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眸,看着端王痛苦的面容,她只能低聲道:“我現在立刻去給你配藥。”
“可能治癒?”
“噬心毒,這個毒很棘手我有這種解藥的配方,只是配方上的一味藥難尋。”
端王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他衝着半夏點點頭:“先給本殿止住難受。”
半夏回頭看了一眼強撐的端王,心想他還真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噬心毒,沒有藥物鎮壓的時候疼痛難忍如同萬隻毒蟲在啃食他的心臟一般他竟然也忍的住。
半夏沒有多話,立刻走出這裏迅速讓管家準備自己需要要的藥材跟製作器具。
管家不敢怠慢,立刻親自着手去準備。
半夏離開房間,端王就再也忍不住疼痛難受在牀上掙扎翻滾。
疼的他幾乎要死了一般,痛苦的可以說是生不如死。
清影出現在房間,晦暗不明的眸子十分不解的看着端王。
“您這又是何苦,爲何自己服下噬心毒來讓自己痛苦?”
端王擡頭,豆大的汗珠從額頭落下,疼的他冷汗連連。
他嘴角扯出一抹苦澀,聲音都帶着顫抖強撐:“她,已經,訂婚,不同往日,想要接近唯有這一個辦法。”
清影看着難受非常的端王殿下:“您可以作假,不必……”
“不,不能欺騙,她看的出來。”
清影不再說話,只是看着痛苦的端王緊緊皺着眉頭。
他實在想不通,爲了一個女人值得麼?
外面半夏被管家帶入一個清靜的房間內,半夏就立刻開始製作可以壓制噬心毒的藥物。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外面的天都已經大黑了半夏纔將鎮壓噬心毒的藥給製出來。
她第一時間拿着藥回到端王的房間,他此刻已經痛苦的虛脫了。
只見他露出來的半截胳膊,都被他的手指給掐的流出血來。
她趕緊上前拿出一顆放在他的嘴裏,好一會端王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一般。
他折騰的很虛弱,衝半夏微笑都顯得蒼白無力。
半夏抿抿脣沒有說話,而是幫他處理胳膊上的傷口。
他本來長的就屬於那種飛揚跋扈的帥氣,此刻如此給他的模樣平添幾分病態的帥氣,讓人莫名的心軟。
“對不起。”
磁性卻虛弱的聲音印入半夏的耳朵,半夏的手頓了頓已經記不清楚他是第幾次跟自己說對不起了。
不過一瞬半夏就恢復自己的動作,一個心機深沉的男人爲了那個位置能做到這個地步也真是夠執着了。
無論他道歉多少次,自己心裏都清楚在他心裏自己只是攀上高位的一個階梯罷了,他事成後絕對不會對自己心慈手軟。
見半夏不說話,端王的眼神暗了暗。
他很想跟她說:半夏我是被你餵養幾日的小哥哥,可是他沒有勇氣。
終於將他的傷口處理好,半夏才擡眸看向他的眸子。
“赤龍血,解藥裏差一未赤龍血。”
端王點點頭:“知道了。”
半夏想了想道:“赤龍難尋,百年來也沒有人見過,恐怕……”
“若找不到呢?”
端王似笑的眸子看向半夏,半夏嘆口氣道:“那隻能用藥物鎮壓毒素蔓延,要喫一輩子。”
見半夏皺眉不語,端王又道:“你忘記了欠本王的人情?”
“好。”聽到人情二字,半夏就答應道:“只要我活着就可以幫你鎮壓毒素保你無憂,可我若死那……”
這樣的話,一方面是還人情令一方面是告訴端王自己不能死,而且他想活着就得保佑自己一世平安。
端王低笑,就知道小女人會帶附加條件,不過這個條件他喜歡。
“好。”
見端王低笑,半夏蹙眉不明白他中了這種劇毒還能笑的出來,是因爲太過神經大條?
“壓制這種毒的藥每月服用一粒,我這裏還有兩粒你先留着。”
說完半夏將剩下的兩粒給端王放下,然後起身道:“臣女先行告退。”
見半夏要有,端王有些着急的從牀上起來。
因爲疼痛折磨的差點虛脫,所以起身的時候腿一軟直直的往前栽去。
半夏見狀,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要栽倒的端王,瞬間端王整個身體的重量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感覺到喫力,好看的秀眉都皺成了一團。
“你,你沒事吧?”半夏強行撐着端王,只感覺男性的氣息直達她的鼻端。
端王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跟半夏接觸,肌膚相碰讓他一瞬間的心跳加速。
他不是沒有碰過女人,只是像半夏這種甜美氣息吸引他的只有她罷了。
半夏努力撐着端王,見他愣神面色瞬間陰沉下來。
“端王殿下你很沉。”
聽到小女人的話,端王瞬間反應過來立刻藉着半夏的力道坐了回去。
“陪本王用晚膳。”
聽到這幾個字,半夏渾身一個激靈。
這個男人逼迫自己喫肉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她可沒有找虐的心態。
當即婉拒道:“端王殿下臣女只是來給您治療的,至於用膳就不必了身份上不方便。”
半夏如此就是委婉的提醒端王殿下,自己現在可是太子的未婚妻。
哥哥的未婚妻跟小叔子單獨用餐不合適,看病就看病別的其他別妄想。
聽完半夏的話,端王的眼神再次一暗開口道:“你明知道他不能……”
人道兩個字沒有說出口,半夏就直接離開房間。
罷了,端王嘆口氣以後的日子還長,總有一天他會讓小女人知道自己對她的愛有多深。
他一直都相信事在人爲,相信半夏會有接受自己的那一天。
半夏跟香竹離開端王府,管家就趕緊派了馬車去送。
半夏直接婉拒,然後跟着香竹步行往神女閣的方向走去。
香竹終於明白,小姐要去神女閣不想讓人知道所以才拒絕了端王府的馬車。
“小姐,天都黑了去神女閣做什麼?”香竹小心翼翼的問着。
“有事,去趟黑市。”
“黑市?”香竹詫異,不過不敢再說什麼。
只是半夏正走着突然停下腳步,看着月光的影照下牆角處那隱隱約約的黑影。
明明離得不遠,可是半夏感覺不到絲毫的氣息,這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