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界初陽 >四百七十九章 少人馬奪回四門 親書信送往郎元
    帶着蘭視老兩口到了仲德家中,初陽不停歇又要去救出孝才一家,子丹要起身跟隨,初陽安下了他說道:“你在家中保我尊堂,我獨身前往即可。”

    子丹只能答應,初陽出門趕馬去了縣尉府,一路殺奔門內將孝才夫妻二人救出帶到了家裏,又馬不停蹄出到南門舊屋中接回了文顏諾幾人,父女團聚自是抱頭痛哭。

    初陽稍作歇息便領着閱山出了門外,直趕到青雲城南門下,剛剛落馬就見到周備舉刀砍翻最後一卒,城上人馬見了初陽歸來,一陣歡喜,紛紛下城樓迎接。

    走上前去聽趙番、周備二人彙報戰況,得知已經殺了城東門來援兵馬四十,又殺了城西門來援兵馬三十,又從張俸口中得知城東門尚有人馬六十,其中青雲縣兵丁有十人,城西門有人馬七十,青雲縣人二十。

    初陽點頭讓他們稍作歇息後,便提張俸爲別部司馬,暫代城南門守將一職,留下十人持弓弩守城門,又帶閱山、周備、趙番三人趕往城西,欲奪回西門並徵集人手。

    趕到西門前二十丈,城上守軍聽聞馬蹄聲,等放近見有四將騎高頭大馬手持長刃,城門守將嚷話止步問答姓名,初陽舉嗓門衝樓上怒喝道:“我乃州鎮軍大將軍方捷,青雲縣兵馬與我鎮殺叛黨!”

    言罷一聲,城樓上青雲兵二十人紛紛響應,就近取利上手使刀偷襲柯童兵馬,初陽幾人趁亂驅馬趕至城樓,紛紛上去砍殺叛軍,只在片刻間,城樓上叛軍已被清除。

    初陽又令周備帶人守西門,分其中五人穿柯童人馬裝束與自己同往城東,至東門下,初陽叫五人爲首上前彙報道:“張四將軍得勝而歸,又捉到方捷手下一將,要供將軍審問。”

    城上守將聽聞心下歡喜,急忙衝下城樓帶十餘隨兵要同往觀之,人剛剛跨上馬去不等驅馳,趙番便驅馬從一旁陰影中殺出,上前舉刀將守將砍落馬下,閱山趁混亂間衝入十人當中舉劍便砍。

    待城樓上守兵張弓搭弩之際,初陽由附近房頂翻身上了城樓,但見非青雲人馬便殺,不用半刻鐘又奪回了城東門。

    將帶來的五個守兵一同安排在了城東門,並留下趙番鎮守,獨帶領閱山趕往了北門,路上閱山開口道:“我觀此去必是空門。”

    “何以見得?”初陽問道。

    “營中守將申承遭恩將重傷於北門逃走,而北門同其餘三門,皆是多柯童叛軍,申承逃走時必將他們帶走並將青雲人馬殺害。”閱山答道。

    初陽聽聞暗自點頭,與他猜想相差不大。

    兩刻鐘後,二人趕到了城北門下,落馬上了城樓,果然不見任何人影,再往城外看去,於城牆下十丈外果然有二十個着青雲縣裝束的兵丁屍體。初陽嘆息一聲只能下了城樓,言道:“城內兵馬微弱,北門再無人看守,若柯童突然舉大兵攻城,如之奈何?”

    “不然,柯童奪全突然反叛殺害刺史,現今必然在思計嫁禍恩將,好收其餘四鎮將軍之心,我料其三日內必無閒心進兵,不然必遭其餘武將問罪。恩將可先將五吏尋出,後書信與其餘城池借兵,趁空閒再連同其餘三將共舉義兵討伐柯童,爲盧刺史復仇。”閱山搖頭說道。

    初陽聽聞眼前一亮,二人急忙下城樓趕往縣內牢獄,牢中只有四人看守,只用閱山上前便將五吏救出。初陽又安排楊淵、楊索領僅剩的五個衙役暫看北門,最後帶蔣禕到了縣令府中共商決策。

    “現郎元是何人鎮守?”府中廳堂初陽問道。

    “是鎮北將軍程公績帶兩萬兵在郎元。”閱山抱拳回話道。

    初陽想了想走向書案提筆書信,過後將信件置於錦囊交給了閱山,說道:“星夜將書信送至公籍手上。”

    閱山趕緊將書信接過揣入懷中,後對初陽抱拳跪地便出府往北門而去。

    “公?,明日辰時叫百姓於早集,徵壯丁入伍爲戎。”初陽又衝蔣禕說道。

    蔣禕趕緊領命答應退出府外準備。

    初陽擡眼看天色已經亥時,眼看疲乏的家人,便言語了兩聲讓他們安歇去了,自己抱臂膀在廳堂站了一會兒,心念四城門兵少不敢怠慢,便起身出門巡視而去。

    郎元城將軍府內,程原尚未安睡,一直在廳中坐立不安,侍從上前請問安歇,程原卻道:“從今日起時便覺心驚肉跳,我猜不日便有禍事發生!”

    “恐是將軍擔憂國事所致。”侍從安慰道。

    程原坐在案後拿起一卷書簡,剛展開要觀看一下,又覺得心煩便怒擲到了一邊,侍從趕緊上前將書簡撿起擺回了案上,程原嘆了口氣自知不該亂髮脾氣給侍從,便給自己轉移了注意力問道:“近日城中募兵幾何?”

    侍從趕緊叫侍衛取名冊來看,答道:“已從城內召勇士兩千,現城內加原先兵馬已有兩萬兩千人衆。各城也在年前年後出募兵告示,皆有響應,而整喬州各城當中唯青雲最威,在月餘間便召集人馬五千餘。”

    “初陽能耐,確是我等不及。有他爲喬州大將,乃天賜主公洪福也。”提到了初陽,程原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侍從聽聞臉上也充滿自豪,當時由陵攻打郎元時,初陽就坐鎮在城內,他可是有幸服侍過初陽的人,就因爲這事,讓他在一衆侍從中混成了小頭目!

    放下了話語,程原又覺得心慌,接過侍從遞過來的茶水飲下,侍從說道:“多慮必成疾,將軍還是早些歇息去吧。”

    程原無奈點頭回後堂睡下。

    喬州刺史府內已經換成了白裝,府門前置白幡,廳中安置着盧航的遺體,上有牌位寫“喬州刺史盧公航元義之靈位”,柯童攜帶盧航的長子盧平,幼子盧安下跪於廳中披麻戴孝。

    面上裝出一副慈善舅父的柯童,其實在事發時就已經霸佔了刺史府,府中內外不論侍衛、侍從、家奴院工也早已換成了他本府內的人。

    夜半時分,一尊車攆到府門前停下,侍衛進去彙報後柯童帶人出來迎接,從車上下來一個三十四五歲的雍容貴婦,正是盧航的妻室柯夫人。

    進側室由侍女服侍換好了孝服,柯夫人衝到廳中對盧航遺體哭拜在地,其中悲傷讓人看後無不落淚,一陣悲哭後終於起身,擦了擦淚衝柯童使了個眼色,兩人起身往後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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