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年,那個男人就會出現,如果讓孩子跟若柳看清楚他的真面目,那該多受打擊。
即使如此她也絕不手下留情,只有提前看清楚,若柳跟孩子纔不會傷的更深。
“姑姑你在想什麼?”
半夏回神:“姑姑在想,寶兒可以崇拜一個人但不可以盲目的崇拜。”
“姑姑,什麼叫做盲目的崇拜?”
“就是,你覺得他好就認爲他一切都是好的,可你並沒有全面的瞭解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壞的一面。”
樂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姑姑的意思是,只有全面的去了解一個人纔可以去崇拜麼?”
半夏想了想,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於是點頭道:“嗯,不可以輕易交付出你的情感,人最貴最無價的就是情感。”
樂兒聽着半夏的話,十分的認真,她總覺得姑姑是世界上最最厲害的人。
就在這時,芍藥從外面進來面色不悅的盯着剛從半夏房間出來的青黛。
“四小姐,你進我家小姐臥室做什麼?”
半夏挑眉,該死她怎麼將青黛給忘了。
青黛面色並沒有什麼異常,而是坐在半夏的對面。
看了一眼芍藥:“怎麼我做姐姐連妹妹的房間都進不得了?你不過是個賤婢我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芍藥氣結,可說到底也是丫頭自然是不能回嘴的。
半夏眼眸冷睿:“姐姐,我們已經分家了,這芍藥是我的大丫頭而你現在並非她的小姐,所以沒有權利來訓斥她。”
芍藥聽到小姐的維護心裏暖暖的,她趕緊前去小姐的房間檢查,看看那個青黛有沒有動手腳。
青黛面色不太好看,可是想到母親說的話心裏將那股氣給忍了下來。
“妹妹,姐姐知道我們已經分家了,以前都是姐姐對不住你,可無論如何我們都是血濃於水的親姐妹,以後姐姐會好好對妹妹的。”
說着,她故意討好一般走到半夏的身邊落坐,從袖口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半夏嘴角勾冷嘲的弧度:“姐姐這是來跟我示好來了。”
青黛的手指一僵,她知道半夏難對付,可也沒有想到她會如此不給自己臉面竟然面提了出來。
她依舊一副不生氣的樣子道:“妹妹,這盒子裏的是姐姐最喜歡玉蝶耳墜,據說出自天機公子之手親自設計,姐姐想着你一定會喜歡。”
大哥設計的物品,半夏倒是有興趣看上一看。
大開盒子,裏面赫然躺着一對耳墜,吊繩呈現乳白色上面有玉石雕刻的小葉子,即使很小也看的分明。
一隻泛着點點瑩玉漸變綠光的玉蝴蝶,活靈活現如同真的一般點綴在吊墜底端的那點嫣紅之上。
若帶在耳朵上,走起來彷彿兩隻蝴蝶縈繞着自己飛舞煞是好看。
半夏的確被這精細的雕刻與做工給驚了一下,不得不說大哥的設計絕對有讓人風靡的本事。
“你捨得送我?”
半夏挑眉,她的確很喜歡,所以就不信青黛能捨得送給她。
請發眼眸中的不捨很明顯,她自己珍藏那麼久就等着大婚的時候帶上的,可是母親說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呵,這是要跟自己上演姐妹情深的戲碼。
“既然姐姐如此客氣,那半夏就收下了。”
她倒要看看,這青黛還想玩什麼花招。
接下來青黛在這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半夏偶爾回一句然後就沉默。
不得不說,有一句話說的很好,出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向你示好,你還真沒有辦法將人家怎麼樣。
好一會,青黛終於走了半夏這纔看向芍藥:“怎麼樣?”
芍藥搖搖頭:“什麼沒有沒有發現。”
香竹看到青黛走才進來道:“小姐,您不在的這幾天金氏十分安分,那時候也不待見她,她也每天都會去伏低做小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
“只有這些了?”
“還有金氏這偷偷見了府裏的小胡醫一次。”
這纔是重點,半夏看向香竹:“盯着小胡醫,無論他做什麼都不要管你只需要放任,然後暗中抓住證據就成。”
香竹點頭:“小姐奴婢明白,奴婢這就去只是……”
“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性格,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香竹道:“小姐,跟着鳳公子過來的那個婢女有些不安分。”
半夏挑眉:“她在三哥哥的院裏做什麼了?”
“那倒是沒有,因爲鳳公子住在三公子的院子,那婢女就有意故意接近三公子,若不是三公子因爲北城西郊的工程忙碌,怕是……”
後面的話不用說半夏也知道怎麼回事,她點頭:“知道了。”
香竹這才離開,她的功夫好,伸手還可以所以暗中監視這種事難不住她。
“……”
各國使臣已經到達都京皇城之內,皇上在宮中設宴款待,文武大臣都在宮中陪宴。
連着幾日,青黛都會來找半夏說話,親暱的就像兩人從來都沒有吵過架一樣,
半夏很不耐煩如此,心裏盼望着她們趕緊露出自己的目的,她懶得應付。
神女閣,半夏剛剛走進去就看到自己的兩個哥哥還有梅子初跟君寒在美女的陪伴下尋歡作樂。
天機公子坐在他們上方,十分傲嬌的拍着胸脯道:“這裏的姑娘你們看上哪個,晚上哪個就歸你們了。”
蒼朮眼睛都睜大了不可思議道:“不是說這裏的姑娘只賣藝不賣身麼?”
天機公子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那是對別人,對本公子的兄弟你們可以爲所欲爲。”
勿忘心一直在天機公子面前賠笑道:“只要公子說了,上刀山下火海我們神女閣都照辦。”
涼姜有點喫驚,弱弱的看向天機公子問道:“不知兄長在天機樓任什麼職位?”
“小官,小官。”天機公子難得的謙虛。
梅子初拍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一副我猜到了的模樣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哪位長老的兒子或者孫子。”
一邊正在給天機公子斟酒的勿忘心,手微微抖了一下,酒水差點沒有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