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新任老公,體力好 >714 宛若春風
    嘟嘟像蓮藕一般嫩白的小手臂環住彥凝的脖子,歪着小腦袋稍微想了下,奶聲奶氣的說:“嗯糖醋排骨好不好凝凝最喜歡的哦”

    彥凝只覺得窩心,親了親嘟嘟軟嫩嫩的小臉,“好,今晚媽咪做糖醋排骨。”

    一大一小從幼稚園走回小區,經過藥店時,彥凝頓住腳步。

    “媽咪不舒服”嘟嘟仰着小腦袋,黑黝黝的雙眼透着擔心。

    “沒有,媽咪是給別人買藥。”

    彥凝牽着她進藥房,轉了個圈,最終找到了和樂懿程今天拿給她看過的一摸一樣的藥。

    買了單,將藥默然的放進口袋裏。

    他辦公室裏都沒有藥,想來身也不會帶這些東西。

    晚上喫過晚飯,嘟嘟盤着腿坐在地板上,正津津有味的看着電視。

    身後,蘇墨趴在矮几上,喫着彥凝給她重新熱過的飯菜。

    當演員的她,喫劇組準備的那些奢華的餐,她早已經喫得想吐。

    彥凝有些心疼,“下次我去給你探班,幫你送飯過去。你們經紀人也太不知道心疼你了”

    蘇墨愣了一下,然後笑,“說去就要去哦,別放我鴿子”

    “知道啦”彥凝答應她,一擡頭,視線在電視的畫面上頓了頓。

    娛樂新聞中,劃過一張臉。

    白洛亦

    原來是個一線演員。她真的很久不曾關注過娛樂新聞了。

    “看什麼看傻了”蘇墨順着她的視線看去,眼神一下子黯了黯,但很快的又揚起臉來,很鄙視的看着彥凝,“你可別和我說你還是這女人的粉絲”

    彥凝回神,沒有回答反而問:“你和她認識嗎”

    “當然。我們同一個公司。現在我手上這部戲,她就是女一號。”而她,最終敗在她手上,屈居女二號。

    “哦”

    “聽說找了個不錯的男人,兩個人在一起已經兩年了,過段時間應該快訂婚了吧。”蘇墨無心的說着。

    沒有發現,彥凝纖細的手僵在腿上,只愣愣的看着屏幕,眼神,一點一點暗下去

    從那天以後,一連很多天,彥凝都沒見過蒼晉曄。

    但蘇墨那天的話,卻始終在她腦海裏盤旋,就像根細針劃過她的皮膚,不會太痛,卻也無法忽視。

    今晚,手上的事情尤其多,彥凝不得不留下來加班,只好打電話讓蘇墨請的鐘點阿姨先留下照顧嘟嘟。

    忙到八點多,才總算收拾好東西從寫字樓出來。

    迎面撲來一陣清風。

    她貪戀的深吸口氣,熟悉的城市,熟悉的氣息

    已經漂泊了這麼多年的心,終於又回到了這個能讓她覺得安定的港灣。

    只是,自己唯一的親人,到現在卻沒有下落,這不由得讓她微微有些失落。

    獨自往車站走,視線卻驀地被隱沒在黑暗裏的一輛奔馳吸引住,黑色的商務車只是很低調的停在路邊。

    是他

    鬼使神差的,彥凝已經穿過馬路朝那輛車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

    或許,是很久沒見,只是想去看他一眼而已。

    站定在車邊,彥凝才發現車裏隱隱的燃了一盞昏暗的燈,暈黃的燈光像一團薄霧,籠罩着駕駛座上那抹熟悉的身影。

    車廂裏,他緊閉着眼,薄脣緊抿,骨節分明的五指痛苦的抓住胸口,將身的襯衫揪得皺了起來。

    他這副樣子,讓彥凝着實嚇一跳。開始拼命的敲車窗,“總裁,把車門打開”

    好吵

    聽到聲音,蒼晉曄挑挑已經被冷汗覆蓋的眉尖,微微側目去看。車窗上,印着一張被驚慌又焦急的小臉。

    她正奮力拍打着車窗。

    真是個笨蛋

    明明胸口痛的是他,她幹嘛比自己還激動

    反正,死不了

    因爲巨痛而變得有些蒼白的大掌,徐徐的探上車鎖,準備開門的那一刻,她卻忽的旋身,以飛快的速度穿過了馬路。

    因爲太過慌亂急躁,差點被路上的車撞到。

    蒼晉曄閉了閉眼,刻意忽略心頭浮起來的淡淡失落。

    應該是習慣了過去六年前她對自己的照顧和逆來順受,所以,現在她突然轉身離開,自己纔會有這種不合時宜的感覺。

    可,胸口的痛,一時變得更劇烈起來。

    “蒼晉曄”實在是太焦急,她已經顧不得禮數,站在車外大聲的直呼他的名字。

    她,竟然又重新折回來了

    手裏,多了一瓶水。似乎是跑得太急的緣故,她光潔的額頭涌出細細密密一層汗。

    眼底的清冷,莫名的緩和了些,蒼晉曄深沉的視線隔着車窗凝着她好一會,才探手打開車門。

    眼底的清冷,莫名的緩和了下,蒼晉曄打開車門。

    車門纔剛露出一條細縫,一隻小手便探了進來,急急的將車門拉開。

    另一隻手,攤開在他跟前,掌心中安靜的躺着兩粒白色藥丸。

    彥凝小臉上全是着急,“趕緊把這個藥吃了。”

