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新任老公,體力好 >672他沒有失憶
    於是葉霖琛的一顆心又沉啊沉,沉到了最低處,他擡手揉揉眉心,一臉疲倦。在辦公室就心神不寧,在還沒有想出應對辦法之前是不能冒失行動的。

    所以這兩天的工作效率極差,差到助理拿着文件上龍飛鳳舞的“徐靜”兩個字,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彷彿像吃了某些

    收回遊走的思緒,男人又重重嘆口氣,他葉霖琛什麼時候被一個女人逼得這麼狼狽就算是黎可,那也是在一起近三年纔有那個影響力。

    而徐靜呢從一開始出現就跟他叫板,接着長篇大論說得他啞口無聲只得同意她入住葉家。

    而現在

    “霖琛,你手機響了。”玄墨眼尖的掃到來電人,狀似無意的站起身,“要喝點什麼我給你去泡。”

    “咖啡。”

    葉霖琛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看着手機如臨大敵,半晌才滑開,“喂”

    “少爺,您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了”

    “楚小姐已經把自己關房間一整天了,什麼都沒喫。”那邊於媽的聲音聽起來焦急的都快哭了,

    所以在玄墨泡好咖啡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葉霖琛拿過沙發上的西裝,留下一句“我先回去了”就匆匆離開。

    “路上慢點兒”玄墨端着冉冉冒着熱氣兒的咖啡衝好友背影揮揮手,然後回到臥室,吹了聲口哨,給徐靜打去了電話。

    “秦醫生”徐靜在聽到震動的第一刻就接起了電話,一顆心都蹦起來了,手裏還捧着薯片,腳邊散落着各種各樣的零食袋。

    “臺詞背熟了麼,霖琛回去了。”

    “背、背熟了。”徐靜應着,卻比當初假冒懷孕還要心驚膽戰,至少那個時候葉子逸不在,她只要死咬住不放葉霖琛也奈何不了他。但是想着面對那寒光滲人的眸子,撒下彌天大謊。

    啊啊啊,她不是黎可做不到啊

    掛掉電話,徐靜將最後幾片薯片全部倒嘴裏,然後把地上亂七八糟的零食袋都給裝到黑色垃圾袋中。又撣了撣被子上遺落的某些“罪證”,跑到盥洗室刷牙去了。

    等到做完這些,她靠在窗邊,聽到樓下傳來車子熄火的聲音。

    “少爺你可算回來了,楚小姐已經把自己關房間裏一整天了。”

    “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這是葉霖琛的聲音,聽在徐靜的耳朵裏,陰森森的似乎要喫人。

    接下來的聲音湮沒在腳步聲中,徐靜趕快跑到牀上躺下,沒一會兒,就聽到門口傳來開鎖聲,緊接着屋內大亮。

    徐靜的睫毛微微一顫,聽到腳步聲漸漸的靠近,放在被子下的手下意識握緊。

    葉霖琛看着那眼皮下轉動的眼珠子,一時間心情複雜無比,結果跟來的於媽手中的粥,示意她可以出去,這纔想了想將粥放在牀邊櫃,“別裝了。”

    徐靜心裏“咯噔”一聲,不是吧還沒演就被拆穿了

    “起來喫一點。”一路上打的腹稿已經足夠多,但是顯然有沒有當面是兩回事,葉霖琛還是第一次覺得眼前的境地進退兩難。

    徐靜的手握拳都差點兒抽筋了,也不睜眼,轉個身背對男人,躲開了那存在感爆棚的視線,她心底還徐徐的舒了一口氣。

    看到反應的葉霖琛更加糾結了,站在牀邊,好半晌才又開口,“多少喫一點。”見拿杯子裹住自己的女人不爲所動,猶豫了好久,“你、你是不是”

    徐靜心口一滯,要到了,要到了,馬上就要背臺詞了好緊張怎麼辦

    “就算是爲了孩子也喫一點。”

    誰知道葉霖琛竟然話到嘴邊轉了個彎,再開口已經是另一句話。徐靜還想等,卻聽到漸漸離開的腳步聲,以及輕聲的開門關門的聲音。

    他走了

    玻璃心碎了一地,徐靜連忙轉了個個兒,找出壓在枕頭下的手機,給玄墨打電話。誰知道

    “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徐靜連忙掛了重新再打,依然是那個冰涼涼的聲音。她嘴角抽了抽,現在誰都不在,只能靠她強大的隨機應變能力了,握拳

    於是起身撣平睡衣,正要出門卻又想到自己都“睡一天”了於是又將撣平的睡衣揉的皺巴巴的。

    連帶着將頭髮也抓成雞窩,又跑盥洗室,拎起頭髮,將臉埋在水裏睜開眼,沒一會兒,雙大眼睛眼已經紅通通的,看上去像是哭了好一會兒的模樣。

    做了兩次深呼吸,徐靜走出了房門,然後走到男人的臥室外邊,擡手敲了敲,沒有人迴應,又擡手敲了敲。

    沒人

    “徐靜。”

