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界初陽 >五百五十章 新婚不顧美嬌妻 朝堂上請命出征
    一通追問下來,誰能想到是關於那種行爲的答案的呢,劉薰一張俏臉也是變成了熟透的紅蘋果,同時心中暗罵自己: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明顯是有話題不好明說,而自己不會察言觀色不說還傻了吧唧的追問,真是多嘴。

    劉薰因爲追問了這個話題而害羞的不知是站是坐,初陽也因爲回答了這種話題同樣手足無措。

    房內的空氣再度陷入了凝靜當中,久久之後,劉薰或是緩過了神思,又開始將視線放在了初陽身上。

    眼看初陽跽坐在鋪墊上一動不動,一張臉也是冷若冰霜,看着這幅儀態的她頓時誤會了起來,心中忍不住猜測道:是不是因爲我的反響讓他生氣了?

    又觀察了一會兒,初陽還是跟樽雕塑一般動也不動,劉薰心道:我跟他已經完婚,那什麼是名正言順......而且是早晚的事,這時候了要是還端着,分明就是做作了。

    在心底一陣打氣之後,劉薰終於開口道:“其實我......”

    而恰巧此時初陽也同時開口,而且不論語氣還是時機,都與劉薰說的三個字如出一轍。

    兩人對視一眼,又同時開口道:“你先說。”

    想不到連續兩次都說出了對方口中的話,兩人當即忍不住笑了出來。

    即便兩人已經大婚,但劉薰好歹也是個女孩子,心頭的一股氣泄掉之後一番深思熟慮,又不好意思開口提了。

    在笑過一陣之後,劉薰害怕初陽先她一步問出來,就急忙開口道:“你剛纔是想說什麼?”

    初陽也收起了笑容,答道:“其實我想說明天之後,我就準備向陛下請命,領軍出征。”

    “這麼早嗎?明明纔剛剛......”

    靜等着劉薰繼續,可她就是沒了下文,初陽無奈只能接話問道:“剛剛什麼?”

    “我們纔剛剛完婚,你就走。”劉薰強忍着心中的害羞說了出來,說完後一張臉又紅的似要滴血。

    初陽心頭一陣歉意涌來,任何人新婚,都是花前月下情意綿綿,初陽當然也想留下陪陪這美豔絕倫的九公主,可時局實在不允許。

    “丟了騏州還損兵折將,正值軍心渙散之際,再讓軍中人覺得我只顧嬌妻而不顧軍,日後必是兵無戰心,將無戰意,再言征戰,輕者連戰連敗,重則極可能引起譁變!所以我必須得儘快趕赴前線,以此才能提起軍心、鼓舞士氣。”初陽嘆了口氣說道。

    一句話讓劉薰徹底沒了脾氣,即便她是女流之輩,但身居皇宮內院,久聞先帝與皇子議事,再不濟也能知曉軍情一二。

    她非常清楚將軍親臨戰場會對軍心有多麼大的鼓舞。

    能清楚這一點的人,眼中的大局觀肯定高過常人,想清楚之後的劉薰當即擺脫了心頭的不滿,她會心一笑走上前幫初陽整理了一下前襟,隨即張開雙臂環住了初陽的腰並趴在了他的胸前,聽着那有力的心跳。

    初陽也不說話,也不行動,只任由劉薰抱着。

    過了許久之後,劉薰開口道:“我等你回來,然後帶我回家。”

    第二天一早,初陽入早朝面見新君劉引,當朝中文武面表明要率軍出征。朝堂之上頓時吵鬧非常,皆在震驚初陽新婚不過三日,竟然要撇下嬌妻不顧,而領軍征討敵國。

    劉引朝下襬了擺手示意羣臣安靜,過後問道:“初陽新婚燕爾,作何要急出兵馬?”

    初陽又將昨天跟劉薰說的那段話複述了一遍,當場叫文武百官敬嘆,紛紛在心頭誇獎初陽爲國家而捨棄家業的偉大行爲。

    劉引亦是如此,對初陽行爲感動之餘,當即批准初陽復徵魏大都督之職,再帶軍出征魏國。

    誰知初陽卻不領命,說道:“請陛下收回成命,臣願叫祖將軍繼續都督一職。”

    劉引有些沒明白,請命出征的是你,准許你出征之後又不答應,這是什麼意思?

    “魏國所得城郡,非我國之本土,而騏州大地歷屬我國,現落入他國之手,若放任不管,秦魏必笑我漢國無人,更笑陛下怯懦!臣願提虎狼之師,盡斬賊將首級,將騏州收回!”初陽言語答道。

    劉引很認同初陽的理念,但卻沒有答應,而是反問道:“若秦兵舉大軍從魏國而下,而將軍正在騏州征戰,如之奈何?”

    “可叫一路兵馬沿旦州佈防,但見秦魏之軍,即刻點起狼煙,以煙起爲號,泊州部署兵馬出兵攔住其去路,再由魏地三城之兵南下截住退路,兩路夾擊,可完勝!”

    “若敵兵甚廣,我兵力不及,又該如何?”

    “可以叫多將上前挑戰,佯裝不敵敗退,再由其餘將領接應救走,再敗再接,等三番之後,敵將必不生疑而放心勅令大軍追趕,等我軍將其引入合適位置,再以火攻之,大事可成矣。”

    劉引眼中一亮,高興叫道:“好!便依將軍之計!令......”

    “陛下且慢發令!”未等劉引將話說完,底下便有官員開口打斷,衆人循聲望去,是三公曹韓允。

    “世元有何見解?”

    “大都督所述確實妙計,只是怎敢確定秦軍打旦州而入?若是他直取邙州,或以大軍經騏州南下、東進,大都督一番火攻部署,豈不枉費?”韓世元先向劉引行禮,跟後邊答邊問道。

    隨他說完,朝堂之上也在質疑了起來。

    “韓大人所慮甚善,但卻有些許忽略。”

    “請公不吝,給予賜教。”

    “騏州已被秦兵佔領,再經此地而行軍,與直接從騏州出兵有何區別?而現在邙州已有大司空帶兵阻擊,秦兵從此過,便如同昭告天下有兵馬要入我漢國之地,好叫我大軍做準備提防,我料秦兵統將不會如此少智,所以也不可能從邙州入!而冷州太遠,又有魏國所得多城包圍,從此處行軍太過兇險。現在泊州也有大兵鎮守,亦不可取。唯有旦州兵馬已被大司馬撤走去支援邙州,所以秦兵只能從此過。”

    韓允聽完恍然大悟,衝初陽行禮解釋道:“聽君一席肺腑之言,如撥雲見日,茅塞頓開。”

    初陽當然知道韓允剛纔的提問並不是找茬,就趕緊扶住了他說道:“羣臣皆爲朝廷,韓大人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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