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很窘迫。怎麼辦,心跳得很快呃
不想在他面前太丟臉,可是,總是出這樣的錯
他似乎完全看不到她的窘迫,一直垂着頭審視她,兩人的距離離得很近。
灼熱的呼吸時不時噴灑在她的額上,讓她腦中一片空白,有些無法思考。
“你你們家浴室真漂亮”她慌亂的,沒頭沒腦的找話題。
你們
是你們,而不是我們。
他臉色一沉,這女人就這麼喜歡撇清他們的關係嗎
“是嗎那把”我“家的浴室送給你當臥室。”瞥她一眼,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將“我”字咬得極重,轉身,離開。
剩下她傻傻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
怎麼回事,又生氣了嗎
懊惱的扯扯垂在肩上的髮絲,頭垂得不能再低。
怎麼辦他的脾性她好像越來越看不清楚了
斜倚着落地窗,有些狂躁的點了支菸,卻沒有抽。
他一向不大抽菸,只是從五年前直到現在再一次遇上她,好像染上了很多惡習
望一眼臥室裏三米寬的大牀,目光又掃到緊闔的浴室門,腦中一下子就竄起不久前他和她在一起的那個夜晚。
此刻,那一晚她蒼白而壓抑着痛楚的小臉如同電影倒帶一般清晰的映在他眼裏,讓他的心如同被拳頭狠狠砸中一般。
眸光暗淡下來。
遲到了五年,其實也是他期待了五年的初夜卻沒有溫情,沒有暖意,帶給彼此的只是滿室的冷澀和傷害
那麼,今夜呢
他們是還要繼續將冷冽進行到底,還是
等等
他忽的想到什麼,擰滅了菸頭,急速的往浴室奔去。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女人進去浴室已經有將近一個半小時了
沒有半點遲疑,推開門,直入。
見到了,安靜的閉眼躺在浴缸裏的她。
呼吸很輕微,也很均勻,顯然是睡着了。
這女人,居然當真把浴室當成了臥室這樣很容易感冒甚至風溼,這點常識她都沒有嗎
心裏蓉蓉有些惱怒,恨不能將她叫醒,再狠狠的教訓她一頓。
可是,當見到她恬靜的睡顏時,胸口那絲絲怒焰早已化作了濃到化不開的柔情。
一步步走近她,小心翼翼,腳步極輕,似怕驚擾了誤墜凡塵的精靈。
在浴室邊沿坐下,垂頭,細細的凝視着她。
只見燈光下,她微卷的長睫如蝶翼般輕顫着,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愛。
粉頰被熱氣蒸得粉紅,幾乎能凝出水來。清凌的水面下,她如凝脂般的肌膚,讓他瞬時凌亂了呼吸。
這樣的她,美好得如同一碰就消失的泡沫
有多久沒有這麼仔細看她了五年了
曾經的小女孩,真的成熟了,脫了那份稚氣,卻添了很多歲月的無奈與滄桑。
手不受控制柔柔的劃上她的臉,柔嫩得如同新生的嬰兒的觸感,讓他來回流連着,欲罷不能。
“唔”似被他驚擾,睡夢裏的她輕輕皺眉,偏了偏頭,卻是更加靠近他。小臉在他掌心蹭了蹭,似在貪戀他的溫度。
這一刻,他竟覺得,這樣其實很幸福只要這樣而已
強制屏退自己腦中奔騰的旖念,隨手扯了塊寬大的浴巾鋪在腿上,一彎身,輕而易舉的將水裏的小人兒撈了起來。
她仍然沒有醒,睡得很香甜,讓他有點嫉妒。
他把她安頓在他腿上。仍在夢裏的她縮了縮脖子,像只小懶貓一般,又鑽進了他的臂彎,一雙小手緊緊的攬住了他強健的腰肢。
他的臉抽了抽,某個地方起不可忽視的變化。
如果現在換作是其他的女人,做這樣的動作,他一定會理解爲“溝引”
“白濛濛,你最好給我老實點”長臂摟着不安分的她,嗓音有點悶,有點壓抑。
拿了浴巾一臉不耐的擦着她溼漉漉的髮絲,動作卻格外的輕柔,連同深邃的雙瞳也染着化不開的柔情。
儘量忽視體產生的強烈荷爾蒙,甚至強迫自己不去呼吸帶着她的味道的氣息,他擔心自己會忍不住不顧一切在這裏要了她。
浴巾緊緊抱住她玲瓏的身段,他嘆口氣,將她抱進臥室。
迷迷糊糊中的她,只感覺一雙強健有力的臂彎輕柔卻霸道的擁着自己,她靠在溫溫熱熱的胸膛裏,很好聞也很熟悉的味道縈繞着她整個鼻稍,讓她覺得格外安心。
是凌她認得他的味道揚揚眉,夢裏,笑得很甜
藍凌強迫自己儘量忽視她光裸着身體的事實,他覺得自己忍耐得快要吐血。
拉開櫥櫃,鬱悶的翻找着她的睡衣。
這麼光裸着身體,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忍不住將她吵醒,或者直接在她的夢裏要了她。
翻出一件睡衣,他拿出來看了半晌,不禁啞然失笑。
連身套頭兔裝,長度差不多到了她腳踝處,如果不是身後那兩隻長長的毛茸茸兔耳朵,他真懷疑這是不是修女裝。
噗
五年了,她大概就這點沒變,還是這麼保守,保守得可愛。
搖搖頭,掀開被子,輕摟起她,想要替她穿上睡衣。
“凌”
藍凌身子一緊,額間滲出點點汗水來,深邃的雙瞳裏,波濤洶涌,幾乎無法自控。
“白濛濛,你嗯老實點”
他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不可以允許她這樣一再的挑戰
他猛抽一口氣,回身徹底將她壓制住。
白濛濛,你撕毀了我忍耐的最後極限
溫度高到爆炸。
“我你”她漲紅着臉,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支吾着,艱難的撐起身子,下意識開始頻頻後退。
很好睡美人終於被他擾醒了
他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眼裏不正常的驚慌,反是伸手,稍稍使力,將嬌小的她一把抓進懷。
這種時刻,說什麼都不過只是多餘的廢話
他的脣,很久纔不舍的移開。
他吻得很投入,她幸福得幾乎快要哭出來,可是,卻莫名的很緊張。
隨着他越往下行的手掌,她臉色越加的蒼白。
他一愣,終於意識到她的反常,意識頃刻間有些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