    突然邊上出現了帶着微詫語氣的聲音,徐靜嚇了一跳。一轉身,就看到葉霖琛正站在書房門口,此時正一臉的“震驚”的看着她。

    徐靜連忙調整了心情,斂了斂眉,沒一會兒四肢五官已經不知覺中陷入了一種莫名的頹勢,“葉霖琛”

    “你”想起剛剛玄墨在電話裏教自己說的,葉霖琛連忙咳了一聲,“我們好好聊聊,但前提是你先喫東西。”

    徐靜看着他,有氣無力的點頭應允。

    葉霖琛鬆了口氣,像是攻克下了一場久戰不下的勝仗。

    地點:徐靜房間。

    人物:徐靜,葉霖琛。

    事件:秋後算賬。

    “無論什麼時候,都別和自己過不去。”葉霖琛有板有眼,看着徐靜坐在牀上乖乖的喝粥,略微蒼白的嘴脣被沾了溼潤看上去才稍微順眼了些,於是繼續說道:“別拿別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徐靜默默的點頭,雖然肚子不餓,於媽的手藝卻還是十分讚的,於是將一碗皮蛋瘦肉粥吃了見底,伸出手。

    葉霖琛接過空碗,明明可以放在牀頭櫃,卻走到了外室,看樣子是要放在沙發前的矮几上。這時,一句話遙遙傳到徐靜耳邊

    “那天晚上我們都喝醉了。”

    “我”徐靜也吞吞吐吐,然後忽而重重的吸了口氣彷彿做了什麼決定般,其動靜恰好讓不遠處的男人聽見,然後她再慢慢而堅定的開口道:“我的酒量不好,那天晚上勞煩你照顧我了。”

    葉霖琛的手指一顫,差點把碗給打了,長腿兩步跨過,將碗放下又走到裏間。和徐靜面對面,他抿着脣,一臉的嚴謹而冷冽,“我還不需要你爲我犯的錯掩飾。”

    他沒有失憶,他記得他將她安置好了纔回的自己房間的,但是後來不知怎地鬼使神差又出了門。雖然後續發展,他的大腦已經被酒精完全麻痹無法操控四肢。

    但他還不會爲了逃避已經發生的事情,去裝聾作啞,甚至把錯誤推到一個無辜的女人身上。她那個時候已經醉得不清,雖然、雖然是有勾引他但那純粹是無心的。

    “我沒有爲你掩飾”徐靜“心虛”的別開眼睛不和他對視,手指卻明顯的絞做一處,“如、如果你是爲牀上的血跡跟我說這些話,我可以確定的告訴你那、那只是我的手指割破了。”

    “那好,你給我看你被割破的手指”葉霖琛想到玄墨教自己的方法,眸子微沉,就捕捉到了她的躲閃。上前一步,直接住住她的手。

    徐靜驚呼一聲,掙扎着要推開他,但是那雙寬大而有力的手卻已經捏住了她左手,蔥白的手指在那小麥色的手掌中,對比分外突兀,指尖盈盈,沒有傷口。

    葉霖琛正要開口,卻突然看到眼前的女人慾哭欲泣,突然將右手伸到他面前,只見食指破了一道口子,不深,但要見血卻很簡單。

    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血跡還沒有乾透

    葉霖琛眉角抽了抽,但這會兒卻不是計較的時候,輕車熟路的在牀邊櫃地一格找到創口貼。

    徐靜覷了眼面色陰沉的男人,咽咽口水,這傷口還是喫零食的時候不小心被袋子割破的,沒想到竟然臨時救了把急。

    看着男人半天撕不開創口貼,那認真又糾結的一遍遍找縫隙的模樣讓徐靜都看不下去了,“我來吧”

    被男人涼涼的目光一掃,她識相的噤聲,不過這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啊。

    葉霖琛不客氣的拿過她的右手,然後把剝開的創口貼貼在她指尖上的口子上,嚴嚴實實的捏了捏,掃到女人小心的抽氣,這才解氣緩和了些神色,“現在我們好好談。”

    “沒、沒什麼好談了啊”徐靜心虛的移開視線,將被包紮的雙手收在被子下方。

    “你別拿你那個新紮的傷口來糊弄我,當我傻子”果然居於上位者,連自貶都聽得那般有氣勢。

    徐靜嘟囔,“你還不是個傻子啊,自己做沒做都不知道。”

    “你說什麼”

    “沒沒沒,我沒什麼都沒說。”徐靜搖頭如篩,連忙否決。

    “如果子逸不要你的孩子,我可以讓它活下來。”葉霖琛絲毫不拖泥帶水的開口,經過女人那自作聰明的一小招後,不知爲何,原本覺得難以面對的事情變得輕而易舉起來。

    眼前這哪裏是之前那個打扮得異樣“花枝招展”“飛揚跋扈”要求葉子逸負責的女人明明是個心底善良,卻蠢蠢萌萌的小女人。

    燈光下,徐靜的臉色還是有點白,這會兒聽到他的話似乎很是震驚,也不躲他的注視了,直直對上他的視線,櫻脣幾不可見的顫抖着,似乎對這樣突如其來的驚喜感到不可置信。

    而其實徐靜心此刻裏真正想的是

    你、你要彌補我,就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或者可以隨便要求你做一件事情,然後兩清嗎我連孩子都沒,要你保個毛線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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