,手完全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裏。葉霖琛身上的溫度,胸腔裏傳來的震動清晰無比地透過兩人不厚的衣服傳到徐靜這裏,她穿的還是一件輕質的吊帶睡裙,胸口露出一片雪白,儘管葉霖琛目不斜視,她還是窘得手足無措。

    徐靜瞪大着眸子被葉霖琛帶回了他的房間,安放在沙發上。葉霖琛瞟了一眼她一身的穿着,眸子微微顫了顫,抿着削薄的嘴脣遞給她一條輕巧的薄毯。

    徐靜滾燙的臉他不是沒有看到,一路走過來,她身上柔軟的彈性他也感受得濃烈,卻不會像她一樣直接反應在臉上,這個女人原來是藏不住什麼表情的。

    她紅雲漂浮在臉上,很快地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宛如一個糉子,眼睛像那種警惕乖張的貓一樣充滿了防衛,嘴角微微嘟着,就這麼看去,漂亮得像是一朵精緻的睡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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