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新任老公,體力好 >657我要重新擁抱你
    爲什麼要不辭而別,爲什麼爲了鎂光燈聚集的舞臺棄他們多年的感情不顧,爲什麼一句憐憫他的解釋也不肯給,就直接斷了所有他找她的方式,爲什麼一走了之,現在又爲什麼回來,爲什麼找他

    當年的黎可還是個大學生啊,有着明亮的笑燦爛的夢想,有着溫軟單純的眼神和小女生的羞怯,是用那樣無可比擬的光芒,讓他深陷愛戀無法自拔

    她害怕一個人走夜路,他便陪着,她討厭數字,他便在有她在的地方從不辦公,她喜歡喫冰淇淋卻害怕長胖,他便細心地將冰淇淋裏面的奶油和巧克力分離出來,只留下帶奶香的水果一口一口餵給她喫,她

    葉霖琛有些不願回想,一幕一幕越是甜蜜,後面便襯得他越是愚蠢。

    當黎可將印着她頭像的雜誌摔在他面前告訴他:自己的夢想已經不能有他在身邊束縛時,他還不相信自己是個傀儡他當時還不是永生的boss,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官宦商賈之類的大人物,他還沒有接管未過世的父母的家業貧窮的黎可或許從來不知道,她的男朋友是個貨真價實的富二代,卻從未在她面前表露,只爲守護她那點自卑又自傲的可憐的自尊心。

    她牽着她的手度過了一段最美麗的時光,卻在羽翼豐滿之時踩着他飛翔,沒有一絲猶疑和停頓。

    葉霖琛那段時間消沉頹敗的樣子,現在的黎可或許根本想象不出,也想象不出,曾經這個男人愛她愛得那麼撕心裂肺。在她緊閉的家門口等了整整一個月的晚上,等到他發高燒暈倒被路人送去醫院醒來,纔像從冗長的噩夢中中醒來,開始了另一個新的葉霖琛。一個冷漠的,不笑的,狠厲的,精明的,不會再愛的葉霖琛。

    原來那個青蔥的葉霖琛,彷彿已經死了。

    黎可退後了兩步,揚起鮮紅的脣,悽美地笑:“霖琛,你想要我解釋什麼”

    明知故問

    葉霖琛深深看了她一眼,重新吸了口氣,手指捏的有幾分泛白,轉身就走。他不願意面對自己剛剛的真心:他過來看她,只是想要確認她又沒有受傷,心裏對她的恨,卻不是輕易再能被原諒的情感哪怕他還不如自己想的真的像玄墨說的,依舊放不下。

    “霖琛我沒有什麼要解釋的。”黎可突然在身後喊道。

    “我回來,並不是想要跟你解釋什麼,只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黎可上前幾步,重新將柔軟的身體貼上他的後背,溫柔環着他的腰。“我只是想要告訴你,過了這麼些年,我發現自己還是愛着你。我要重新擁抱你”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勢在必得的神情,理所當然的語氣。葉霖琛身體微微僵了僵,黎可就是這麼一個女人,唯一一個在他面前,連自己,都變成了她的臣民的人。

    她相信她的魅力和葉霖琛對她的忠誠,葉霖琛纔要開口,就被她輕輕笑着打斷:“什麼都不用說,霖琛,可能你會對這樣的我生氣,但是別開口說任何話來傷害我你今天的到來,就說明了你我之間一切,還未結束。”

    她肆意飛揚的眉尖帶着不可比擬的自信,她已今非昔比,她相信她所擁有的一切,相對過去來說,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葉霖琛,沒有理由不再愛上自己。

    “霖琛,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黎可放開他微微發僵的身體,又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仰頭朝他柔聲說:“我不騙你。這裏住的人,一直都是你。”她有意無意驕傲地挺起自己的胸脯,眼神裏滿是河水微波粼粼時的款款深情。

    葉霖琛冰冷發涼的手在顫抖,他眼中醞釀着一場被什麼絞碎了的風暴,越來越暗沉,緊抿的嘴脣裏,似乎連牙齒都在齧合着顫抖。黎可在他這樣的眼神下心中怯了幾分,面上卻還是逞強賭博似地,掛着純美如三月春風般的笑容,緊緊地將葉霖琛的手留在心口:“從今以後,我會好好愛你,答應你再也不會不辭而別,因爲夢想餓哦已經有了現在缺的,只是你。”

    她的眼睛亮晶晶,卻是帶着幾分顫抖。她在賭,賭葉霖琛在對她的愛與恨之中,始終是依戀着她的她看過葉霖琛近幾年的狀況,在異姓方面完全沒有鬧出絲毫新聞,一直孤身一人在商場縱橫馳騁,這是不是意味着,他心裏的那塊缺口的,裝的還是自己

