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男子低沉的笑聲顯得無比的蒼涼:“十八般刑法每天都會上演一次。”
聽到這句話,青黛更是嚇得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怎麼?怕了?”
“我沒有錯爲什麼要抓我,要抓也是抓半夏那個惡毒的女人啊!”
“呵,你還是太單純了,這是世道從來都不是一個講道理的地方,只會人喫人!”
青黛拼命的搖頭:“我不想死,我害怕嗚嗚嗚……”
“小仙女,別怕死就疼那麼一下子,一下子就不疼了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不你不要說了我不想再聽下去了,你不要說了。”
“呵呵,小仙女你長什麼樣子?”
“你,你爲什麼?”
“我被關在這裏二十多年從未見過女孩子,你是第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都像你這樣柔弱好聽的麼?”
“我,我是都京皇城第一美女,是藥侯府的嫡女青黛。”
“沒有聽說過,不過既然是第一美女一定美極了,那個半夏既然是你的妹妹一定是嫉妒你的美貌纔會害你。”
青黛瞬間面容扭曲,眼神裏帶着無比的憎恨:“她就是嫉妒我,端王喜歡我愛我她嫉妒就要害我。”
“端王?”應該是他們嘴裏的四哥,背後的靠山不光是丁國公府還有天機樓。
“………”
太子府邸,半夏直接被帶到月北翼的臥室門前。
大年初一的,這男人竟然在家裏睡大覺。
她籌措着,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走進去腳步輕盈。
伸手,想要將月北翼給推醒可是月北翼已經睜開了眼睛。
直接將半夏伸過來的手握進自己的手心裏,用力一拉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
半夏大喫一驚,整個人已經撞入他的懷裏。
“月北翼,你放開我。”半夏掙扎着要起身。
月北翼卻沒有絲毫鬆手的跡象,他緊緊摟着半夏附在她耳邊用好聽且柔情的聲音道:“乖,陪本殿睡會。”
半夏簡直了:“要睡你自己睡,我有話跟你說,月北翼唔唔唔……”
不等半夏將話說完,月北翼就已經附上自己的紅脣堵住半夏嘰嘰喳喳的嘴。
半夏睜大眼睛,若是自己再執意掙扎,誰知道這個男人會做什麼?
等等,他似乎這一年內都不行,所以也沒有必要怕的。
就在她思考之時,已經在迎合了月北翼的熱吻,她自己竟然不知。
月北翼嘴角上楊,很喜歡現在的這種感覺。
半夏無奈,這個男人真是的。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因爲是大年初一大家都要在自己家裏過,初二開始串門子走親戚。
然而半夏的大年初一竟然跟月北翼摟着睡了一天,等她睜開眼睛已經是晚飯時分。
該死,竟然把正事給忘了。
伸手,已經摸不到身邊人。
她黑着臉起牀,走出去問道:“你們家太子呢?”
“廚房。”驟風面無表情的回答,可是心中已經驚起了驚濤駭浪。
半夏聽到廚房二字整個人都顯得有點懵:“什麼,太子殿下竟然在廚房?”
“怕小姐您醒來餓肚子,親自爲您準備喫的。”
“我過去看看。”半夏說着就要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驟風卻攔住了半夏的去路道:“太子殿下說了讓小姐您醒了就在房間裏等他,廚房不是女人該進的地方。”
驟風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臉上的表情有多麼的彆扭。
前世也是這樣,除了自己爲父親做到的時候這個男人不會阻止以外,其他時間根本就什麼也不讓自己幹。
就在這時月北翼已經從廚房裏走出來,看到半夏的瞬間,感覺整個天下都溫暖了。
以前的大年初一自己都冷冷清清的,哪裏也不想去,哪裏也不願意去。
可是今年的大年初一,他的小女人陪着他過,第一次清楚的感覺到家的味道,屬於小女人帶給他的溫暖。
“醒了,是不是餓了。”
隨後,跟着的家丁就已經將月北翼親自做的美味佳餚都放在了桌上。
半夏有片刻的夢幻,那麼多竟然都是這個男人做的。
手被溫熱的大手給牽住,月北翼拉着她的手直接往臥室旁邊的小暖室餐廳走去。
半夏看着很多的菜都叫不出名字,甚至沒有見過更沒有聽說過
“你會做飯?”半夏真的很懷疑這一桌子的美味都是眼前這個養尊處優的男人給做出來了。
“嗯。”
“可是你貴爲太子,根本就不需要自己……”
“你愛喫魚,嚐嚐。”月北翼打斷半夏的問題,直接將小女人按在靠近自己旁邊的座位上。
半夏坐下,就看見月北翼將一塊白白的豆腐放進自己的碗裏。
半夏只吃了一口,瞬間覺得齒頰留香,十分美味。
“這不是豆腐,是魚肉做出來的?”
“魚肉豆腐,將魚肉碾成泥做成豆腐塊的樣子。”
半夏又趕緊夾了一下別的,滿桌子不同的佳餚都跟魚脫不了關係。
半夏第一次知道,原來魚還可以做出這麼多不同形狀口味的唯美。
“喜歡麼?”
半夏一邊喫一邊點頭,根本就沒有功夫搭理這個男人。
月北翼看着半夏心裏高興的眼睛都在笑,小女人太挑食,從小就這樣。
他是花了多少年的心思才自創出這麼一桌子的全魚宴,不僅好喫,而且還不單調。
喫到最後,半夏眼睛都紅了:“都是特意爲我做的?”
“嗯,誰讓你那麼挑食呢?”
半夏低下頭,前世月北翼雖然爲自己做了很多,可並沒有爲自己做這全魚宴。
因爲那個時候,自己爲了討好金氏根本就不敢挑食,什麼都喫就算特別不喜歡也會忍着喫。
“你在想什麼?”月北翼似乎發現小女人的眼睛紅了,瞬間有些慌亂。
“是不是不好喫,那就別吃了。”
月北翼趕緊慌亂的將半夏手中的筷子放下,有些緊張道:“就怕你不喜歡所以一直不敢做。”
半夏猛然擡眸,猩紅的眼睛看着月北翼,原來他不是不做而是怕自己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