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哥,直奔主題。”
看着妹妹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蒼朮嘿嘿一笑厚着臉皮道:“妹妹,前不久你可是收禮收到手軟隨隨便便拿出一樣東西都能夠我們揮霍很久了。”
半夏挑眉:“主意不錯。”
青黛的臉色瞬間黑了,要是這樣她母親哪裏還有藉口回來。
藥侯當時就黑了臉:“胡鬧,妹妹的那些禮都是要存在她的嫁妝裏的,不許惦記。”
半夏聽到這話,有些微怔。
前世她就知道自己沒有嫁妝,雖然十里紅妝羨煞旁人那也是月北翼給準備的。
不過月北翼可能是爲了青黛準備的吧,她死的正好便宜青黛。
“父親,女兒還有嫁妝?”
聽到這問話,青黛的心裏咯噔一下,趕緊看着自己父親生怕他說什麼?
“當然有,你跟姐姐青黛的嫁妝都是一樣的,你母親在的時候就給你準備了可不比你姐姐的少。”
半夏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冷了三分。
前世她大婚那日,嫁妝都是金氏打理的,金氏說自己沒有嫁妝,說自己的母親走的早根本就沒有給她準備。
父親不管事,金氏怎麼哄他怎麼信,誰能想到金氏這毒婦連她的嫁妝都不放過。
衆人被半夏這突然冷下來的神色給驚了一下,難道妹妹是嫌棄嫁妝少了?
“夏丫頭?”面對女兒的冷色藥侯竟然有些害怕。
半夏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剛剛一定是沒有藏住情緒。
於是趕緊露出一抹笑容道:“父親,女兒的嫁妝在哪裏?”
見女兒笑了,藥侯才鬆了一口氣:“你的嫁妝跟姐姐在一起,鎖在後院的庫房裏。”
聽到這話,半夏立刻站起來道:“父親,鑰匙。”
藥侯聽到女兒要嫁妝庫房的鑰匙,想到以前家裏的一切都是金氏在打理自己根本就沒有鑰匙。
於是道:“我去給你找找。”
“不用了。”半夏丟下這一句話,就直接往後院走去。
幾人看到半夏出去,於是都跟着走了出去。
專門放嫁妝的庫房門口,半夏直接指着上面鎖道:“砸了。”
幾個家丁,你看看我看看你,誰也沒有敢上前砸鎖。
蒼朮頓時就跳出來吼道:“指揮不動你們是吧,老子親自來。”
說着,蒼朮就找了一顆大石頭,直接往那鎖上砸。
“嘭嘭嘭……”幾聲響過後,終於將鎖給砸開。
厚重的鐵門被推開,衆人瞬間都驚呆了。
碩大的庫房空空如也,別說是嫁妝,即使是一粒石頭子都沒有。
青黛面色大變,她的嫁妝呢?爲什麼她的嫁妝也沒了?
藥侯不可置信的衝到庫房裏面:“嫁妝呢?怎麼空了,怎麼沒有?”
半夏看向青黛:“你母親還真是厲害,碩大的侯府都能被她給搬空,甚至連你的嫁妝也不放過。”
青黛不可置信:“不會的,母親不會這麼對我,我的嫁妝怎麼沒了嗚嗚嗚……”
藥侯爺氣憤至極,受不了這種刺激直接往外走。
“父親,您要幹嘛去?”半夏立刻阻攔。
半夏嘆口氣:“父親,您就這樣過去她會承認,你們已經和離了,她一句不知道您能將她如何?
我們家已經被她害成這個樣子,再加上嫁妝丟失,父親你會被同僚笑話連女兒的嫁妝都看管不住。”
藥侯被半夏這麼一說,多少恢復一些理智。
“那可是你娘給你準備的嫁妝,她身體不好爲了你給準備嫁妝可是受了不少罪。”
藥侯說着要緊都紅了,想到亡妻他就覺得愧疚至極。
半夏心裏也不好受,眸中泛着盈盈淚光。
“父親,放心母親的給女兒準備的嫁妝女兒定有辦法要回。”
說完這句話,半夏狠狠瞪了青黛一眼。
青黛本來心裏就不好受,嫁妝不用問就知道是母親吞的,她自然沒理所以沒敢吭聲。
半夏扶着藥侯回到屋裏,道:“當務之急,我們是將家裏的問題先給解決了。”
涼姜沒有絲毫精神,面色很臭:“怎麼解決?要錢沒錢要糧沒糧唯一的店鋪都抵押出去了,現在連嫁妝都沒了。”
半夏看向二哥哥垂頭喪氣的模樣,開口道:“哥哥,路是死的人是活的凡事向前看。”
藥侯立刻道:“夏丫頭說的對,我們堅持過完這個月,下個月發了俸祿就好了。”
聽到父親的俸祿,衆人無奈的在心裏嘆息。
哪家官宦人家只靠俸祿過活,那種清貧的日子他們這些過慣了錦衣玉食生活的富家子弟可受不了。
有句話說的好,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
半夏道:“父親,當誤之際是先找一個可以管家的人,來管家。”
青黛撇撇嘴,現在這破家連個大子都沒有,還管個屁。
藥侯爺想想也是,他每天忙於工作哪有功夫去管這碩大的侯府。
可是再看看兩個兒子,頓時就嘆口氣,這兩個沒出息的臭小子他相信他們能管到房子都沒了。
“你祖母年齡大了不宜管家。”藥侯說完,就看向青黛:“你來管。”
青黛一聽就不樂意了:“父親,現在家裏一窮二白您讓女兒怎麼管。”
藥侯看向半夏,最終還是沒有開口,現在這爛攤子丟給小閨女他心疼。
半夏直接道:“父親,我來管。”
藥侯皺眉:“夏丫頭,家裏什麼都沒有了。”
半夏淡笑:“父親,家裏還有我,就不怕。”
說着就讓疾雨將家裏的賬冊給拿出來,這麼一看,賬目都已經空了一個銅板都沒有。
半夏早就料到,金氏不會給家裏留下一個子,所以直接接收家裏所有的鑰匙,並沒有說什麼。
“老爺因爲錢財都急壞了。”王嬤嬤扶着老侯夫人坐下,說着前廳大廳的事情。
老侯夫人笑了:“讓他愁去,誰讓他那麼多年如此信任金氏,活該。”
王嬤嬤噗嗤一聲笑了:“老夫人您想讓侯爺喫苦頭,我們家的小小姐可心疼他父親。”
老侯夫人將茶杯放下,自從金家出事兒子跟金氏和離她每天即使喫粗糧心情都是好的。
“那丫頭是個有本事的,不用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