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祝兄。”
魏沁翔頭也沒擡,只感激的抱抱拳。
“不必言謝。他很快應該就能醒,你自己問吧,我和內子先到那邊去。”
親人自相殘殺,外人在難免尷尬,褚元澈就拉了人走開。
走遠一點,見二狗子幾個在追南邊荒草地上的一輛馬車,兩人就走過去幫忙。
葉蓁還是很好奇的,“你說,他們有什麼仇怨,要手足相殘啊我看見的,那個弟弟想一下子就把哥哥砍死的。這得多大的仇恨,才能下得去手。”
“人家的家務事,我怎麼會知道。”
“你們不是朋友嗎啊,對了,他叫你什麼祝兄,難道說,你跟他用的假名”
“是啊。”,褚元澈點頭,“那時候我從谷裏出來,爲了多長長見識就跟商隊走了茶馬道。巧了,碰上他,一個來回大半年的,脾氣相投,就交下了朋友。”
葉蓁嗤之以鼻的撇嘴,“可是,你名字都用假的。哎,真是,你就沒實話。”
“褚,這個姓氏人很少,難免,他不會懷疑我的身份。”
“說謊你還從來都有理,哎,你個謊話精,沒救了。”,葉蓁嘆息搖頭,美麗的臉孔上全是鄙視,“你從谷裏出來時候應該也就十六七歲吧那時候就那麼多心眼,哎,看來不擇手段是天生的。”
“你就不能說爲夫是運籌帷幄要不,足智多謀”
“不擇手段,最合適你”
好吧,褚元澈也不抱什麼希望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說的都是事實哎,馬車過來這邊了快、快、快,你去截住它”
指使他做活這個順溜的,褚元澈心裏嘆一句就過去,哎,就當能者多勞吧。
他一出手,彈指間,那畜生就被收服了。
車轅子上,馬屁股上,濺了不少血的,劉順看着打顫。
只敢拉着繮繩牽着馬走。
“車裏沒人吧”,葉蓁不放心,還敲了敲氈子車廂。
褚元澈否定,“打打殺殺都不見裏頭有人吭聲,肯定沒有。”
“要是嚇蒙了呢沒準嚇暈了。”
“魏家堡的人都是練家子,江湖兒女,哪有那麼膽小的。”
“那應該沒人了。”,葉蓁終於放棄對車廂的探索,“接下來怎麼辦天都黑了,總不能在這耗着吧”
“是啊,軍師,寨子裏的人怕是該擔心了。”
“您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要不,請回去”
“咱山上沒藥又沒郎中,北頭那個傷的不輕,南邊這個看着都要死了,怕是不行。”
劉順幾個也提出建議,最後,都把目光投過去。
褚元澈是得拿主意,望望那邊一躺一坐的兄弟倆就道,“我過去問問,再做打算。”
葉蓁眺望着沒有跟去,暮色沉沉中,只見一人牽馬慢騰騰由北向南來。
馬上一人,橫着趴着,胳膊垂着一蕩一蕩。
“大當家,那個是北邊活下來那個,一身血糊糊的半死不拉活,好非央求着來看他家主人。估摸着,那邊挖坑的被他煩的沒法子了,把他弄來了。”
洗腦洗得好到位。
“簡直都不要命了”
“要不是咱們軍師,他這會兒都涼透了。”
“那是咱們軍師真厲害”
“大當家,您真好命,找了軍師這樣的人家。”
一堆豔羨的目光,惹得葉蓁聳聳肩,“錯能找到我,算他好命”
劉順幾個驚了驚,笑的相當難看,明顯不贊同。
比較愣頭青的二狗子直接撇了撇嘴,“大當家的,當小妾不能這麼張狂。哪天要是軍師把你趕出去,哭你都沒處哭去。”
瞎說什麼大實話
劉順幾個雖然認同,不過息事寧人的,還是給了二狗子一腳,“說什麼呢你不會說話就閉嘴”
葉蓁就凝眉,“什麼小妾你們不會認爲我是小妾吧”
好像那會兒這幫人就這麼說的。
她哪裏刻着字了怎麼着
小妾她像嗎
劉順幾個賊溜溜互相瞧瞧,搓着手笑,“那個,不是嗎”
“小妾怎麼了都是人,又不丟人。”
“反正比我們土匪強多了。”
“誰跟你們說我是小妾的嗯我可是明媒正娶八擡大轎進門的好不好”
古代這種階級意識嚴重的鬼地方,葉蓁還是揉揉眉心,強調。
小妾通買賣,是被人看低的一類。
話說,那時候在谷裏,那幫人就覺得她是小妾出身。
到這裏,這幫土匪也是。
哎,她難道自帶小妾氣質
回答她的是幾束不可思議的目光。
“不信啊不信你們可以問你們軍師去。”,這都被質疑,葉蓁沒好氣道。
“不是不信,就是覺得吧,您跟軍師比,真年輕。”,劉順即刻咧嘴,賠笑。
年輕葉蓁無語,“你們軍師也不老吧”
二十二歲的小鮮肉,孃的,到古代,竟然不能用年輕形容了
好凌亂。
劉順擺手,“不不不,軍師不老就是您,您顯着小不少歲。”
“我們差八歲而已。”,葉蓁挑眉,臉色陰沉,“老夫少妻多了去了,我們也沒差那麼多吧奧,你們是說,我和你們軍師不般配是不是嗯小妾是配不上你們軍師嘍。”
“沒沒有”,劉順眼珠一轉,腦袋搖成撥浪鼓,“我們是說您貌美如花。您想啊,小妾都年輕好看,我們,我們就是這麼想的。”
“對我們都這麼想的。”
“大當家,您和軍師是郎才女貌”
“金童玉女,別提多般配了”
拍馬屁的話排山倒海撲過來,葉蓁一個白眼飛過去,“你們還覺得我傻是不是你們以爲,我會信嗯”
“真的,我們說的是真的。”
“大當家,您聰明伶俐,您”
那幾個急的擦汗,葉蓁看的歡喜,“哼,不要編瞎話了,多累啊。沒事,誰讓我這人心寬呢,不跟你們計較。”
不計較,那就好。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