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宸彝看完手中的千里傳書,頓時氣的將手中的紙撕的稀碎。
怒道:“該死,他大月國欺人太甚。”
呼烈面色沉重:“只是幾天功夫就攻下我們幾座城,一定是……”
“是什麼?”天宸彝開始急了。
“我們天狼國邊境駐紮有大月國太子的兵隊。”
“不可能。”天宸彝根本就不相信:“駐紮兵隊這可不是小事情,怎麼可能不露絲毫蛛絲馬跡查都查不到。”
“除了這樣,那就只有天兵神將有這神速的力量一夜之內到達天狼國。”
天宸彝不說話了,他恨的咬牙切齒。
此刻不得不相信大月國有兵隊駐紮在天狼國邊境,不然不可能不露絲毫風聲突然到達攻下兩城。
“查,回去後就撤查本皇子就不信查不到他駐紮的兵隊。”
呼烈不再說話,如果能夠查到他們也不至於現在如此被動。
呼焱回來,看着屋子裏這不不太好的氣氛,將嘴裏的話給嚥了回去。
天宸彝調整好心態,看向呼焱:“打聽到了什麼?”
“北域國九皇叔已經跟大月國皇辭行。”
“這麼快?”天宸彝不明白這北域國九皇叔爲何要匆匆回去。
“呼焱大人,您看這件事該怎麼辦?”天宸彝一雙穎眸看向呼焱眼眸之中全是陰冷的算計。
“儘快動手,只要那那小皇帝死在大月國之內那麼就會造成大月國跟北域國的衝突,只要兩國開戰打起來我們就有機會。”
“好,你現在就去準備這件事,不能在皇城動手,等他們出了皇城再殺!”
“屬下遵命。”
“……”
端王親自將北域國使臣送出皇城外,十分客氣的客套幾句。
九皇叔,溫潤如玉,無論什麼時候看都淡雅如書,氣質如蘭。
“端王不必再送,保重。”
“九皇叔,一路多加小心,有機會本王前去北域國坐客。”
“歡迎。”
等北域國的車隊離遠,端王這纔回宮覆命。
九皇叔跟自己的親信說了幾句話,那親信即可將包裹遞給九皇叔。
馬車裏九皇叔跟鈺兒快速的換了大月國百姓的服飾。
接着他抱着鈺兒離開,接着就有人僞裝成他們兩人的樣子進入馬車內。
“皇叔,我們去哪裏?”
“別說話,等會就到了。”北顏傾抱着鈺兒快速湮沒在人羣之中。
這天一大早,聖旨就達到藥侯府。
元至公公臉上笑意濃烈,宣紙。
“封,藥侯府次子涼姜爲長樂伯爵,賜婚漠北國依琳公主賜伯爵度一座,年後完婚。”
蒼朮嘴角微微抽搐低聲道:“這聖旨如此簡單,連個賞賜都沒有。”
半夏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真是沒心沒肺的。
“你也知道哥哥這伯爵之位是怎麼得來的,皇上正在氣頭上還要賞賜?還想要美詞?”
蒼朮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想想皇上這次封爵封得也挺憋屈的!
金氏的手指都快掐進肉裏了,妹妹死了,而那個賤人的兒子升官加爵,真是可惡!
藥侯將聖旨收下,跟元至公公寒暄幾句。
元至公公就趕緊告辭離開,回宮覆命去了。
“給你。”藥侯爺沒好氣的將聖旨丟給涼姜,面色不太好看。
半夏看向涼姜道:“哥哥,我知道這個婚事不太滿意,可你畢竟跟依琳公主……”
“我知道。”涼姜回答。
“哥哥,我是想說依琳公主是爲我擋了那杯酒。”
涼姜這才反應過來,點頭道:“我知道了。”
半夏嘆口氣,兩個不愛的人在一起,無論對誰都是一種傷害。
可木已成舟,一切都無法再改變,他不奢求哥哥能改變對種族歧視的看法,只希望哥哥能念在自己的情份上善待依琳公主。
“……”
半城湖邊上的無名宅子裏,半夏帶着鳳公子前來。
鳳瑾問道:“姐姐,你帶我來幹什麼?”
“一個故人在這裏等我,等會你不要亂說話!”
“好,姐姐,天機哥哥說讓我去歷練。”鳳瑾十分天真。
“你想去麼?”
“不想去。”
“那就不去。”
“你終於來了。”北顏傾聽到聲音就走了出來。
半夏關好門,看向北顏傾:“爲何要約我?”
她知道,今日北域國使臣離開皇城,可不明白北顏傾如此故弄玄虛爲了什麼?
“請你幫忙?”
半夏皺眉:“幫忙?”
“皇叔我疼。”
一個童聲突然響起,半夏皺眉往聲音方向看去。
“他是……”
北顏傾衝着半夏點點頭,明顯就是告訴半夏她猜對了。
半夏秀眉輕蹙,絕色的小臉上透着些許沉重。
“你這樣做很危險。”這是半夏的第一反應。
北顏傾嘆口氣,無奈道:“鬼醫老人給看過,說他只剩下一年的壽命!”
半夏坐下看向北顏傾:“你覺得我能夠治好他?”
“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鳳瑾走過去看着那個可憐兮兮的男童,見他痛苦的模樣跟自己小時候差不多不開心。
他眼睛澄澈回頭看向半夏:“姐姐,救救他好不好!”
北顏傾看向鳳瑾,皺眉雖然鳳瑾的眼眸澄澈,可深處有着別人看不出來的戾氣。
半夏心裏鳳瑾是單純無害的,所以每次看向鳳瑾的眼眸都透着說不出的柔和。
“好,你說了姐姐就救。”
鳳瑾立刻笑的像個孩子一般開心,蹲下來跟鈺兒說:“我姐姐可厲害了,她一定能救你。”
鈺兒虛弱的眨眨眼:“叔叔,謝謝你。”
聽到這聲叔叔,鳳瑾立馬黑臉:“不許叫叔叔你把我叫老了。”
鈺兒:“……”
半夏走過去,拍拍鳳瑾的後背:“那邊有果脯你去拿。”
鳳瑾立馬點點頭,然後就衝着一邊走去拿果脯喫去了。
半夏這纔看向鈺兒,見他面色成白沒有絲毫血色。
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伸手去摸他脈搏,接着檢查他的身體。
最後道:“應該很嚴重。”
北顏傾聽到這話,整個人都緊張起來:“還有救麼?”
“你拿個碗,將他手指劃破滴些血出來。”
北顏傾聽完,立刻熟門熟路的去廚房拿來碗。
然後用匕首劃破鈺兒的手指,將血滴在白色的碗裏。
鈺兒彷彿天生都很懂事一般,即使手指被劃破都沒有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