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北翼心裏苦笑,他始終不明白她爲何對自己如此絕情。
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小女人心裏隱藏他根本就查不到的祕密,不過她會等,等到她說爲止。
“要怎麼刺激老樓主的求生欲你該知道,這對老樓主的病情能不能痊癒十分關鍵。”
說過這句話,半夏轉身離開,從頭到尾對待月北翼都透着很遠的疏離。
“你給我過來。”靈雀看到半夏一人,立刻頤指氣使的叫他。
半夏皺眉,看着這個自稱會嫁給君主的女子。
“有事?”
靈雀眼眸裏全是憤恨嫉妒,指着半夏就吼道:“你不許靠近我邪君哥哥,你給我滾。”
半夏可以看得出來,靈雀不過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姐罷了,並無心機城府。
懶得搭理,看向一邊的婢女問:“我住哪?”
見半夏沒有搭理自己,靈雀當時就炸了,整個天機樓誰不是捧着她,這個賤女人竟然敢無視她。
她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半夏的胳膊,氣憤道:“你有沒有聽到本小姐說話,不許靠近邪君哥哥。”
半夏皺眉,撫開靈雀的手道:“這話你去跟你的邪君哥哥說。”
“你找死。”
靈雀擡手就要去打半夏,緊接着就被突然衝過來的玉瑩給擋住這一巴掌。
這一幕發生的很快,半夏都感覺心驚,不可思議的看着玉瑩。
“該死,你做什麼?”靈雀怒吼一聲。
接着就感覺到一股寒意刺骨的威壓,讓人心膽俱裂的壓迫很是恐怖。
“滾。”月北翼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衝着靈雀道。
靈雀瞬間就哭的如同一個淚人一般,委屈的看着樓主邪君。
“哥哥你兇我,你竟然爲了這個狐媚子兇我。”
“來人,將大小姐關起來。”
玉瑩捂着自己的臉,看了一眼不顧大小姐哭鬧強行被帶走的背影,心裏暗想自己賭對了。
玉瑩趕緊看向半夏,一副討好的模樣道:“姑娘,你沒事吧?”
半夏這纔回神看向玉瑩,她問自己有沒有事,不就是在提醒她替自己擋了一巴掌。
月北翼看向天機妙手低聲道:“賞。”
天機妙手立刻會意,命人去拿賞賜之物。
玉瑩趕緊擺擺手道:“君主,只要這位姑娘沒事,奴婢就放心了,萬萬擔不得賞賜。”
月北翼冰冷如譚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玉瑩,盯的她面色緋紅。
心裏暗喜,特意將自己最好看的一面展示,君主還是第一如此正眼的瞧自己。
半響,月北翼才吐出幾個字:“是夫人。”
說完,便拉着半夏直接離開,根本就沒有發現夫人二字出口時玉瑩慘白的面色。
“你說什麼,那個小賤人竟然在君主哥哥的房間裏?不可能,哥哥的房間即使祖父都進不得那個小賤人憑什麼進?”靈雀聽着玉瑩的彙報,氣的要死。
玉瑩趕緊道:“小姐,奴婢擋了那一巴掌就是怕您受到君主懲罰,您看你都沒打到那狐媚子身上君主都將您禁足,若是那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後果不堪設想。”
玉瑩點點頭,一副同情的模樣:“小姐,君主是被那狐媚子給迷了心智,只要她死了君主自然不再被迷。”
“你說什麼?”
“大小姐,左右不過一個不會武功的賤人,死就死了他纔跟君主認識多久,怎能敵的過小姐跟君主多年的情誼。”
聽着玉瑩一字一句蠱惑人心的話,靈雀覺得十分有道理。
她身份尊貴,是天機樓的大小姐,她纔是那個高高在上被萬人敬仰的女人。
她才配的上人之王者的天機樓主,只有她才能是這九國都怵怕的樓主夫人。
看到靈雀那憤怒嫉火燃燒的眸子,玉瑩心裏暗自滿意,只要這個蠢貨殺了那狐媚子她纔有機會站在樓主的身邊。
夜很安靜,聽着半夏清淺的呼吸,月北翼感覺特別安心。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天機妙手的聲音:“君主,老樓主醒了要見您。”
月北翼看了一眼熟睡的半夏,然後放輕腳步起身出去。
“嗯,這次你開的藥不錯,感覺精神多了。”老樓主難得呼吸這房間裏新鮮的空氣,感覺心情都跟着好多了。
“老樓主可莫要誇我,這藥方可是樓主夫人開的。”
“什麼?”老樓主瞬間的驚訝:“樓主夫人?”
鬼醫道:“老樓主這是樓主親口說的。”
“咳咳咳……那,那樓主夫人是個什麼樣的小子?”老樓主因爲精神了,所以說話都帶着幾分力氣。
鬼醫剛想說,謠言害死人啊,就聽到屬於君主特有的腳步聲。
於是趕緊站起來道:“還是讓君主自己跟您解釋吧!”
看到君主鬼醫下意識就趕緊飛快的退出房間,他的老命至少還能活個幾十年,可是每見君主一次他都感覺自己的壽命在死亡邊緣行走。
老樓主看着月北翼,臉上的氣憤之色十分明顯。
“咳咳咳……你跟那小子的婚事我不同意。”
月北翼不緊不慢的坐下,看着比白天氣色好多了的祖父。
好看的俊美微挑,不解:“小子?”
“哼!你別想瞞着老子咳咳咳……你帶了一個夫人回來別以爲老子不知道咳咳咳……不管你許諾了那小子什麼老子就是不同意。”
月北翼黑臉:“祖父爲何篤定我認定得夫人事個男的?”
“咳咳咳……”老爺子咳嗽過後冷哼一聲:“你對女人沒興趣,身邊圍着的全是男人別以爲老子不知道。”
“女人我只需要她一個就夠了。”
“什麼?”老樓主驚訝:“你的意思是,你認定的夫人是個女的?”
月北翼即使向來不喜於形色,此刻臉色也無法掩飾有些僵硬。
“裏裏外外,真真的女人。”
“那她能生孩子?”
月北翼:“……應該能。”
“臭小子什麼叫應該能,只要是女人就能,你確定沒騙老子?”
老樓主問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沒有發現話語中透着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