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小玉樓內,玄蔘得到消息就不耐煩的從學院裏回來。
說實話,他現在對這個姐姐越來越不喜,不但一點幫不上他的忙不說,還淨給他添亂。
青黛喝了一杯熱水暖了暖身子,也無法緩解她所受的驚嚇。
身子還在微微顫抖,看向金氏的眼神都帶着求生欲。
“母親,女兒以後不要端王了,端王太恐怖了,不他不是人他是地獄的魔鬼陰間的修羅。”
看到女兒被嚇成這樣,金氏心疼極了。
“女兒,你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青黛都不敢想象那個畫面,每次想起來都渾身發寒。
“他,他……”
青黛看到手腕上的金鈴鐺手鍊,瞬間將手鍊給取了下來丟在地上。
金氏看着女兒一系列的動作,可以明白端王一定是做了什麼讓人心膽俱裂的事情。
玄蔘有些不耐煩:“你有事就直接說,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
青黛被弟弟嫌棄訓斥當時就哭了:“我一心想要攀高枝還不是爲了你的前途着想,你現在竟然如此對我?”
聽到這話,玄蔘面色十分難看:“那你大可不必如此,你現在就嫁給姓胡的不用顧及我。”
玄蔘之所以會如此說,是因爲心裏清楚,青黛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
她的名聲盡毀,凡是頭腦清醒的人都知道不會有一戶好人家願意娶她,更別提皇族高門。
只有他那拎不清的母親纔會想着這個女兒還有出人頭地的一天,真是可笑。
青黛被玄蔘的話給堵住,她的確只是自己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罷了,本以爲如此說會讓弟弟承念她的情誼。
姐弟倆都是如此的虛僞自私,當對方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之時,就連最起碼的親情我不會顧念。
金氏生怕姐弟倆吵起來內訌,趕緊道:“青黛,你快說說你到底是怎麼了?”
因爲跟玄蔘剛剛拌了嘴,所以之前的恐慌消去了不少。
於是將在端王府看到的一切發生的事情通通說了一遍,說話之時眼眸中還帶着無法消散的恐懼。
金氏聽的是心驚膽寒,就連玄蔘都被那情節嚇的額頭滲出冷汗。
好一會,幾人纔回過神來。
玄蔘到底是男子,比女子更加要沉靜膽大。
他第一時間提醒道:“這件事爛在肚子裏,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說出去。”
金氏也反應過來,趕緊對青黛說:“丫頭,這件事絕對不能說出來,不然我們會死無葬身之地。”
青黛點頭如搗蒜:“母親女兒知道,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對端王的名聲有損,端王一定會殺人滅口女兒懂得。”
玄蔘不再伏多話,看來這個姐姐算是有點用。
青黛又喝了一口水壓下心裏的驚嚇,玄蔘撇了一眼除了半夏以爲還算驚豔的姐姐。
心裏突然萌生出一種想法,半夏沒有回來之前,姐姐能成爲都京第一美人也不是一無是處。
都京皇城那些貴人圈裏,姐姐的名聲算是毀了,可外面的人並不知道。
想到這裏,他看向青黛的眼神除了算計意外故意露出尊敬之色。
玄蔘立刻端着一副好弟弟的形象,愧疚道:“姐姐,弟弟最近學習壓力有些大,所以說話衝了點姐姐還請您不要跟弟弟計較。”
青黛聽到弟弟跟自己認錯有些詫異,不過弟弟又像以前那樣對自己,讓她心裏是開心的。
“弟弟,我們是親姐弟,姐姐又怎會跟你計較。”
金氏看着姐弟兩人恢復如初,再沒有之前的隔閡心裏也放心欣慰了。
“……”
金府,半夏跟侯爺已經在這裏等了兩個時辰,中午都已經過去了都沒有見金家的一個主人。
半夏對這種故意冷落給下馬威的行爲十分不恥,不就是想冷着他們父女二人,讓他們父女二人着急非常,最後擡高籌碼。
侯爺有些不耐煩了,看了一眼伺候婢女道:“你們家老爺呢?”
“侯爺,奴婢剛剛已經說了,老爺有點事被耽擱了還請侯爺稍等。”
“不等了。”
半夏突然起身,侯爺心驚趕緊道:“女兒……你……”
半夏給父親使了個眼色,人家就是要利用他們父女對母親妻子的渴望,所以才故意如此。
若是他們父女表現的越是明顯的在乎,越讓他們抓着不放。
侯爺瞬間明白了女兒的意思,趕緊轉化話題道:“你一定餓了吧,我們回家喫飯去。”
“不,父親女兒不想回家喫,我們去一品居,女兒要喫那裏的一品魚一品豆腐。”
半夏故意挽着父親的胳膊撒嬌,此刻妥妥的一個小女兒模樣,哪裏還有之前沉着冷靜的模樣。
侯爺寵溺的拍拍半夏的腦袋,道:“好好,女兒想喫一品魚我們就去喫。”
在暗處觀察的金老大,看着父母二人的互動,頓時皺眉不悅。
這父女倆果然都是薄情寡義之人,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想着下館子,難道找到自己的妻,母,不比喫飯重要?
心裏雖然十分的不滿,不過還是趕緊走出來擋住這父女二人的去路,生怕他們跑了。
“侯爺,這是去哪?”
父女倆看到金老大出現,同時互看一眼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眼神互遞之後,侯爺才板着臉道:“女兒餓了,去喫飯金大爺要不要一起。”
金老大嘴角狠狠一抽,他現在可沒有心思喫飯。
趕緊道:“你們不是要見家父麼?家父這就來了。”
話音剛落,金老就走了進來:“聽說你們父女來了,我這有點事被耽擱就來遲了。”
說着,就已經越過半夏父女坐到主位上,然後衝着侯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侯爺又回到自己之前的位置坐下,半夏就坐在侯爺的旁邊。
“說吧,你們父女前來所爲何事?”金老明知故問,然後喝了一杯茶故作不知。
侯爺這纔將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金氏說本候的髮妻並未死,金老您是知道內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