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鵬神神叨叨地道,他端着酒杯,欲言又止。
“沈鵬,你就別裝什麼神棍了,有什麼要說的就說吧,現在我可沒什麼耐心聽你在這裏消遣。”
但是陳觀在喝了一杯酒之後,卻是忍不住道。
“大師兄,我問你,你這次喫虧,最爲關鍵的原因是什麼?”但沈鵬卻是不着急,反而端着酒杯,問陳觀道。
“要說真正的原因,那還是輕敵,那個周天,還真是個怪物一般的逆天存在,他的境界和我一樣,但他竟然可以擊敗我們的師叔鄭秋山,我可沒料到他這般厲害。”
陳觀想了想之後道。
“大師兄,你的失敗原因,和我猜想的一樣。”沈鵬道。
“沈鵬,你來這裏是來安慰我,和我喝酒的呢,還是來嘲笑我的?”陳觀不高興了。
“大師兄,你彆着急,我是來給你分析,現在你被師父軟禁,其實這未嘗不是好事,黃虎覺得他去吳越市接替了你,就容易立功?但我聽說了,對付周天的事情,黃爺和我師父不會親自出手,曹翁也不會親自出手,這樣的話,他能調動的真正的武學宗師,就只有孫八極,這麼一來,黃虎未必能拿下週天,到時候,說不定他也要廢在周天手裏,而西南集團,真正具備接班實力的,就大師兄你和黃虎,要是黃虎出事了,那麼你就不會被軟禁了,黃爺和師父,只能起用你。”
沈鵬道:“黃虎以爲去吳越市是一份美差,但他可能會喪了小命,而且我覺得,這個時間不會太長,三個月之內,必定有結果。”
“周天雖然厲害,但未必是孫八極的對手。”陳觀覺得沈鵬說得有些道理,但卻不是完全有道理。
“大師兄,這你還是低估了周天,你想啊,你達到了化勁巔峯的境界,那是因爲你有師父的指點,這個周天,肯定也有師門啊,而且,他能拒絕老佛爺的招攬,還敢和我們西南集團鬥,那絕對是還有底牌的,因此,這個周天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再者,就算黃虎能解決周天,老佛爺呢?正所謂虎死不倒威,老佛爺只是被什麼神祕高手羈絆住了,一旦他緩過神來,黃虎和孫八極,能抵擋老佛爺和趙半山?因此,這一次黃虎絕對要喫大虧。”
沈鵬繼續分析。
“你說的有點道理,看來,黃虎去吳越市,是找死,到時候他掛掉了,上位的還是我。”
陳觀剛開始是一臉頹廢,但是現在他聽了沈鵬的話,一下就來了精神,他甚至真的覺得,這一次被周青帝軟禁,還真是一種幸運,因爲他繼續待在吳越市的話,很可能被周天和老佛爺所殺。
“恩,因此大師兄不必苦惱,這段時間,你可以趁機好好修煉,我時不時會來看你,帶酒給你喝,我相信,師父雖然軟禁了你,但實際上卻是關注你的,如果你能做到每天勤練武功,師父便會認爲你有勵精圖治之心,對你的好感,會慢慢回來的。”
沈鵬道。
“沒錯,師弟,你不愧有軍師之名,你的這番話,真是讓師兄我勝讀十年書啊,本來我已經消沉,但是現在,我完全是鬥志昂揚的。”
陳觀道:“以後只要我成爲了掌舵人,你就是和我平起平坐的一字並肩王。”
“多謝大師兄。”沈鵬連忙道謝。
和別的人不一樣,現在大家都認爲西南集團關於接班人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陳觀已經從熱門人選,成爲了不能翻身的鹹魚。
但是沈鵬的眼光卻是依舊不變,依舊選擇支持陳觀,他覺得陳觀本來上位的可能性還沒有黃虎大,但這一次,因禍得福,說不定能成爲西南集團下一任的掌舵人。
師兄弟喝了一場酒之後,沈鵬就離開了。
沈鵬離開之後,陳觀想了許多,然後就開始在院子裏面練武。
而黃虎到了吳越市之後,也沒閒着。
這兩個傢伙,剛開始是抱緊陳觀的大腿的,他們自以爲從此就有了西南集團做背景了,因此在吳越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了,自然也沒有把彭青放在眼裏了。
但是,陳觀和鄭秋山倉皇離開,他們知道陳觀只怕是吃了大虧了。
他們不斷給陳觀打電話,陳觀沒有接電話,他們給錢莊打電話,錢莊也沒有接電話。
他們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也就低調了許多,雖然他們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西南集團肯定在吳越市吃了大虧。
陳觀一走,王豪和陳德彪就低調了不少,他們生怕彭青和老佛爺對他們進行打壓,也懼怕周天,要知道,衝擊唐朝影視有限公司,他們就是爲首的,肯定得罪周天了。
因此,這段時間,他們兩人都龜縮在自己的大別墅裏面,不敢出來。
這一天晚上,王豪去找陳德彪,兩人在別墅裏面喝酒。
“王哥,最近我心神不寧啊,這世事現在我都有些看不懂了啊。”陳德彪一邊喝酒,一邊嘆氣道。
“是啊,西南集團不是很強,比老佛爺的鐘氏集團還強嗎?爲何這一次,就這麼被周天幹了,然後灰溜溜走了?”
王豪也很鬱悶。
“我們肯定得罪了周天,甚至還得罪了彭青和老佛爺,我們何去何從啊?”陳德彪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呢,我們的生意都在吳越市,不過,我在考慮要不要變賣了產業什麼的,跑路去國外。”
王豪道。
“兄弟,你在國外有路子,那你別忘了兄弟我啊,要去的話,我們一起去啊。”陳德彪道。
“好,如果情況不對,我們馬上變賣產業出國,現在天天擔驚受怕,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下去了。”
王豪和陳德彪碰杯之後道。
“哎,以爲抱上了西南集團的大腿,沒想到這大腿在浙東省不好使。”陳德彪抱怨道。
砰!
但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人一下撞開了。
王豪和陳德彪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覺得西南集團就這般差勁?”
下一刻,被踢開的房門口,進來了四人。
爲首的一人是個二十八九十的白麪男子,顯得文質彬彬,他的身後,一個是彭青,另外兩人,一個是四十開外的壯漢,如鐵塔一般,一人五十開外,穿着青衣大褂,氣宇非凡。
“彭青,你來幹什麼?”
王豪和陳德彪冷喝道,他們只認識這四人當中的彭青,他們以爲另外三人,都是彭青的手下。
他們在吳越市,也是有很大的勢力的,彭青只帶着幾個人前來,他們還是不懼的,要知道這裏是陳德彪的老巢,陳德彪有不少高手在這大別墅裏面。
“王豪、陳德彪,你們竟然胡說八道,在背後詆譭西南集團,就不怕西南集團的大佬知道嗎?”
彭青冷笑道。
他當然也是假裝投降西南集團的,其實是爲周天做內應。
“我們和西南集團的事情,關你什麼事情?你不是老佛爺的手下嗎?”王豪一愣之後道,他覺得今天彭青這問責,有些莫名其妙。
“哼,現在我是西南集團的人了,這位,是黃虎少爺,他是黃龍圖大佬的兒子,是西南集團的少主,你們的事,關不關他的事?”
彭青喝道。
“彭青,你少嚇唬老子,就他那白面書生的樣子,能是黃虎少爺?”陳德彪冷笑道,這段時間,他心情很壓抑,脾氣也很大,因此衝手下的人道:“兄弟們,給我教訓教訓這四個不速之客!”
陳德彪手下的保鏢動作不滿,他們一起八人,立馬就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