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說出口,衆人都不可思議的看向秦月華。
因爲一直以來都覺得秦月華常年在寺廟內薰陶,所以無論是教養還是心性都是極好的,沒有想到她竟然也能做出如此惡毒之事。
秦月華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慌了,不自主的去抓住皇后的衣袖,眼神躲閃不敢去看衆人的目光!
皇后當然知道那紅珊瑚手串是有問題的,看着侄女的表現頓時有些失望,還是太年輕了沉不住氣。
一點小事而已她就如此慌亂,如何能成大事將來壓得住宮裏所有的女人。
皇后心裏嘆息一聲,拍拍秦月華的手,很是心疼。
“月華,不知情者不爲過,你也不是有心的不是!”
聽到皇姑姑的話,秦月華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
“皇姑姑說的是,月華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話之間還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每一個眼神表情都明顯的告訴證人她是無辜的。
“郭太醫說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皇后開口問道!
郭太醫這纔開口:“啓稟皇后娘娘,這紅珊瑚手串,在紅花水中浸泡幾十年之久,所以內裏已然變成紅花的藥性,若女子長期佩戴會導致不孕。”
這句話很明顯就證明了半夏之前所說的那些句句屬實,可秦月華爲什麼想害半夏不能懷孕呢?
衆人再看看太子殿下那護犢子的模樣,瞬間就明白了,二女爭夫的把戲自然會使出一些手段的。
秦月華當時就流出了眼淚,一副自責的模樣道:“半夏,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我如果知道怎麼可能會送給你嗚嗚嗚……”
皇后立馬幫着秦月華解釋着:“這紅珊瑚手釧浸泡在佛前聖水中,難道那聖水是紅花水?”
郭太醫只能順着皇后的話說:“應該是如此!”
“那這件事就真相大白了,月華也只是無心之心之失,她並不知道那國前聖水是紅花水,也不知道這紅珊瑚手釧能讓人不孕,所以不知者無罪這件事說到底也只是一場誤會罷了!”
皇后一句誤會,這樣將這件事拉上序幕。
可是月北翼根本就不同意,他冷脣輕勾十分輕蔑:“這就是母后你說的公平公正?”
皇后面色僵硬:“皇兒你還想怎樣,你表妹並不知情你……”
“好一個不知情就能解決事情的藉口,母后若本殿現在殺了表妹然後說殺錯人了,母親跟秦國公是否願意?”
一句話,讓衆人聽的毛骨悚然!
說不知情都是藉口,衆人誰心裏不跟個明鏡似的,只是爲了不得罪人所以裝作什麼都不懂而已!
可現在,太子殿下不依不饒不打算放過,這是皇家之事他們更加插不上嘴!
“表哥,您怎麼能這樣對我?”
秦月華心裏難受極了,從小到大父親公母就跟自己說自己將來的夫君是月北翼。
可是爲什麼,爲什麼自己對太子表兄情真意切可自己回來後,表兄連看都不願意多看自己一眼。
都是半夏那個小賤人,如果不是她的出現太子表兄又怎能會不喜歡自己?
“母后,兒臣只是在說一個公字,母后身爲一國之後母儀天下若是處事不公以後還有誰會信服?”
皇后被月北翼的這句話給堵的說不出話來,衆人看着呢,若是自己不處置那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觸及到秦月華那可憐兮兮的目光,皇后實在不忍心對她有半分的責備。
頓時沉下臉來嚴厲道:“本宮說過了不知者無過,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以後不許再提。”
說完,她就不顧衆人的目光跟反應,拉着秦月華就往大殿內走去!
這樣的皇后讓半夏有些意外,衆人也沒有反應過來!
按道理說,即使是輕罰也要罰一些的,可皇后娘娘包庇的有些過分,甚至連責怪一句都不願意說?
月北翼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看了一眼驟風,驟風瞬間就明白了!
半夏心不在焉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事實上是皇后對秦月華的維護,已經完全超出了一個姑母對女兒的喜愛!
先不說別的,單單是皇后平日裏的作風向來不會讓任何人說出半句閒話!
今日她寧可受着衆人不解的目光,也不願意對自己的秦月華苛責半分,這實在是讓人覺得奇怪!
藥侯走到女兒身邊,低聲道:“丫頭,以後能不能軟一些,爹爹的心臟,可承受不了這種驚嚇!”
看着父親蒼白的表情,半夏有些自責:“父親,女兒知道了!”
藥侯十分心疼的嘆口氣:“夏丫頭,我們地位無法跟皇家對比,若是得罪了皇家之人父皇即使拼了命也保不了你,你可知道?”
半夏眼眸紅了委屈道:“父親,是他們要害女兒,女兒什麼也沒有做!”
聽到這句話,藥侯心裏更加難受哽咽!
實在不明白了,爲什麼那些人總是要來害自己的閨女,真是太可惡了!
“女兒,父親今日就辭官歸鄉,以後不會在允許別人害你半分!”
看着父親堅決的眼神,半夏心裏暖極了!
父親並非膽小怕事,而是用另一種方式,另一種堅強來保護自己罷了!
如果父親跟自己說什麼都不用怕,他是自己的堅強後盾,恐怕侯府會隨着那無謂的膽大跟着覆滅!
可父親若放下榮華富貴權力歸鄉,陪着自己,過那安穩的日子,誰又會來欺負自己半分!
誰家的父親能夠做到爲了自己的女兒不顧前途,不顧富貴,只爲保的女兒周全,可她的父親能做到。
半夏笑了:“父親你不可以辭官,女兒可捨不得着關小姐的明頭!”
侯爺輕笑搖頭:“這閨女哪裏是捨不得,是不願意自己犧牲罷了!”
在北京,在後面聽得清清楚楚藥侯要辭官,頓時就慌了!
他倒是不怕侯爺辭官,怕的是侯爺辭官後帶着半夏離開!
若是半夏放下心中的執念跟仇恨跟着父親歸鄉,那他還有什麼藉口跟籌碼留在她的身邊。
他很怕自己對於半夏來說沒有了利用的價值,怕小女人會連看都不願看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