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們的關係也不好啊,他在辦公室除了處理公務還有其他事情嘛,何況兩人從來氣場不對盤,她去真的好麼
“徐小姐,總之希望您能來一趟。”
徐靜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那邊電話掛掉了。
我去啊,大公司的員工都如此恃才傲物沒禮貌麼徐靜又氣又悶,卻只能換下睡衣,匆匆忙忙趕去永生投資。
那個打電話的張祕書在樓下等待,徐靜有印象,應該是之前第一次帶他上樓的那個男人。她的柳眉微微皺起,“發生什麼了”
“今天有個姓黎的小姐來找過葉總,兩人中午還一起出去用了餐。之後葉總回來就陰沉着臉,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整整一下午,你就不會進去看看麼”這樣的祕書也太不稱職了吧,頂頭上司不開心就求助外援,還有她算是哪門子外援啊摔,兩人是對頭好麼
徐徐上升的電梯就和那顆越來越沉的心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叮”一聲,徐靜只覺自己的心臟沉到了最底下。
“葉總心情不好。”張祕書也很忐忑,他當然有進去過,但是葉總卻叫他放下文件之後下班。他就是因爲擔心葉總,不然不會這個時候還沒回家。
廢話,前女朋友回來了還風光無限好,更重要的是求複合求結伴。葉霖琛又堅決做一個有信念的男人,說不吃回頭草就不喫,且不論那草是被多少牛羊糟踐過,還是污污淤泥中獨善其身。
“那葉總就交給您了。”
“哎”徐靜不解,就看到原本跟在自己身後的張祕書已經轉身離開了。喂不帶這樣玩的啊,把我叫來你自己閃人
徐靜嘴角抽了抽,眼睜睜的看着張祕書在走廊盡頭的電梯裏朝她揮手,電梯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刻,他還衝她深深鞠了個躬。
這反而讓徐靜不好意思了,大家都是平輩,而且她年齡甚至更小。
好吧那就算了,她在葉霖琛面前也沒有多少形象可言,兩人針尖麥芒的也不知道對過多少回,頂多再留點糟糕印象,反正最後她要拜託的人是葉子逸而不是他。
“咚咚。”徐靜調整心態,在總裁辦公室外敲了敲門。
裏面卻沒有動靜,徐靜又擡手敲了敲,指節稍稍用力,誰知辦公室的門竟然開了。
撲面而來的酒氣
徐靜小心翼翼的探進腦袋,見沒有人,再緩緩的推開門。
落入眼底的辦公室景象讓她咋舌,一地狼藉,廳裝啤酒罐兒,還有白酒瓶,紅酒也流了一地,空氣中瀰漫着各種酒味。
徐靜不由皺眉,“葉霖琛”
沒有人回答,她目光四下一掃,辦公桌前沒有人,沙發上沒有人,內置休息室敞着大門也沒有人。
而矮几上還擺放着許許多多沒開封的酒。
“嗝”
突然角落傳來一陣打嗝聲,徐靜循聲一看,才發現她遍尋不着的男人此時正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灰色的窗簾和他身上的西裝色彩很相像,以至於她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注意到。
徐靜連忙上前,“葉霖琛”
男人節骨分明的指尖還捏着一罐扎啤,這會兒額頭抵着落地窗,臉上依然是那副千年不變的冰霜臉,卻硬生生給人落魄頹廢之感。
如果不是此時的他耳根微紅,薄脣發白,渾身酒氣,徐靜絕對看不出其他異常。當然,還有一點,平日曆高高在上的葉霖琛絕對不會用這樣的姿勢坐在地上,何況他還有輕微潔癖。
“葉霖琛。”男人沒有反應,徐靜走近他,卻無意中腳踢到了空酒罐子,“咕嚕嚕”的聲音在偌大又安靜的辦公室裏顯得格外突兀。
彷彿一幅畫一樣的葉霖琛動了下脖子,僵硬的擡頭看她,復而低頭,“你怎麼來了。”
呼還好沒醉,徐靜扯扯嘴角蹲下,又有點恨鐵不成鋼,“葉霖琛,你這是借酒消愁麼這是你這樣頭腦發達的男人會做的事”
“囉嗦。”葉霖琛冷哼一聲轉過頭。
夕陽從落地窗外照射進來,還沒完全消失在地平線的太陽,橘紅色的光芒落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臉色有了色彩,看上去像是喝醉了一般。
