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傷害他”尤苒驚恐的瞪着他。
湯姆俊眉一皺,那雙一貫波瀾不興的眸底,涌出驚濤駭浪,卻又夾雜着痛苦,“米尤苒,你當真不知好歹這麼多年,你從來沒有對我動心過”
尤苒眸子閃爍了下,才輕聲說:“這個答案,你不是早知道了嗎是你一直固執的不願意放我離開而已。你明知道我不愛你,這麼多年,我會願意呆在你身邊,不過是因爲”
“你閉嘴”她的話,讓男子厲聲打斷。
一個翻身,他將她壓在身,眼神死死的盯着她,驕傲的神情間滿滿的都是痛苦。
“米尤苒,誰準你說這些話的誰給你權利,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他湯姆諾曼哇,就拿來用用了。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可偏偏眼前這該死的女人,卻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
將她困在身邊這麼多年,讓她眼裏只能看到他,可
結局還是如此她不愛他不喜歡他甚至,是厭惡他
這讓他覺得挫敗,不甘
儘量忽視心底那不正常的揪痛,尤苒扯脣訕訕一笑,勇敢的擡起眼來和他對視,“是不是我再說下去,你就要掐死我湯姆,除了暴力,你還有什麼手段”
男子咬牙,死死盯住她的視線,森冷可怖,彷彿要將尤苒吞下去一般。
好久
幾乎讓尤苒喘不過氣了。
他的神情忽而一鬆,邪肆的低笑起來,滾燙的手掌,穿過尤苒的髮絲,暗啞邪魅的開口:“除了暴力,至少,我還知道你的身體需要我”
話落,他驀地俯首,姓感的薄脣落上了尤苒雪白的脖子。
涼涼的觸感,彷彿帶着一股電流,驚得尤苒冷抽口氣,“湯姆,你不要亂來”
她的推拒,更刺激到了他。
不但沒有放開她,反而空出一隻手來,將她兩手固定在頭頂,另一隻大掌肆無忌憚的撕開她身的長裙。
“不要”她絕望的大叫,臉色慘白,“你讓開聽到沒有我不要你碰我”
她有孩子了有孩子了
不能再受他的掠奪
可是,她不能說,不敢說說了以後,這輩子,她都不能從他身邊逃離了
裙衫,被撕成了碎片。
驕傲的男人,帶着一顆受傷的心,馳騁在女子柔嫩的體。
要了她六年
可是,每一次,卻都和第壹次一樣,總讓覺得不夠,覺得難以自拔
而身,被傷得千瘡百孔的女人,只能絕望的受這一切。
湯姆,在你的世界裏,除了掠奪以外,還會什麼
如果你的愛,只是無窮無盡的掠奪,那麼她米尤苒,可不可以不要
她,要不起
一切,結束以後
他粗喘着氣息,趴在她身,修長的手,一根根梳理過她被汗水浸溼的髮絲。
“湯姆,讓我走吧好不好”她肚子裏的孩子
“你求我”湯姆諾曼俯首看她,“米尤苒,這麼多年,你從來沒有求過我。現在,你求我放你一馬,或許,我可以考慮考慮。”
求他
這麼多年,不管是身或是心,遭受再多的苦和折磨,她都不曾軟下態度來求過他。
“湯姆,我求你,你讓我走吧”終於,她說出這番話來。
身的男子,狠狠震了一下。
他看住她。
很久,很久
下一秒
不怒反笑,“爲了他你竟然來求我好,米尤苒,我放你走給你半年的時間,如果那男人還願意要你,願意和你結婚,從此,你就自由了”
“喂冉彥凝,我要回去洗澡”躺在牀上,某人用腳趾頭碰碰正忙着削水果的彥凝。
“不行”彥凝連頭都不擡,將手裏的水果切成一塊一塊放在透明碟子裏,“醫生說了,你現在不能碰水”
“只是傷口不能碰水而已。我現在全身都要發黴了”某人不滿的吵嚷。
彥凝好無奈,“你不能這麼孩子氣,醫生說的話要聽。萬一碰到傷口發炎了,你這一個月都沒想下牀了。”
她深深覺得,這男人比嘟嘟還難伺。
之前小東西出車禍躺在牀上那麼久,他也沒和蒼晉曄這樣。
“你幫我洗,我相信你不會讓我沾到傷口的。”
“我聽不到。”彥凝索性裝失聰。
“喂”
“喂喂”
“有你這麼欺負病人的嗎”
“哎呀”彥凝不得不投降,她該知道的,只要是他的要求,她真的就沒有拒絕的權利。“我先出去幫你叫車,你先乖乖躺着不要動。”
蒼晉曄的臉,這才明朗起來。
彥凝有些頭痛的睨他一眼,放下水果,還不忘叮囑:“你記得不要亂動哦”
他答應後,這才轉身走出病房。
蒼晉曄正躺在牀上,靜等着彥凝回來。
看着牀頭削好的一個個水果,脣角揚了揚,伸手用牙籤叉起一個送進嘴裏。
突然
一道身影,從病房門口閃過。
很熟悉。
尤苒
她怎麼又來醫院了
是不是有什麼病
沒有多想,蒼晉曄掀開被子,坐在輪椅上,推着自己出了病房。
“尤苒”
聽到他的聲音,米尤苒折回頭來,“曄”
“你出什麼事了”蒼晉曄打量她一眼,視線最終落在她手裏一張張檢測單子上。
其中,有一張,他看清楚了。
“你懷孕了”
尤苒眸子黯了黯,“孩子要拿掉。”
“怎麼回事”
尤苒沒有回答,只是看一眼他,“你身體怎麼樣我們能找個地方聊聊嗎”
蒼晉曄看她一眼。
米尤苒,早已經不是過去初戀中的那個女孩了,比起過往,不單單是成熟了,還多了許多憂鬱。
“好。我們聊聊。”
米尤苒推着蒼晉曄在公園的長凳前停下。
今天的她,換了潔淨的白色襯衫加米色短裙。
“六年前的事,你沒有在怪我吧”尤苒優雅的笑,在長凳上坐下。
六年前
“是說和你求婚的事”蒼晉曄不甚在意的笑,“那時候還是小孩子,不成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