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家父子?來了多少人?”冷鴻雪在得知於家父子守在冷家府邸外,當即開口問道。
於家家主可是天元城城主,掌握了四千兵力。
如果於家帶着四千兵力以及城主府高手來圍攻他們,那就算他們是聖境也未必能夠逃走。
寡不敵衆,這個道理永遠沒錯。
除非像姜寒和雲曦這種魂師,可以控物對付羣體性攻擊,才能在數千名軍隊中存活下來。
否則很難對付數千名軍隊戰士有組織有紀律的攻擊。
“他們就來了兩個人,於家父子這一次主要對付的乃是雲家,所以他們不會太過於聲張,而且於濤的實力已經達到七品武侯境,他自信能夠殺死我們。”姜寒笑着說道。
“這於家父子莫非是瘋了,居然要對付雲家。”冷鴻雪忍不住道。
軒轅靈溪忍不住白了冷鴻雪一眼。
這傢伙還真是不要臉,明明自己殺了兩個雲家子弟,現在居然說人家是瘋子。
雲曦也是眉頭緊皺,她顯然也已經知道了於家父子的舉動。
只是她沒有想到,於家居然會如此瘋狂。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軒轅靈溪開口問道。
“當然是殺了他們,管他是不是天元城城主,敢惹我們照殺不誤。”冷鴻雪毫不客氣說道。
雲曦也轉頭看向姜寒,似乎在聽聽姜寒的想法。
“殺是肯定要殺的,不過咱們不做無謂的事情,於家家主一死,天元城便會成爲無主之物。”姜寒笑着開口說道。
“你想吞下整個天元城?一旦於家家主死了,那郡王府也會派人過來接管天元城,根本不可能任由你侵佔,你若是強行侵佔,郡王府一定不會放過你。”雲曦忍不住驚訝道。
她越加覺得姜寒的想法太過於瘋狂。
這個姜寒居然想要掌控整個天元城,一城之主啊,這可不是說侵佔就能侵佔的。
姜寒聽到此話卻是笑了起來:“你覺得現在的郡王府還會放過我嗎?”
雲曦一愣,好像是這麼回事。
她居然忘了,眼前這傢伙可是將郡王府的十萬大軍和世子殿下都給宰了。
如此一來,等於和郡王府結成了死仇。
“想要成爲一城之主,那就必須得到城主令牌,不出意外,這個令牌應該就在於濤手中,不過這天元城的那些舊部未必會臣服於你。”軒轅靈溪同樣開口道。
雖然她也覺得姜寒掌控天元城,等於擺明了在跟郡王府作對。
畢竟之前他們飄雪城只是在防守,並沒有進攻,但是姜寒若是掌握天元城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郡王府給他們扣上一個叛賊的名號也將變得更加的名正言順。
“放心,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所以這城主的人選只會從天元城內誕生,哪怕郡王府想要降罪我們飄雪城,那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姜寒笑着說道。
雲曦有些驚訝。
看來姜寒從一開始就已經想要這一步,料到於家會出手,所以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甚至於家走到這一步,從於長青來找他的時候,他便已經預測到了。
想到這裏,雲曦覺得姜寒的城府深不可見底。
軒轅靈溪和冷鴻雪倒是沒有多想,在他們看來,這一切不過都是巧合罷了。
“那你打算找誰來擔任城主?該不會是我吧?”冷鴻雪開玩笑說道。
軒轅靈溪和雲曦皆是一陣好奇,不知道姜寒會選誰來當這天元城城主。
不過一會她們便意識到,自己未免想的有些太多了,現在於家父子還沒死呢。
“走吧,去會一會於家父子。”姜寒笑着說道。
說完便帶着雲曦和軒轅靈溪以及冷鴻雪走出地下宮殿。
而在姜寒他們走出大殿的同時,於長青和于濤也正站在後院之中。
在他們四周,躺着十幾具屍體。
沒錯,這些屍體都是那些被姜嬋逼迫着來保護姜寒的十幾名殺手。
只可惜他們並不是于濤的對手,幾乎沒有堅持多久,就被于濤給斬殺。
“爹,他們都已經進去這麼久了,居然還不出來,會不會死在裏面了?”於長青忍不住道。
于濤負手而立,看着地下密室的入口處,神色淡定道:“他們死在下面最好,那我於家依舊可以在天元城紮根,哪怕雲家和那七公主找來,也和我們沒有關係,但是他們若是出來,無論是誰,都必須將他們留在這裏。”
“這該死的姜寒,居然跟七公主有關係,這傢伙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單是傾城榜就三位和他有瓜葛。”於長青拳頭緊握,憤憤說道。
他到現在都無法接受,七公主居然會派這麼多人來保護姜寒。
那可是他連想都不敢的想的女人,現在居然跟姜寒有着不俗的關係。
“長青,你妒忌之心太重,那個姜寒雖然機緣不錯,但也不值得你如此嫉妒,大丈夫別爲一點女色而心存嫉妒,你就是太看重身世背景,什麼你若是能夠想明白,背景與機緣都是你的助力,自身的實力纔是你應該追求的。”于濤皺眉說道。
自己的兒子天賦不錯,可惜心性太差。
自從星辰學院回來,他就在鑽研如何獲得大勢力的支持,完全將自己的修行是第一位給忽視。
如此下去,很容易走上歪路。
“爹,我只是不甘心,雲深比我強也就罷了,他們都是大勢力子弟,可以爲所欲爲,但是這個姜寒憑什麼在我面前大放厥詞,他算個什麼東西,他不過是一個小小姜家的子弟,一個飄雪城的贅婿,憑什麼有七公主在背後幫他?”於長青眼神極爲不甘道。
“他是他,你是你,你爲何對此如此執着?”于濤皺眉道。
於長青卻是眼中戾氣畢露,語氣極爲陰沉道:“對,他是他,我是我,但他一個贅婿而已,本該一輩子被人瞧不起,在我面前也該低頭哈腰,我於長青乃是曾經的星辰學院子弟,天元城城主之子,豈是他一個小小飄雪城贅婿所能比擬的,所以有些東西他根本不配擁有。”
于濤聽到此話,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知道再說也已經毫無意義,自己的兒子已經心魔已生。
恐怕從星辰學院退學那天開始,這心魔已經開始悄然滋生。
過去還不夠明顯,但是這一次雲家和姜寒的出現,徹底激發了他內心的心魔。
“是爲父沒有給你一個強大的背景,才讓你生出如此心魔,既然如此,那今晚,爲父誓死也要爲你抹平這心魔,用雲家和那姜寒的血爲你徹底洗淨心魔。”于濤心中嘆息自語道。
背在身後的拳頭緊緊握住,眼眸之中也涌現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堅定。
雖然他很不願出手,但是卻找不到一種不出手的理由,或許這便是他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