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皇上被兒子說的有點尷尬,當着中臣的面只能用咳嗽來掩飾。
片刻過後,皇上才表示道:“藥侯府五女將建造堤壩的銀子全部墊出來本就是大功一件,國家自當獎勵,歸還所有堤壩支付冊封侯府五女半夏爲安國郡主,衆愛卿可有意見?”
衆人一聽,這歸還銀錢就算了還要冊封爲安國郡主?
這身份直接就擡了高了不止一個檔次,人家又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他們誰敢有意見。
一直注意這邊動靜的皇后聽到皇上要冊封半夏,當時就坐不住了。
她從偷聽的內廳立刻走進大殿道:“皇上。”
聽到皇后的聲音,皇上的眉頭明顯蹙了一下。
他面露不悅:“皇后,這裏是朝堂大殿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皇后娘娘心裏一驚,後宮不得干政,她剛剛一着急給忘記了。
她趕緊扯出一抹笑容道:“皇上,臣妾也是聽見您要冊封半夏郡主才莽撞了。”
皇上皺眉:“冊封半夏那丫頭爲郡主,皇后你有什麼意見?”
皇后一副溫婉的模樣,說話都透着溫柔。
“皇上,臣妾覺得這件事不妥。”
“嗯?有何不妥?”
皇后趕緊道:“這建造堤壩是鄢州知府提議的,半夏身爲大月國子民本爲國家做出什麼貢獻也是應該的。
不過是墊付銀子罷了算不得多大的功勞,歸還銀子已是大恩。”
皇上面色瞬間難看,別以爲他不知道皇后那點心思。
還沒等皇上發作,月北翼就挑眉看向皇后:“母后身爲大月國的一國之母,更應該以身作則,不知母后爲國家做過什麼貢獻?”
皇后被月北翼的話給噎的瞬間沉臉,她怒瞪月北翼一眼:“太子,本宮是你的母后你怎麼跟母后說話呢?”
“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隨便摒棄人家的功勞,若天下人都如此自私那還有片土安寧麼?”
一句話,瞬間讓皇后臊的面色難看。
該死,也怪自己太魯莽了,明明不佔理還出來,反正一個快要死的人即使冊封公主又怎麼樣。
皇上沉聲不悅:“皇后身爲一國之母卻沒有容人之量,簡直讓朕失望。”
皇后反應過來,趕緊跪在地上道:“皇上,臣妾也是一時心急沒有多想,還請皇上責罰。”
皇上冷哼一聲:“朕念你初犯姑且饒恕你這一次,下去吧!”
皇后心裏氣的,指甲都掐進了手心,對月北翼的憎惡更甚。
幸好當初她有兩手準備,就防着這一天,不是自己的兒子跟自己就不一條心。
現在想想,還是那個可以任由自己拿捏的傀儡更加容易掌控。
皇上又看向衆臣:“衆位愛卿可有意見?”
皇后剛剛反對就被弄了個沒臉,他們誰還敢多事。
一個個都跪下道:“皇上英明。”
如此,皇上立刻下了聖旨,冊封半夏爲郡主。
梅太傅站出來道:“啓稟皇上,鄢州知府實數大才,若就在鄢州府那塊小地方,實在是埋沒。”
梅太傅看了丁國公一眼,說來說去他就是想要阻止將京墨調回京都。
想到這裏梅太傅冷哼一聲:“既然是大才就該放在可以讓更多百姓受惠的地方。”
錢國公站出來道:“皇上,依臣之見鄢州知府京墨留在鄢州府乃是埋沒了人才,應該調回都京能更好的發揮一身才能。”
梅太傅也道:“臣附議。”
端王也站出來道:“父皇,鄢州知府能夠未雨綢繆有着先見之明,若是在京都可以更好的發展。”
皇上看了一眼月北翼,月北翼並沒有看他。
不過他心裏清楚,如果這件事不解決好兒子定心裏不舒服。
於是當場決斷:“鄢州知府京墨修建堤壩抵擋大水有功理應嘉獎,如此人才不能埋沒就調回京都任職。”
丁國公心裏不舒服,不過事已至此已經是他無法阻止的。
於是先發制人,建議道:“皇上微臣覺得鄢州知府京墨的確屬於大才,所以大理寺卿這個位置比較合適。”
原大理寺卿聽到這句話,當時就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丁國公繼續道:“大理寺卿袁承,到現在都沒有破了相國寺主持的死亡案件,這個位置若讓給鄢州知府說不定就將案件給破了。”
怪不得丁國公一上來就給京墨推介這麼個大官,原來是在這裏等着。
若是京墨上任這個位置,那麼無法破案就證明京墨沒有能力,然而被人看不起。
而且,還能讓原來的大理寺卿袁承對京墨心生怨恨,從而結下樑子。
皇上也會跟着失望,而且這個位置更加容易被人動手腳給人使絆子。
袁承低頭道:“回稟皇上,相國寺主持被殺案的確棘手,沒有任何可以痕跡想要查明真想沒有任何蹤跡,即使換誰在這個位置上都難查。”
一句話表明自己的立場,他都查不出來就不信別人能夠查的出來。
丁國公冷哼一聲:“你自己查不出來那是你無能,你怎麼就知道別人也查不出來?鄢州知否有未雨綢繆阻擋水患的本事,查這個案子也不再話下。”
一上來就把帽子給京墨戴的高高的,就等着京墨將來出大丑。
袁承氣的不行,最後道:“啓稟皇上,若是真如丁國公所說鄢州知府能夠破了相國寺主持被殺案,臣甘願讓位。”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別人如果再說什麼反而顯得對鄢州知府不信任。
沒辦法,衆人也只能默認。
皇上當時就下旨道:“封鄢州知府京墨上任都京大理寺卿,原大理寺卿袁承留京封大理寺督查協助大理寺卿欽此。”
說完皇上站起來道:“朕前去鄢州府,看看那堤壩建造究竟是何模樣。”
衆大臣沒人反對,那宏偉的建築,只是看看圖他們都心癢難耐,更何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