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公那一派的人,紛紛站出來指責京墨的不是。
大多都是圍着京墨徒有虛名,根本破不了相國寺主持被殺一案所以不配當大理寺卿。
丁國公心裏得意的看好戲,現在只要能夠看到秦家跟侯府較量,自己不用得罪人他也樂的看好戲。
最後來個漁翁得利,豈不是美哉。
皇上聽着重臣彈劾,有些頭疼的看向京墨道:“大理寺卿你有何話說沒有?”
京墨從頭到尾都很淡定,他之所以一直都沒有提這件事就是想看背後有誰想拉自己下臺。
現在可以清楚明確的看出來,這原大理寺卿袁承表面跟丁家走的近實際是聽命與秦家。
現在皇上問起來,京墨就站了出來道:“啓稟皇上,微臣已經查到兇手只是不方便說。”
袁承一聽,立刻冷哼一聲:“既然查到了有什麼不方便說的,難不成你還要包庇兇手不成?”
衆大臣也不依不撓紛紛道:“既然查出來就要明確辦理,否則你就不配當這個大理寺卿。”
袁承也道:“啓稟皇上,臣自上任大理寺卿以來從未畏懼權貴向來秉公辦理,而且並沒有誰對臣所辦理的案子有所不服。”
說道這裏,他又看向京墨道:“當初臣願意放棄大理寺卿的位置,是因爲相信現任大理寺卿比微臣更加有能力,可現在看來是臣錯了。”
秦國公看不上丁國公那坐山觀虎鬥的模樣,當時就站出來將丁國公拉下水。
“丁國公當初可是你舉薦的侯府大公子爲大理寺卿,現在你怎麼不說話了?”
當初丁國公舉薦京墨,爲的就是這一天。
可他這老油條又怎麼可能承認,當時就打哈哈道:“當初舉薦侯府大公子坐上這個重要的位置,是惜才。”
他就說了這麼一句,也不打算多說反正現在侯府不比以前,他絕對不會明面得罪的。
秦國公冷哼一聲,暗罵一句老奸巨猾。
袁承看向京墨道:“既然大理寺卿查到兇手還不趕緊將兇手給抓起來,難道你真的要包庇麼?”
京墨似笑非笑的看着漂亮小丑一般的袁承:“不敢,要不本官將所有的證據以線索給你,你來親自將兇手繩之以法?”
袁承在皇上面前不能慫了,當時就表態道:“既然你不願意那本官即使得罪權貴也義不容辭。”
京墨等的就是他的這句話:“既然如此,那就有老袁大人了。”
說完這句話,他立刻看向皇上:“啓稟皇上,微臣將證物轉交給袁大人,不知皇上可否批准。”
皇上點點頭:“準了。”
如此京墨立刻將所有的任務交到袁大人的手上,然後退到自己的位置上安靜的站着。
袁承心裏暗罵:“慫貨就是慫貨,他以爲都京大理寺卿這麼重要的職位那麼容易上手的,沒有一定的根基誰也做不長久。”
心裏罵到這裏,還在沾沾自喜。
他將相國寺主持死亡的證據文案打開看了一遍,上面的內容記載的清晰可見十分明瞭。
可是越往後看,他的手越是抖的厲害。
怪不得,京墨一直按着不發,原來,原來……
直到看到最後,額頭上都滲出一層的冷汗。
衆位大臣看着他,見他眼睛時不時的看向坐在皇上下手端端正正冷清無比的太子殿下。
一個個心中都起了狐疑,難道這件事跟太子殿下有關?
秦國公似乎也察覺到了哪裏不對,此刻還是不要出頭的好。
月北翼一雙冷眼看過去,面無表情甚至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可單單只是那一眼就嚇的袁承腿肚子轉筋,動都不敢動。
皇上看着彷彿看到鬼一樣害怕的袁承,皺眉道:“袁承,你倒是說話啊?”
袁承嚇的腿一哆嗦,當時就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借他十個膽子,不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揭發太子跟抓捕太子殿下呀。
該死的京墨如果早點說出來,打死他,他都不會趟這趟渾水。
皇上面色更加的不好看,當時就呵斥道:“袁承,你剛剛還說不畏權貴現在這又是做什麼?”
袁承趕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聲音有些顫抖:“啓稟皇上,微…微臣不能搶了大理寺卿京墨功勞,這…這樣不好。”
皇上冷哼一聲:“虧你剛剛還一聲聲的說什麼自己不畏權貴,現在看看你這模樣哪裏是部位權貴的樣子,簡直丟人。”
袁承頭壓的很低,一句話也不敢多說更不敢反駁。
皇上看向京墨道:“大理寺卿。”
“臣在。”京墨上前。
“既然是你辦的案子,你來處理。”
“臣遵旨,只是臣希望皇上先赦免臣之罪。”
皇上挑眉:“何罪?”
“大不敬之罪。”
皇上立刻明白了,這件事應該跟太子脫不了關係。
可是當着衆多大臣的面兒,自己也是騎虎難下,於是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大可實話實說。”
於是京墨才站起來,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
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讓人不可忽視的浩然正氣,更是壓的人不敢多看免得自慚形穢。
京墨道:“微臣查出,相國寺主持的死因跟太子殿下有着莫大的關係。”
果然如此,不光是皇上,就連重臣心裏都猜到了一二。
此時此刻誰還敢站出來放個屁,一個個都跟縮頭烏龜似的大氣不敢喘一下。
尤其是之前各種彈劾京墨的人,更是不敢吭聲,可是他們咄咄相逼才讓大理寺卿京墨交出兇手的。
接着就聽京墨接着道:“仵作記錄的文案十分詳細,說死者脖子與身體切口整齊如果不觸碰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傷痕。”
“倒是實際上脖子跟身體已經被分離,而且切割的整齊刀口位置還有水跡。”