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狗子大聲道:“當初就說過讓你們不要輕易相信你們就是不聽,現在看看都白做了吧?”
衆人都唉聲嘆氣,對這個新來的知府不再信任。
讓他們白白做這沒有任何用處的白工不說,還言而無信。
就在衆人集結準備離開之時,一個工人眼睛一亮道:“快看那是不是知府大人,他身後還有一口口的大箱子。”
衆人瞬間亮了眼睛,一個個都看了過去。
果然就見京墨快步走過來,神色拘謹嚴肅,看樣子非常重視這件事情。
一口口裝着銀子的大箱子擡到道路一邊,無一讓人在箱子旁邊準備了一張桌子。
府衙的師爺摸了摸自己的兩撇小鬍子,然後準備好文案。
看向無一道:“開始吧!”
無一立刻衝着圍過來的衆人道:“發放工錢,排好隊一個一個來,亂者不拒不發放。”
這句話一出,吵吵嚷嚷的人羣很快就排成兩條長長的隊伍。
接着工頭就在師爺的吩咐下,將自己記工的小本子拿過來。
“你叫什麼?”師爺看着排在隊伍裏的第一個人問道。
“王,王大勇。”
那男子臉上掛着憨厚的笑容,想着馬上就能拿到幾個月來的工錢,臉上的笑容都喜不自收。
那工頭趕緊在小本子上找尋王大勇的名字,然後畫勾道:“十兩二錢。”
師爺拿出十兩二錢遞給那王大勇,還說了一句:“好好幹,以後少不了工錢。”
那王大勇趕緊點頭哈腰,開心的衝着師爺點頭哈腰的感謝。
接着後面的人以此類推,每一個人都領到了自己所應得的工錢。
有些工錢拿的少的人頓時就埋怨二狗子,如果不是二狗子團伙,讓他們罷工了那麼天他們也不會少那麼多天的工錢。
二狗子低着頭,罷工的事兒鼓搗不成,那他就得不到那貴人賞的二百兩銀子真是太氣人了。
不過,那個人說府衙裏已經沒多少錢了,怎麼突然就冒出那麼多銀子。
他不敢多想,低着頭趕緊領了自己的那份工錢,然後就悄悄離開這裏。
回到家,果然那個貴人正在自己的家裏等他。
二狗子因爲從小偷雞摸狗不正幹,所以到現在連個媳婦兒都沒有,家裏只有他自己一人。
見到貴人,二狗子立刻將堤壩工地上的事情通通說了出來。
那人帶着大沿草帽,將自己大半的臉都給遮住。
聽到二狗子的聲音,他沒有立刻說話。
二狗子有些着急,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既然無法罷工,那就推毀了堤壩。”
聽到貴人說推毀堤壩,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
趕緊道:“那堤壩固若金湯,我一人之力根本無法破壞啊!”
那人將五百兩的銀票拍在桌上道:“一個人不行,那就多找一些人,我不看過程只看結果。”
二狗子看着桌子上那五百兩銀票,眼睛直冒金光,心裏高興的不行。
那人直接起身片刻不留就離開,二狗的這才趕緊喜滋滋的將銀票收起來。
“……”
端王從雲幽回來,就聽到半夏跟月北翼已經訂婚的消息。
聽到這件事他當時就憤怒不已,直接大闖太子府。
端王這段時間以來僞裝的溫潤再繃不住,狂躁的性格再次暴露。
手中的長鞭將太子府裏看門的小廝給打了個辦死,可小廝堅守職責就是不準端王入內。
管家看着端王如同瘋了一般的暴怒模樣,嚇的額頭冷汗連連。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第幾次稟報了,看着驟風充滿了祈求。
“驟風金衛,若是太子殿下再不制止那小子就要被端王給打死了。”
就在驟風要說話時,書房內月北翼的聲音響起:“讓他進來。”
管家這才一副如釋重負一般,趕緊跑去大門口道:“端王殿下,太子殿下請您進去?”
端王氣沖沖的拿着鞭子直接衝到月北翼的書房,二話不說就要往月北翼的書房裏闖。
只是他還沒走兩步就直接被驟風給攔下:“太子殿下的書房重地,沒有太子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去。”
“滾開。”端王怒喝,此刻他可沒有什麼好心情跟誰糾纏。
驟風絲毫沒有讓開,依舊擋在憤怒端王的面前。
“找死。”
端王氣的直接拿着鞭子衝着驟風給揮了過去,驟風身手不費吹灰之力就抓住甩過來的倒刺軟鞭。
端王皺眉,這是第二次跟驟風交手,他內力極高並沒有用幾成力就能接住自己的鞭子。
如此異於常人真的只是大月國的普通人?
他真想真真正正的跟驟風比試一下,如此來試探他真正的武力跟內力。
可是平常人的他,即使厲害只是跟大月國的武功高手差不多。
除非他動用鬼門內力,但是如此自己就會暴露,所以他現在即使不甘也只能忍着。
就在這是,書房的門被打開,月北翼黑沉着一張臉走了出來。
對於月北翼的冰山臉衆人已經習以爲常,他若是笑了纔是最不正常了。
端王剛剛得到消息的時候就想着跟月北翼拼個你死我活,可等了這麼久,憤怒揍人發泄已經將怒火沖刷掉很多恢復些許理智。
他收起自己的鞭子,看向月北翼質問道:“你是故意的?”
月北翼看了一眼四周,周圍的人包括暗衛在內的人都瞬間消失。
“故意什麼?”
“故意在我離開的這段期間裏哄着那傻丫頭跟你定下親事。”
“哼!夏夏有婚姻自主的權利,她心悅本殿纔會同意。”
月北翼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反正夏夏就是喜歡他必須喜歡她。
端王怒不可竭,當時就吼道:“她單純善良所以纔會上你的當,你已經不能人道爲什麼還要去害人家一個清白的姑娘。”
“她只要愛我,我們。”
月北翼懶得解釋,不過只要能夠讓端王相信夏夏愛他,他簡直是不遺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