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不相信，繼續用刀劃了一下手臂。
又是一個口子，鮮血流淌。
然而四周的場景依舊沒有變化，這一刻姜寒真的慌了。
看着手中神鐵級的橫刀，姜寒忽然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可能是真的？
難道自己真的在幻境中昏迷過去，然後被燕傾城給帶了回來？
“現在你還覺得自己在幻境中嗎？”燕傾城冷笑着看向姜寒，眼神戲謔無比。
就好比在看一隻手中蹦跳的螞蚱。
“那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姜寒冷聲質問道。
他現在還不敢確定這一切是真實的還是幻境，不過在這之前，他都得想辦法從燕傾城手中逃脫。
“放心，我不會現在就殺了你，你當初逃脫時，將我的靈魂重創，害得我靈魂本源受損，我自然不會讓你好過，我要你一點一點的飽受折磨而死，你不是很喜歡你的媳婦和小妾嗎？那我就從她們開始，讓你親眼看着她們在你面前死去。”燕傾城冷笑道，眼神猙獰。
“你個瘋婆子，冤有頭，債有主，有本事衝我來。”姜寒怒道。
燕傾城居然要對香兒和顏如雪下手。
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儘管他現在還在懷疑這一切都是夢境，但只要有一絲的可能性是真實的，他都不敢去賭。
萬一要是真的，他都後悔莫及。
“衝你來？好啊，那你將你的靈魂本源完全交給我，我就不去傷害你的媳婦和你的小妾。”燕傾城冷笑道。
姜寒聽到此話，眉頭頓時緊皺起來。
一旦交出靈魂本源，那他就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徹徹底底的煙消雲散。
“你真的會信守承諾？你對天道起誓。”姜寒道。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他甘願爲顏如雪和香兒付出生命。
“起誓？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你還真的挺重情義的，既然你如此重視她們，那失去她們的時候，一定會非常的痛苦。”燕傾城哈哈大笑道，笑的格外的癲狂。
“瘋婆子！”姜寒咬牙切齒。
對於眼前這個瘋婆子，他真的是無話可說。
他早就知道，燕傾城這個瘋女人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哼，你別忘了，你可是與我靈魂雙修百年的，雖然我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這是事實，所以你至始至終都是我的奴隸，既然是我的奴隸，那我就不會允許你跟別的女人再有半點瓜葛，所以她們必須得死。”燕傾城冷哼說道。
“奴隸？”姜寒怒極反笑。
燕傾城這個女人果然強勢無比，百年時間，她一直如此。
她一直心存潔癖，所以對於自己，她也一直視爲私人物品，怎麼會允許自己再去接觸別的女人？
想到這裏，姜寒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燕傾城，你覺得殺了我，你就能徹底解脫了？實話告訴你，在你的心中，我早已經成爲你的心魔，就算你殺了我，殺瞭如雪和香兒，這一切都不會結束，你的心魔依舊還在，而且還會日漸壯大，到時候哪怕你飛昇仙界，你也要受到心魔的折磨。”姜寒冷笑道。
燕傾城是他的心魔，而他也是燕傾城的心魔。
兩人早已經因爲百年的時間，對彼此有了深刻的影響。
不然燕傾城怎麼會立下不殺姜寒，勢不飛昇的誓言？
燕傾城聽到姜寒的話，果然臉色變了。
顯然姜寒的話打到了她的七寸，讓她心中很是不自在。
“心魔？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就算你成爲心魔又如何，我燕傾城何時被一個心魔困住過？”燕傾城冷笑反駁道。
此刻的她身上散發着一股強大的帝位，大乘境的修爲哪怕隱忍不發，也如同一座巨山壓在姜寒面前。
可以說她只要釋放自己的千分之一的氣勢，就能將姜寒壓的四分五裂。
這便是大乘期的可怕！
此刻的姜寒，在其面前連一隻螞蟻都不如。
這一點姜寒再清楚不過。
“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姜寒再次問道。
“哼，不可能！”燕傾城冷笑一聲，說完便離開了院落。
姜寒一個人站在院內，臉色陰沉。
此刻的他正在回憶自己醒來的每一個細節，想要推敲出破綻。
因爲所謂的幻境，都是因爲他腦海中的記憶而產生的聯想。
而這聯想都會有破綻，只要抓住一絲破綻，姜寒都能判斷出這裏是幻境，而非真是。
然而姜寒回憶每個細節，卻並沒有發現一絲的破綻。
就連燕傾城給他的感覺，都準確無誤。
“怎麼會這樣？”姜寒心中頓時矛盾起來。
此刻的他，真的開始有些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了。
他看着手臂上的傷痕，此刻的傷痕已經結痂，但是疼痛依舊還在。
“在想什麼？”
就在此時，顏如雪走了進來。
如果說之前的慾望幻境他很容易就能判斷妻子顏如雪是假的，那麼眼前的顏如雪，他卻看不出破綻出來。
畢竟慾望幻境的背景是在地球，而現在這一切都在飄雪城。
此刻的顏如雪依舊還是那副清冷而又溫柔的性格，都和現實完全的相符。
“沒想什麼，只是在想，咱們什麼時候要個孩子？”姜寒笑道。
眼神卻是停留在顏如雪的臉上。
顏如雪臉色頓時羞紅起來，還忍不住瞪了姜寒一眼。
“想要孩子，那得看我心情。”顏如雪羞澀道。
姜寒卻是眉頭細微的皺了起來。
他在試探顏如雪，如果顏如雪毫不猶豫的答應，那他就會懷疑這一切都是假的。
但是顏如雪的反應，正好符合他對顏如雪的認知，這就讓姜寒犯難起來。
顏如雪之前主動要和自己洞房，是因爲她覺得自己時日無多。
現在她的身體問題已經解決，自然不可能再如此放得開。
“你和燕姐姐有仇？”
顏如雪突然開口問道。
“爲什麼這麼問？”姜寒好奇反問道。
“你看她的眼神有些畏懼，在我印象中，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讓你畏懼的東西，她是第一個，而她看你的眼神則是……”顏如雪欲言又止。
“則是什麼？”姜寒汗顏問道。
顏如雪猶豫一下，尷尬道：“她看你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隻狗！”
狗？
姜寒瞬間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