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
月北翼走過來剛要說話,皇后也走了過來。
“半夏小姐,你今天晚上就居住在本宮的鳳寧宮吧!”
半夏看着皇后那一臉虛僞的笑容,就覺得假的慌。
月北翼皺眉想要拒絕,就聽到半夏回覆:“多謝皇后隆恩。”
月北翼心下一沉,將半夏留在皇后的鳳寧宮簡直就是危險至極。
“母后,兒臣也住下。”月北翼不容置疑的說了一句。
皇后面色笑容不改:“你這孩子,這宮裏就是你的家,還不是你想住哪就住哪。”
跟着皇后來到鳳寧宮,皇后直接將半夏安排在宮裏的偏殿。
月北翼直接選擇住在半夏的隔壁,離得的近也方便照顧。
秦月華觀察着月北翼的一舉一動,他越是對半夏小心翼翼她的心裏就越不舒服。
“姑母,真的要這樣做麼?”看見回來的皇后,秦月華有些緊張。
皇后將人拉了進去,低聲道:“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了。”
“可是……”秦月華一想到月北翼對自己的態度就心裏發怵。
皇后恨鐵不成鋼道:“有姑姑在,這太子妃的位置只能是你的,你還怕什麼?”
“可是表兄他?”
“你不用去顧及他的想法,姑姑說是就是,除了你誰也不配坐上太子妃的位置,誰也不配成爲將來的皇后。”
秦月華立馬抱住皇后的胳膊,撒嬌道:“姑姑真好,月華就知道姑姑最疼月華了。”
皇后疼惜的摸摸秦月華的頭髮:“本宮不對你好,又能對誰好呢?”
最後心裏默默長嘆一聲嘆息,以後月華會明白她的苦心的!
房間裏,宮女將茶水給端上來,半夏放在鼻尖聞了聞並沒有什麼問題,這才喝了一口。
轉頭就要去抱她的九尾小狐狸,只是小狐狸不見了。
她看了一眼宮女:“看到我的小狐狸了麼?”
那宮女搖搖頭:“奴婢什麼也沒有看見。”
半夏在屋裏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最後只能走出房間去找。
“夏夏,你要去哪?”月北翼爲了聽到半夏房門打開,就第一時間走出來問。
“我的小狐狸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我去找一下。”
“本殿陪你去。”
月北翼剛剛說完這句話,皇后就走了過來道:“翼兒。”
月北翼眉頭輕蹙:“母后何事?”
“你常年也難得來皇宮一次,今日住在宮裏陪母親一起守歲可好。”
半夏這纔想起來,除夕夜守歲,大家都是不睡覺的。
月北翼看向半夏,道:“本殿只陪着夏夏。”
皇后心裏將月北翼跟半夏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不過表面上還是一副溫笑的模樣。
“半夏小姐,你這是要出去?”
“小狐狸不知道去哪了,臣女去找找。”
“這地方不小恐怕不好找,本宮讓人幫你找?”
“多謝皇后娘娘的美意,臣女不敢勞煩宮中貴人還是自己找吧!”
“也好。”
皇后答應一聲又看向月北翼道:“皇兒放心,半夏小姐在這宮裏走動一定安全,不然母后也逃脫不了責任不是。”
轉而皇后又說道:“只是今日這守歲之夜,皇兒你不陪母后而是陪着一位大臣之女,恐怕傳出去對半夏小姐的名聲有損。”
這句話就很明顯帶着些許的威脅,月北翼眉頭皺得更緊。
自己現在跟半夏並沒有在大月國大婚,若是傳出什麼話,對半夏的名聲不好。
心下思量好過後,月北翼這才答應陪皇后守歲。
畢竟自己在,也能看着點皇后動什麼手腳。
他衝着驟風使了個眼色,驟風立刻明白,跟在半夏身邊寸步不離的看着。
半夏在這鳳寧宮內差點迷了路,找了大半天都沒有找到九尾紫狐的下落。
“小狐狸平常特別特別的乖,從來都不會瞎跑今天怎麼回事?”
驟風道:“在皇宮裏應該不會出事,是不是被誰留下了。”
這麼一說,半夏倒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她的小狐狸那麼可愛那麼的萌。
“看下小姐,您是在找小狐狸嗎?”一個宮女走過來,眼神殷切的看着半夏。
半夏明顯聞到她身上有些一些藥味,這種清新的藥味,正好是小狐狸最喜歡的。
半夏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是你將我的小狐狸給拐走了?”
那婢女沒有想到半夏小姐一下子就猜測出來了,所以一時間她有些窘迫。
“半夏小姐,奴婢的確是有意將你引過來,是因爲小皇子。”
半夏聽到這句話,眼眸微閃,一時間腦海裏閃爍出金貴妃死前對自己說的話。
她將小皇子託付給自己,可是自己到現在並沒有盡到什麼義務。
“帶路。”半夏並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讓小宮女帶路。
小宮女帶着半夏直接來到鳳寧宮最偏僻的地方,這裏雖然乾淨卻冷清的不像話。
小宮女推開房門,半夏走進去就看到牀上安安靜靜的躺着一個小人兒。
小狐狸安安靜靜的坐在小男孩的身邊,突然聽到噗通一聲響。
半夏就看到小宮女跪在她的面前,她眉頭輕蹙問道:“你這是何意。”
小宮女臉上瞬間淚痕滿面:“半夏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家小皇子。”
“他怎麼了?”半夏指着牀上熟睡的小人。
那宮女道:“小皇子快病死了。”
半夏立刻上前給小皇子診脈,果然脈搏孱弱,高燒不退。
“怎麼會這樣,難道沒有請太醫麼?”半夏不解。
“請了,可是太醫開出了無數的藥,小皇子吃了整整十日都不見好。”
半夏瞬間明白了,並非太醫的藥有問題,而是有人故意將藥換掉,就沒有想過讓小皇子好起來。
都說沒孃的孩子像根草,皇宮裏沒有母親庇護的孩子更是連那些宮女太監都不如。
“去準備兩盆熱水,熱水中放一些鹽。”
那小宮女不知道爲什麼要放鹽,不過還是迅速的去準備了。
驟風站在半夏的身邊,看着半夏將小皇子抱起來,脫了他的衣服,眼眸中還帶着些許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