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透支掉了所有的勇氣和力氣。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死寂的氣息。
白博文見到這樣的他有些皺眉,到底也沒有說什麼,甚至連正眼都沒有認真看過他一眼。
他只是像公事公辦一樣,對着明顯想要看戲的杜金板着臉道:“五千兩銀子我們會付上四千五百兩,剩下的五百兩就有白長德自己償還。”
眼尾犀利的掃了一眼聽見自己要再付五百兩的白長德,繼續道:“家父有言,在他還未清債務、改過自新之前,不會再認他,連家門都不得再踏入至於怎麼償還那是你們之間的事。白家已經爲他傾家蕩產,也算仁至義盡了。”
這番話是對着杜金說的,卻也是要跟白長德說明白的。
“孩子們我會好好帶的,公婆我也會盡心服侍,你就好自爲之吧”蔚蘭幾次深呼吸之後,似是終於壯起膽子,對着白長德說出了這兩句話。聲音明顯顫抖,還隱隱的帶着哭腔。
隨後白博文將銀票遞給杜金,直接轉身將一旁坐着看熱鬧的白淺秋從角落裏的椅子上抱起,徑直離去。
額、被發現了白淺秋表示很丟人
華裳也推搡着說完話就犯楞的蔚蘭追向早已出門的父女倆。
根本不去理會後面才反應過來咒罵的白長德。
只是很意外,杜金竟然對他們的決定沒有反駁,都沒吭聲
他哪裏還敢輕舉妄動啊那分明是在提醒他,要命的把柄在她手上啊就算現在把白家所有人都趕盡殺絕,還有一個雲家呢
雲家可不是好對付的那纔是真正的要命呢
所以,他也只有故作淡定,含恨看他們悠哉裏去了
不過,還有一個白長德可以任他揉捏不是嗎
眼神陰冷的掃向白長德,後者直覺背脊一陣接一陣的涼
第二天一早,還沒開始喫早飯,白江臨就在桌前宣佈了一件並不美好的事情。
那就是從今天開始,除了十歲往下的幾個小不點外,其他所有人都要開始自給自足了。
白淺秋這才知道,老兩口的積蓄是當年賣了老家祖產所得,她帥爹美孃的大多是以前的嫁妝之類的。而他三叔的只是這些年走而挺險捕獵換來的,當然,是捕得那些稀有動物才能換來。
這也讓白淺秋越發好奇白家之前的營生是做什麼的,而她的酒鬼外公又是何種人物了
只是,現在有個更嚴峻的問題擺在這裏,那就是,她家現在真的是窮的揭不開鍋了嗎爲什麼桌上擺的早餐只有之前的三分之一了
而且就只有稀粥和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