    柔和的嗓音,宛若春風。

    蒼晉曄胸口莫名輕顫了下。

    他覺得自己剛剛簡直就是瘋了,爲什麼要給她拉開車門甚至連猶豫都沒有

    意識到這個,他冷皺眉,不耐煩的用力推開她的手,“冉彥凝,你別來煩我”

    藥片,在她手心裏動盪了下,滾到了地上。

    彥凝有些失望。

    他卻像沒事人一般,一眼都不看她。

    說着,挪開捧着胸口的手,他將車鑰匙在鑰匙孔裏旋轉了個圈,準備開車走。

    卻不料,車鑰匙被彥凝眼疾手快的一把奪過去。

    “冉彥凝”他煩起來,厲聲一喝。

    “你這樣子怎麼還能開車你先把藥吃了吧,吃了就不會痛了。”彥凝不怕他,幾乎是哄勸,接着像變魔術一樣,掌心裏又多了兩顆藥。

    蒼晉曄重重的瞥她一眼,她帶着期待和懇求的眸子,晶亮晶亮,彷彿兩顆熠熠生輝的寶石。

    被胸口的巨痛折磨着,蒼晉曄無力和她糾纏,遲疑了下,最終還是乖乖的從她手心裏拿過藥就着她買的水吞下去。

    他不能死

    至少,現在,他不能帶着那些無法釋然的仇恨離開

    彥凝這才長鬆口氣,微微彎身,將頭湊近去,“怎麼樣有好一點了嗎”

    他依舊閉着眼,安靜的等待着那抽筋剝骨一般的痛能慢慢逝去。彥凝不敢再吵他,只是從包裏抽了張紙巾輕輕的替他揩去額角的冷汗。

    才觸到他的額頭,纖細的手腕卻被他驀地用力扣住,一個用力,她腳下頓時不穩,整個人跌趴在他胸膛上。

    “啊”她驚得大喘。

    他的掌心裏是一層涼涼的薄汗,而他胸口卻滾燙得宛若熊熊燃燒的大火,一冷一熱,讓她心亂如鼓。

    “總總裁”回神,手足無措的低喚,氣息不穩的撐住他的胸膛,想要站起來,他卻執意抓着她的手不肯鬆開。

    他到底是想幹什麼

    彥凝迷惑的睜開眸子,卻恰恰對上他黝黑如墨的瞳仁。

    心,一驚。

    他就那樣沉靜的緊緊鎖住她,眼底的情緒複雜莫辯似有矛盾掙扎,又似帶着無邊的仇恨,彷彿恨不能將她立刻拆喫入腹。

    彼此之間,安靜了許久。

    有種莫名的氣氛在流轉,讓彥凝難以言說。

    “車鑰匙”他卻陡然開口打破了這個氛圍,聲音冷得不可思議。

    胸口的痛,仍舊沒有平息。

    彥凝回過神來,下意識握緊手裏的鑰匙,仍舊被他緊緊桎梏着,只能撐在他胸膛上,執拗的搖頭:“不行,這個情況你不能開車。”

    “冉彥凝,你管太多了”他危險的眯起眼,警告的瞪着她。

    “我送你回去。”彥凝彷彿看不到他嫌惡的目光,手又用力掙扎了下,好不容易纔掙脫他的桎梏,手腕上已經被他扣出一道道鮮紅的勒痕。

    沒有在意,她旋個身將後座的車門打開,“你坐後面,我來開車。”

    他微微轉頭,沉眸瞪着他。

    她卻笑笑,也執拗的看着他,顯然,今晚是打定主意和他耗上了。

    那無辜卻得意的笑,恍惚間讓蒼晉曄只覺得回到了小時候。

    眸底冷了冷,他從車上下來,坐到了後座上,越過彥凝時,眼神幾乎可以殺死她。

    他沒時間和她耗下去

    書房裏,還有一堆文件等着他今晚回去搞定。

    奪得勝利,彥凝偷笑,才坐到駕駛座上。

    她動作熟練的將車徐徐滑上街道,蒼晉曄皺着眉,捧着胸口,從後瞥了她一眼。

    印象裏,她一直很怕開車的,16歲那年,讓她去考駕駛證給他當司機,她看着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很沒種的打退堂鼓,只差沒有哭出來。

    時間和人生經歷果然可以改變太多東西

    “你現在住哪”她突然回過頭來問。

    似乎不願多看她一眼,他閉上眼,只是不耐煩的開口:“淺泉灣。”

    淺泉灣似乎是新的樓盤。

    彥凝並不會走,但蒼晉曄已經閉上眼,擺明了不願搭理自己,她只好摸索着將車裏的導航打開。

    終於好不容易開到淺泉灣的小區,他隨手比了比,指出位置,彥凝便將車開過去,直接停在偌大的前坪。

    這是一座氣勢恢宏的別墅區,錯落有致的叢林裏掩藏着一棟棟規格和設計都大相徑庭的別墅。

    環境清幽,卻很時尚,一看便知道是出自於大師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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