但是徐靜下意識知道,他沒那麼容易醉,“好了,不就是個女人麼,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喝點意思下就夠了。”說着,她擡手去抓葉霖琛的袖子,卻突然被反手握住
“啊”徐靜低呼,眨眼間落進一個寬大的懷抱,她掙扎了一下,突然頭頂傳來灼熱而急促的呼吸噴吐。
他
到底喝了多少
“不就是個女人麼我要什麼沒有。”葉霖琛蹭蹭她的發頂。
“嗯嗯。”徐靜附和,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他對自己這樣親暱,但下一刻她就發覺自己整個人就跟小雞一樣被拎起
葉霖琛的手指一顫,被他懸空揪着的徐靜就摔在地毯上,摔了個結結實實。有兩份吹來,酒味兒似乎混合在晚霞微風之中。
哀呼聲在男人耳邊是那麼微不足道,他眺望而去,突然輕笑一聲。
真是有病徐靜艱難的站起身,揉揉摔疼了的屁股。然後突然腰間一緊,望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臉,她目瞪口呆
緊接着一股濃郁的酒香來到舌尖,苦味澀味辣味五味雜陳充斥了她整個口腔
意識到自己被葉霖琛吻了的徐靜連忙擡手要推他,誰知道男人的力道卻大的很,一手死死的箍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壓着她後腦勺讓她再難動彈
一時間徐靜只能任由那滑膩膩的舌頭帶着各種怪味道在她嘴巴里亂攪一通
混蛋啊,老孃初吻怎麼會以這麼不浪漫的方式丟掉
“爲什麼要走,你說爲什麼要走。”他含糊着開口,兩脣相濡的“嘖嘖”水聲落在耳邊曖昧而旖旎。
男人的話讓不知不覺中被吻得手腳發軟的徐靜一懵,他把她當做誰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下一刻,溫熱的手掌突然從她衣服下襬探入。
“喝”徐靜倒吸一口氣,連忙雙手去推葉霖琛的鹹豬手。但是哪裏敵得過喝醉了的人的手勁兒
“葉霖琛,唔唔放開我,你看清楚我唔,我不是黎可”徐靜一邊抵着嘴裏那有力而霸道的舌頭,一邊垂死掙扎的作着解釋。
“現在又要回來,你憑什麼”葉霖琛根本沒聽進她的話,卷着那與自己“嬉鬧互動”的舌,用力的吮吸舔舐。
初吻就是法式辣文要不要這麼勁爆徐靜的舌頭被吸得疼到不行,眼淚都憋出來了,她用僅剩的力氣膝蓋狠狠往男人雙腿間一頂。
“唔”
隨着葉霖琛的低呼,徐靜身上的束縛逐一散去。
徐靜擦擦嘴,卻看到他正捂着雙腿間那精神百倍的小葉家大少爺連連後退,臉色蠟白。
看到他身後擺放着各種文件的櫃子,徐靜下意識低呼,“喂”
下一刻,不斷後退的葉霖琛就被腳邊的室內盆栽絆倒,然後狠狠摔向櫃子,發出不大不小的“砰”一聲,隨後就是大大小小的碰撞聲。
徐靜目不忍視的閉上雙眼,等到塵埃落定,她才小心的掀開右眼眼皮,只見葉霖琛華整半靠在櫃子前,雙眼緊閉,英眉皺起。
“葉霖琛。”她小心的上前兩步,“葉霖琛”
男人沒有反應,但是她能看到他呼吸起伏。蹲下身,伸手隔着襯衫撫摸他的胸膛,穩健有力的心跳沒有什麼不妥。
她咽咽口水,“那個對不起啊,但這事本來是你錯在先。”沒有人回答,但她可是道過歉的。
徐靜試圖將磕暈的男人扶起來,但顯然就同蜉蝣撼樹一般,酒醉了的男人如同沉睡的豬,根本無法挪動絲毫。
徐靜想了想,最後掏出手機給於媽打了電話。
次日,幾乎沒怎麼睡着的徐靜早上六點多就醒來,洗漱完了就直接去敲葉霖琛的門。
結果好半晌都沒有人應,正想推門而入,卻聽到樓下於媽的聲音
“大少爺去公司了,就前腳走了。”於媽笑盈盈的,手裏還端着一盤熱騰騰的披薩,“徐小姐你先下來喫東西吧,有事可以再去公司找少爺。”
昨天還醉的一塌糊塗,還不小心磕到了哪裏,現在就精神百倍的去公司了還是說他其實根本就是裝醉,所以不敢面對她
短短几日,葉霖琛的性格她多少有點了解,不會是那種費心機佔便宜的男人。那就是他全部都忘了
所以對她來說珍貴萬分的初吻,就如同被狗咬了一下,沒有任何紀念意義
混蛋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愁這事的時候,重要的是葉霖琛昨天借酒消愁的反應明明確確的告訴她,他對黎可舊情難忘,所以女伴這事
完蛋
看來只能求玄墨寬恕一下她暫時的出師不利了。
誰知道玄墨得知她這麼沒出息,擡手就給了她腦袋一爆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