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眯着眼看了她好一會。除了陌生,還是陌生
女孩灑脫的在她身邊坐下,“我見過你。”
雲蘇奇怪的看着她,淡淡的回了句,“可是我沒見過你。”
“這不是就見到了嗎”女孩笑得雙眼彎彎像月牙,露出潔淨的貝齒,熱情的自我介紹,“我叫白路路,你呢”
雲蘇怔怔的看着她的笑容好幾秒,纔回答,“簡雲蘇。”相對於她的熱情,雲蘇的回答顯得有點淡。
但,這對於雲蘇來說,無疑已經是一種突破。
她很少能和陌生人說上幾句話,就像一汪安靜的清泉。
而白路路,像一輪燦爛的紅日。
所以,她的冷然,白路路絲毫不在乎。
“那根呆木頭呢”白路路繼續問,一副很熟稔的樣子。
“什麼呆木頭”雲蘇一頭霧水。
“那天和你一起表演跳水的那根。”她擺弄着肩上的小傢伙。
根
她的量詞,用得還真奇怪
雲蘇簡短的回答,“沒來。”她知道,對方說的是殷木。
米蕭正從觀光車上下來,遠遠的朝雲蘇招手。
“你男朋友”白路路一張天使的臉,卻笑得那麼曖昧,很不相稱。
“嗯。”雲蘇從地上爬起來,熱情的和米蕭揮手。
很喜歡“男朋友這三個字
就衝她這句話,自己對她的熱情度也會加上三分。
“眼光不錯,那根呆木頭只有咬着被子哭的分了。”女孩也跟着站起身來,拿起包準備離開。
突然似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她迅速將肩上的某隻奇怪的東西塞進了身後的大包包裏。那動作快速到簡直比龍捲風來襲還快
雲蘇奇怪的看着她。
“噓,我爸來了,千萬別說我帶着baby”她悶悶的說,還不忘“安撫包裏不安分的小傢伙,“乖一點啦,被我爸發現非得把你清蒸了不可”
又伸手一點也不溫柔的把那顆金黃色的小腦袋給塞回了包裏。
米蕭和白先生一起過來,雲蘇朝他奔過去,小手直往他臂彎裏鑽,笑容甜美。
白路路看得傻眼。
變臉變得真是比她的變色龍還快
害她剛剛差點以爲她都不會笑,原來她根本可以笑得像個精靈
“路路,你在嘟嘟囔囔什麼又瘋到哪去了”白勒榕捏着女兒可愛的臉蛋,和藹的笑明顯帶着寵溺。
“在向她請教球技呢”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眼底透着無辜。
米蕭挑眉,好笑的看向雲蘇。
“你有什麼球技讓人請教皮球”他壓低聲音打趣她。之前小傢伙的“球技他可是完完全全的領教過了。
叔叔在嘲笑她
“不是,是眼球”雲蘇大眼咕嚕咕嚕轉了個圈,顯示自己眼球的靈活度。
見米蕭笑得更開懷,她張嘴氣哼哼的咬了咬他的手臂,惡意的把口水擦在他手上。
“請教球技哈哈”一道爽朗的大笑橫亙到四人之間,“路路,你什麼時候對高爾夫這種高智商的東西也感興趣了”
“我一向感興趣。技術也好得狠”她瀟灑的比了個打球的姿勢,一回頭,可愛的朝雲蘇擠眉弄眼。
白路路臉色越來越悶,小腦袋耷了下去。
“不錯的提議。”米蕭笑看着身邊也沉着小臉蛋的小傢伙,附和白勒榕的提議。兩個不相上下的小丫頭比“球技,應該很精彩。
雲蘇鑽在米蕭臂彎裏的手指,掐了掐米蕭,“米蕭,你好像有種想看我出醜的嫌疑”
米蕭墨黑的眸底,有深深的笑意,他颳了刮她俏挺的小鼻樑,“誰讓你剛剛不認真聽課。”
“那如果我贏了她,你給我一個獎勵”雲蘇大眼裏染上一抹澄澈又邪氣的笑。
米蕭有種不好的預感,但
還是不忍心拒絕。
“你說。”似乎已經很習慣了縱容她。
“我贏了你吻我一個,而且,還要”她神祕一笑,脣角一抿,“站在球場中心說,米蕭好愛、好愛簡雲蘇”
呃
一句話,讓白家一大一小驚得目瞪口呆。
她是不是也太人小鬼大了點
倒是當事人米蕭,只是朗朗的笑,沒有多少驚訝。
果然,他完全沒有低估她
兩個小鬼一人一個球棍,站在發球區。
某人心虛的把鴨舌帽壓得低低的,壓低聲音問旁邊的女孩,“雲蘇,你球技怎麼樣”
“不怎麼樣。”雲蘇很坦誠的回答,事實上,她連基本的規矩都不知道。
白路路吐吐舌,下意識看向身後。
兩個男人悠然自得的坐在遮陽傘下,好笑的看着她們。
“完了我們倆這回臉丟大了。”白路路哀嚎。
“沒關係,我只要贏你就行了。”雲蘇挑挑眉,倒頗不以爲然。她的目標只在米蕭,她要聽米蕭最難得的表白。
“好吧好吧,我輸給你算了。”白路路擺擺手,銀飾叮噹作響,很熱鬧,“反正都是要出醜,成就了你那樁美事也是功德一件。”
“你不想輸也得輸。”雲蘇說得很淡,完全沒有半點狂妄的感覺,卻又很理所當然。
“爲什麼”白路路小身子都拄在球棍上,“你的技術應該也不會太好吧”她抓球杆也明顯是很生澀的樣子。
雲蘇一聲不吭,只是用下頷努了努被路路孤零零丟在一旁的大包。
嗯哼,抓着人家的把柄,沒有不用的道理
啥意思
白路路斂着眉看去,隨即瞭然。
她的baby
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爸爸,有些怕怕的縮了縮頭。
這簡直是赤果果的威脅
所以說,以後打死也不能讓人知道自己的弱點
兩小鬼這場比賽,幾乎讓人笑掉了大牙。
別說沒有按正常的規則比,而且,他們根本就是在比誰的球棍甩得更高。
球棍拋了出去,球還在原地一動不動,是常有的事。
兩人累得氣喘吁吁,撐着球杆直不起腰。
“喂,原來你的“球技和真的我的一樣,夠爛”白路路大喘氣。
剛剛竟然還睜着眼說請教她,現在想想,自己都覺得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