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女子何時這般開放了
“本公主決定了我就要嫁給你我不要嫁給靖王和睿王那兩個老男人了”赫連敏兒破涕爲笑,刁蠻任性的對着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陸子楓宣佈。
“呵呵文萱姐姐、初夏姐姐,忽然想起來我還有要事在身這就告辭了”陸子楓嘴角僵硬的牽起一抹不自然的笑意,對着正看熱鬧的慕容文萱和白初夏着急地說道,“子楓改日再來賠禮,改日再來”
他看着白初夏特別着重的強調了改日會再過來後,就在赫連敏兒失神恍惚間,火急火燎地逃了出去
直到跑出白雲超級市場老遠,他還心存忐忑:他孃的初夏姐姐不會誤會了什麼吧
老子的一世英名啊啊啊
那邊赫連敏兒見陸子楓從自己眼前消失不見,不悅的翹起小嘴,小腳一跺,嬌哼道:“哼~本公主又不是洪水猛獸,他用得着跑這麼快嗎”
她身邊的白初夏和慕容文萱則在心底不約而同地表示:這丫頭應該比洪水猛獸還可怕
兩人這般想着,那邊又傳來赫連敏兒自言自語的聲音:“不過沒關係,陸將軍是逃不出本公主的手掌心的額嘻嘻”
看着她臉上透露出的小心機,兩人不禁爲陸子楓默哀起來。
終於將幾位尊神送走,來到四樓的芙蓉閣,白初夏緊繃着的神經這才鬆懈下來。
其實,要放下自己一些原有的原則,去迎合自己根本不需要過多奉承的人,讓她覺得真心喫不消。
要不是水芙一直在身邊勸慰自己,恐怕她是怎麼也不會想到用這種方式來一步一步的計劃着,走近軒哥哥的。
之前有那麼幾個時刻,她是準備放棄的。
她從小寵愛的妹妹,和自小喜歡的男子,她當然是更偏向於血脈相連的秋兒。
只是,當水芙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耳邊訴說着她對自己的心疼,訴說着秋兒與軒哥哥根本不顧及自己的心意的時候,她才心灰意冷。
憑什麼偏偏就要讓她退出
“小姐,您看”水芙端着一碗特製的銀耳蓮子羹推門而入,將手裏的托盤輕輕放到桌子上,這才掏出懷裏的信件,輕聲詢問。
白初夏目光復雜的接過,盯着信封看了許久。
這樣的信件自從她這次回到帝都以後,每隔五日便會送來一封,每次裏面的內容都讓她心寒。
開始的時候她並不知道百靈山莊裏有人在監視着白淺秋,直到她第一次從水芙的手裏接過第一封信函的時候。
在她的不敢置信中,在水芙跪在地上淚聲俱下時,她才終於明白。真正懂得她心意的人,從來都不是孃親和紫凝,更不是她疼着、寵着、愛着的秋兒。而是爲了她在百靈山莊冒死佈下線人的水芙。
只有水芙心疼她的愛而不得。
“水芙,你坐。”白初夏回過神,看着依舊站在自己身邊的水芙溫柔笑道:“不是跟你說過,沒有外人在的時候,你不必拘謹”
“算了算了,隨你”白初夏眼神微晃,無奈的妥協。
然後在水芙意味不明的注視下,終於拆開了手中的信件。
雖然,每一次打開信件,裏面長短不一的句子都會令她慌亂、憤怒、無能爲力。
“少主近日與那位公子同塌而眠。”
信紙上清晰的寫着這一句話,每一個字白初夏都能認得出來,可是,當她看到這些簡單易懂的字組合在一起,連城一句話的時候,她忽然就看不懂了。
什麼叫少主與那位公子同塌而眠
“撕拉~”白初夏心裏一個字一個字的看着上面的那句話,只覺得心如刀割她憤恨的撕毀了手中的信紙,直到再也撕不動爲止。
“小姐”耳邊響起水芙擔憂的驚呼聲,但白初夏充耳不聞,她此時腦袋裏一片凌亂,胸膛裏有一團無名火在不斷的燃燒
“啊~”她難受的吶喊。
“哐當”她惱怒的扯下桌布,水芙放在桌上的那碗涼掉的銀耳蓮子羹連同托盤一起摔在了地上,精緻的青花瓷碗滾至白初夏的腳邊,被她一腳踢了出去,“啪”的一聲碎在了牆角。
“怎麼可以他們怎麼可以”白初夏彷彿找到了宣泄口,手下卻毫不留情的把面前的桌子掀翻在地,口中喃喃自語的說着“秋兒爲什麼要這樣對我軒哥哥爲什麼要這麼對我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折磨我”
“啊”
白初夏把屋裏能砸的東西全部砸了,她怨恨地大叫一聲,然後粗喘着踉蹌的跌倒在地。
一直冷眼旁觀的水芙這才驚慌失措的上前抱住正低聲啜泣的白初夏:“小姐小姐您怎麼了小姐您別嚇水芙呀”
許是水芙搖晃着她,也可能是水芙擔心恐慌的叫喊聲,終於把失神落魄的白初夏喚回了神智。
她先是打量了一圈滿屋的狼藉,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出自自己之手,然後才把視線投入到緊緊地抱住自己,跪坐在地的水芙身上。
“傻丫頭,你哭什麼”白初夏怔怔的擡手,擦拭掉水芙臉上的淚水,機械的疑惑出聲,“我從小寵愛的妹妹,在明知道我心儀軒哥哥的情況下,她還是不顧及我的想法,和他睡在了一處孃親明知道我的心意,卻仍舊讓秋兒和軒哥哥成親他們都不心疼我了,呵呵你哭什麼呀”
白初夏此時儼然已經被信中的消息刺激到了。
所以她忘卻了,白淺秋並不知曉她有心儀的男子,而她心儀之人正是白淺秋的未婚夫婿。
她更是忘記了,年前在白雲鎮的時候,是她自己親口對華裳表示,她對軒轅煜宸的。
“水芙啊~我以後就只有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