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華紅着眼眶,不甘心道:“母親,太子殿下憑什麼作爲侯府的大家長前去迎親。”
秦夫人嘆口氣:“那半夏就是個狐媚子小妖精,把太子殿下的魂魄都給迷了去。”
秦月華牙齒咬的緊,恨不得將半夏給咬死的那種感覺。
她憤憤道:“母親您有沒有聽到那些百姓們的傳言,他們都說太子殿下是作爲侯府的準女婿出來的。”
秦夫人有怎會不知道,安慰道:“那又如何,市井小民的流言何必當真,記住將來的太子妃只有你纔有資格坐。”
“可是太子表兄對半夏……”
“丫頭,別胡思亂想。”沒等秦月華說完,秦夫人就低聲道:“她這次去了漠北就別想回來。”
聽到這話,秦月華眼眸一亮看向母親:“母親,難道父親跟皇后姑姑又動手了?”
“你姑姑現在思過中,我們秦府做事更加謹慎,現在又怎會輕易出手。”
聽到這話,秦月華有些失望:“姑姑跟父親都不動手,誰又能將那個小賤人怎麼樣?”
秦夫人臉上的笑容變得陰冷:“想她死的人可多的事,傻丫頭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秦月華聽到母親這樣說,心裏才舒服一些,就算半夏那狐狸精樣樣優秀又怎樣,還不是最終會死的很慘。
“……”
直到天黑,車隊纔在擱着兩個縣外的一家酒樓休息下。
那酒樓老闆一看是皇城迎親的隊伍,裏面可有不少大人物,立刻就興奮的將店裏清空給迎親隊伍騰位置。
三樓客房內,這幾個年輕小哥們就聚集在一起。
君寒坐在那裏,依舊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樣喝茶不語。
涼姜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百姓們怎麼就傳聞太子殿下成了我家準女婿了?”
蒼朮嘴角一抽道:“之前有了回門事件,現在又有這代表侯府迎親之事,百姓們怎麼可能不往那方面想。”
涼姜聽到這裏,越發覺得月北翼這個人太腹黑太陰險。
冷哼一聲:“當初他明明知道那酒裏有什麼,竟然不阻止還任由事情發展,最後出來收拾殘局,真是可惡。”
“那不是因爲,漠北小王爺要將依琳小公主嫁給他麼,太子表兄也只是想教訓一下漠北小王爺罷了。”
梅子初趕緊幫月北翼說話,這太子表兄真是的,還沒有娶到人家妹妹就先把大舅子給得罪了。
涼姜黑着臉看着梅子初:“他要教訓人至於搭上我嗎?哼,說白了就是個冷心冷肺的,我堅決不會把妹妹嫁給她。”
說完這句話,還特意看向蒼朮:“表態。”
蒼朮趕緊道:“二哥說的對,我也堅決不同意。”
君寒這才放下茶杯:“我們既然是兄弟,那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無論多大的壓力都要一起頂,再不濟我們還有大哥呢!”
“就是,我們大哥可是天機樓看門的,雖然只是個看門的好歹也是天機樓內部的人啊!”
提到天機公子,蒼朮臉上都是自豪的笑容。
當初天機公子怕暴露出自己真實的身份,把這幾個小子嚇壞了,於是就說了自己只是個看大門的。
“依我看,不如給妹妹先定個婚。”蒼朮說着又捨不得道:“可是根本就沒有人配的上我妹妹。”
涼姜直接給蒼朮一個白眼:“定什麼婚,妹妹有我們幾個疼着就夠了,不需要別的男人來欺負。”
蒼朮趕緊點點頭:“對對對,二哥說的對萬一妹妹將來的丈夫對她不好怎麼辦,還是留在我們身邊安全?”
君寒聽到這話,嘴角狠狠一抽,還有不想讓妹妹嫁人的哥哥,這倆弟弟是奇葩嗎?
梅子初心裏已經爲太子殿下捏了一把冷汗,太子表兄這以後想娶媳婦不太容易。
好一會,涼姜才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梅子初:“你怎麼不表態?”
被點名的梅子初瞬間反應過來,立刻笑嘻嘻的道:“當然,兄弟你們指哪裏我就打哪裏,兄弟我小霸王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天不怕地不怕。”
君寒看着梅子初這副模樣,暗暗搖搖頭,用的着演的這樣浮誇麼。
梅子初有種被人看穿了的窘迫感,其實他就是太子表兄在敵人內部奸細,不過打死他他也不會承認。
半夏此刻已經睡着,月北翼就住在半夏的隔壁,一到夜裏他就從後窗摸了進來。
夜裏,他只有躺在小女人的身邊,纔會覺得踏實。
暗處的清影,看到這一幕眉頭皺的很緊,第一時間就飛鴿傳書將這件事通知端王殿下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半夏醒來就看到身邊的男人。
她十分無語道:“你怎麼回事,在外面就不能注意點,萬一被人看見怎麼辦?”
看着小女人氣呼呼的模樣,月北翼卻不緊不慢道:“被人看見,本殿就將婚書甩在她臉上。”
一聽說婚說,半夏特別無語:“你出門帶婚書幹嘛?”
“正確的說,婚書自從蓋了章以後就沒有離開過本殿的身。”
半夏簡直無語至極,都不想說話了:“從未見過誰天天揣着個婚書滿街跑的。”
“這樣安全。”
半夏差點吐血,實在不明白月北翼這奇葩的腦袋是怎麼想的。
人家誰會沒事兒偷你的婚書,婚書官府還有備案,誰腦子有病會去做那傻事兒?
半夏張開嘴卻不知道說什麼,這個男人有時候真的讓她無話可說。
“你再睡會,等會本殿做好飯菜給你送過來。”
月北翼說完,就要大大咧咧的從正門走。
半夏嚇得第一時間跳了起來,趕緊擋住門道:“你要害死我是不是?”
月北翼:“……忘了。”
接着,又從後窗處回到自己的房間,從自己房間的正門出來。
月北翼,打開門外面的人都已經醒來個七七八八。
他依舊高冷的生人勿近,無論是誰看到他都非常自覺的繞道走。
老王爺看到他嘿嘿一笑湊了過來:“大侄子,你起的挺早啊!”
說話之間,步伐不緊不慢的跟着月北翼,直到跟着他來到酒樓的廚房裏才覺得哪裏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