    “那麼,說好了,下週慶祝成功融資的晚宴,讓我當你的舞伴。”見葉霖琛沒有反應,黎可心中安定了些許,再次揚起開心嫵媚的笑,她似乎,又是一場贏家。

    “還讓不讓人長牙了酸的要死的臺詞,你還真以爲自己是電視劇女主角,還真以爲自己是在拍戲呢”一聲不高不低卻十分不客氣的話語突然打斷了葉霖琛的回答,同時也打斷了黎可臉上剛剛得逞的完美笑意。

    玄墨吊兒郎當地將門踢開,雙手叉在褲子口袋,朝這邊嗤笑了聲。

    黎可臉色瞬間驟變,被人毫不留情地這麼說了一句,竟尷尬得有些發白。

    “玄墨”她也記得玄墨,一個她一直覺得像個狐狸一般,危險的人物。雖是葉霖琛的發小,卻從來都是亦正亦邪的性子,讓人捉摸不透。

    葉霖琛看見不請自來的玄墨,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的自己,一時間對眼前的狀況有些百口莫辯,怔怔然張了張口,卻沒有說話。

    玄墨是從頭到尾見證了他成長見證了他戀愛見證了他改變的摯友,他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和黎可的情形落在玄墨眼裏,他會是個什麼態度。

    玄墨斜着眼衝葉霖琛挑了一下眉頭,發現他脣色有些發白,手指捏的極緊像極了徐靜上次說謊的樣子,只是他眼裏醞釀的風暴,又足以說明他的某種情緒即將爆發。

    “姓葉的,你可否知道,隨便掛斷你的個人醫生的電話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玄墨踱着步子走到他們兩人中間,“你家裏的那位腳傷得可不輕,我沒帶破傷風的針藥,還得勞煩你親自再把人家抱去醫院看看。”他聲音說的很大,像是故意說給黎可聽的。

    黎可臉色更是白了幾分,她後退一步,突然有些結巴問道:“霖琛家裏有女人”她是問玄墨的,眼睛卻是看向葉霖琛。

    玄墨幸災樂禍,唯恐天下不亂地說:“是啊,還是個漂亮姑娘。一個一米六高度,九十斤左右重量,瓜子臉,大眼睛,黑色長直髮大約三十釐米長的女人。”

    他想了想,故意將某年某月某日,葉霖琛眼裏的徐靜形象,學着葉霖琛的話,重複了一遍。

    重複完畢,忽地又噗笑了一聲。

    葉霖琛冷了他一眼,臉色稍微緩和:“她怎麼了”

    玄墨懶洋洋說:“說過了,破傷風。你下班後帶她去我醫院瞧瞧。哦對了,我剛聽祕書說,公司關於那塊最新建地的建築規劃出來了,所以他先回去啦,讓我給你報備一聲。”

    葉霖琛聽完,當即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黎可還想上前攔他,玄墨突然朝前一步:“黎大明星,難道就沒有話跟我也敘舊嗎”

    黎可皺起眉頭,聲音冷了下來:“我和葉霖琛,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事”玄墨狂笑了兩聲,眼睛突然盯着黎可精緻的臉,惡狠狠地道:“葉霖琛是我病人,他丫的腦子偶爾持續不清醒,我有義務監督啊真不愧是飛上枝頭了,連口氣都大了不少那我問你,葉霖琛有女人,又關你什麼事兒呢”

    “我”黎可本來想脫口而出的話,卻是突然之間止住了口。

    “說不出來了吧”玄墨冷笑了聲,“所以黎小姐,你還是像當年離開的時候一樣,太過理所當然了。”

    “你都不記得你原來的樣子了,憑什麼覺得,葉霖琛還是從前的葉霖琛呢”

    葉霖琛走出國貿大廈,重重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還是放不下,還是放不下

    他揉了揉額頭,不知道如果玄墨不來,他剛剛會和黎可怎樣發展。

    黎可是變了,變得讓人反感變得非常露骨,變得讓他都不敢承認,眼前那個妖嬈高傲的女人就是她。可是一個人變了,你能說他已經不是他了嗎

    一個人在心裏住久了,什麼都不做,單純地坐,也會坐出一個坑來。

    他突然覺得很累。

    就像心底殘存的最後一絲希望或者最後一絲執念,被執念本身毀給他看。一下子心裏空蕩蕩,真的也空了。

    葉霖琛坐在沿江欄杆邊的木質長椅上,任江風將他額上的頭髮吹得七零八落,輪渡從江上遠的地方飄過來,載着很多遊客驚喜大叫的臉。整個世界從他眼前經過,彷彿兩千人一次的旅行,沒有一次迴歸與重來。

    才坐了不久,玄墨便像長了狗鼻子般循着他的味道而來。跟着坐在他旁邊,遞給他一支菸。

    葉霖琛接過了煙,沒有說話。

    他已經很久沒有抽過煙了,只有面對大的客戶時,纔會點起雪茄和他們一起討論到古巴哪裏的菸絲最爲正宗,哪裏的咖啡最爲醇美。接着拋磚引玉,慢慢地扯到正題上面來。雪茄爲何味他其實從來不會在意,因爲一切都只是業務需要。這些冠冕堂皇的聊天語言,他早就能倒背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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